南宫锦听完险些一口老血吐出来,原本安静祥和的气氛啪一声没了。
他眯了眯眼睛,看来应该好好惩罚一下这个满心弯绕的女人。
天天盼着他死。
只是,什么叫为她而死?
南宫锦没细究。
突然低吟一声,然后痛苦地捂住心口,慢慢往后倒,靠在床榻上脸色难看。
李棠依紧张的看着他。
“你怎么了?哪不舒服?”
这一刀不深啊,既没伤及肺腑也没毒,难不成,狗男人旧疾又犯了?
南宫锦半睁的眼里露出狡黠光芒,呵呵,这个女人应该会很害怕吧?
可是,下一刻就听到了李棠依慌张的惊呼。
“你要死可以,先把我休了!我不想陪葬!”
南宫锦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恨不得直接掐死她。
“你走!”
李棠依摸了摸鼻子,知道自己失言,心虚地上完了药就转身离开。
她刚走,慕风就行色匆匆来报。
“王爷,那几个人舌下藏了毒,属下还没来得及问就都自尽了。”
南宫锦神色凝重,“注意天辰医馆那边的动静,一有问题,及时来报。”
如果有人敢趁着瘟疫期间闹事,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可闹事过后,瘟疫演变的愈发严重。
回春堂每日的病人比往常多了整整一
倍,李棠依也更加忙碌。
连给南宫锦换药都顾不上,一整天除了吃饭喝水如厕,剩下的时间都窝在房间里制药。
但因为玻璃瓶就只有从林辰那里买到的那些,所以制药的效率变得极其缓慢。
仪器太少,一次性做不多,耗时间。
她也不是没想过继续寻找纯净玻璃瓶,可这种东西本就稀少,她能拿到这几个都是碰运气。
李棠依甚至想着自己做玻璃做瓶子,然后如了绿茶妹妹的愿望推广药物,她自己都快累死了。
可梦想终究难以实现,烧制玻璃需要时间精力研究。
她根本没这么多空闲,只能像个陀螺一样不停歇,能多做点就多做点。
南宫锦端着参汤进去的时候,就看见李棠依趴在一堆瓶瓶罐罐面前睡着了。
南宫锦心中有处柔软似乎被触动,他脱下自己身上的外袍给她盖上,却又觉得睡在这里不妥,思来想去,亲自将人给抱了起来。
入手他才发现,李棠依比他想象中了轻了太多。
脸上虽然还有些未褪去的婴儿肥,身量也比旁的闺阁女子宽,可比起原来的她,已经瘦了太多。
南宫锦止不住皱眉,眼神扫过李棠依起伏的胸口,心中冒出荒唐的想法。
胸都瘦没了。
他无奈
地将人抱回屋子,路过回廊时正好迎面碰上铃铛。
南宫锦没注意到她,可她看的明明白白。
王爷手里抱的,是王妃?
她没少听王妃吐槽王爷,也没少见过两人不对付的样子。
可就是最近,王爷和王妃之间的关系越来越近,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这可是好兆头啊!
直到擦肩而过,铃铛才听见南宫锦平静的声音。
“来照顾王妃。”
他一路轻快,将李棠依轻放在榻上,这才皱眉看向铃铛。
“你怎么照顾王妃的?”
铃铛一惊,心里把自己做过的事都过了一遍,也没发现自己哪做错了。
“王妃在王府的伙食没跟上吗,都面黄肌瘦了。”
铃铛:??
王妃减肥虽然颇有成效,比以往瘦了许多,可这怎么能跟面黄肌瘦扯上关系?
王爷是不是对瘦有什么误解?
铃铛委屈,但铃铛不敢说,只能垂着头,大气不敢出一下。
南宫锦同样不解,李棠依在国公府被养的白白胖胖,怎的来了王府就瘦的这般迅速?
“以后好好照顾王妃,该吃的一顿不许落下,尽快养回去。”
铃铛唯唯诺诺,不住点头。
是以李棠依下午醒来的时候,鼻尖就是挥之不去的香味,一起身,就看见了面前满
满一桌子的美食。
一个素菜都没有。
压制了几个月的馋虫刷一声冒了出来,怎么也按不回去。
等李棠依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握着筷子坐在桌前,筷子上夹着脆皮烤鸭。
造孽啊!
李棠依的眼泪不争气地从嘴角流了出来,将烤鸭送进嘴里。
接着是肘花汤,松鼠鳜鱼,四喜丸子,红酥手……
一口接一口,根本停不下来。
直到酒足饭饱,李棠依的心底才溢出了丝丝缕缕的后悔。
怎么就管不住嘴呢?
她用手掐着自己肚子上的赘肉,泄气一般喊来了铃铛。
“医馆的伙食什么时候这么好了?本王妃减肥快要失败了。”
铃铛憋着笑,看着一桌子狼藉。
“王妃,这可是王爷准备的,他说您瘦了。需要补补。”
李棠依愤怒拍桌,狗男人!是不是想胖死老娘!
但世事多变,她根本没有找南宫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