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围猎场中传来一阵骏马狂躁的嘶鸣声,而自己座下的马也突然扬起前蹄,十分的暴躁开始兜圈子,想将背上之人甩出去。
南宫锦勒紧缰绳,俯身趴在马背上,却被骏马带入了树林深处。
场外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
“天哪,王爷好像遇到了什么危险。”
“赶紧让侍卫去救人啊!”
女眷们乱作了一团,连连尖叫。
皇后缓缓抬眸,冷声训斥道:“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不过是围猎过程中的小插曲而已,王爷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切勿乱了分寸。”
有她坐镇,众人不敢再乱说,不过神情中依旧难掩担忧。
被人盯着,李棠依也不好表现出不在意和幸灾乐祸,只好也跟着装出一副很是忧心的样子。
南宫锦趴在马背上,能听见耳边飞驰而过的风声,身下的骏马不知受何刺激,跑的极快!
前方的树叶下突然冒出来两根绳子。
绳索笔直地绷紧了,而绳子前面赫然布置着一排尖锐的竹子。
若是马被绳子绊倒,他必摔在竹板上,定会当场毙命!
千钧一发之际,南宫锦当机立断,松开缰绳,双腿往上一蹬,踩着马背飞跃而起,腾空的瞬间又抓着一旁的树枝借力。
平安落地的瞬间,他
的马被绳索绊倒,撞上尖锐的竹子,血流成河。
“三皇兄,我来助你!”
谁知,就在南宫锦刚刚松一口气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一阵爽朗的少年音。
南宫铄刚才亲眼看见南宫锦骑着马从他眼前跑过,他一眼就看出了马有问题,来不及多想,就策马跟了上来。
他跑的太快,跟着他的几个侍卫都没追上。
南宫锦瞳孔骤缩:“老九,别过来!”
走近了,南宫铄才看见南宫锦平安无事地站在旁边。
可他已经来不及停下来了,身下的马蹄被缰绳绊住,前蹄弯曲。
南宫铄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一片落叶一样不受控制地飞了起来,而前方赫然就是那要命的尖竹。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身后追上来的侍卫想要救他也显然来不及了!
就在南宫铄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之际,一旁飞扑过来一个人影,他只觉肩上一紧,被人抱着滚向一旁。
身侧恰巧是一个斜坡,两人抱在一起翻滚了下去。
“王爷,九皇子!”
侍卫们飞快追了上来。
后背撞上了尖锐的岩石,南宫锦脸色没变,一只手紧提着南宫铄,另一只手飞快抓住一根树枝,堪堪停在了半坡。
慕风已经追了上来,手忙脚乱地从上面冲下来:“王
爷!”
很快,两人被侍卫们联手从斜坡下拽了上去。
爬上来后,才有人看见:“血,好多血……九皇子的头……”
南宫锦顾不上后背的剧痛,垂眸一看,才发现南宫铄已是昏迷不醒,一摸后脑勺,满手粘稠的鲜血。
他脸色顿时一变。
南宫锦抱着昏迷不醒的南宫铄冲出围猎场。
“太医,传太医!”
李棠依原本正舒服地缩在软椅上,见状猛地坐了起来。
坐在台子上的皇后神色有些许的变化。
怎么回事,受伤的人,怎么会是九皇子!
难道历史的走向可以被改变?
李棠依来不及多想,跟着众女眷跑下了观景台。
南宫锦一路将人抱进了帐篷,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
皇上和其余几位皇子也全都从围猎场里出来了,全围在九皇子身边。
太医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过来的。
李棠依看见太医给九皇子后脑的伤止血后,给他诊脉。
而太医诊脉时,目光似是跟皇上身旁的大皇子短暂接触了一下。
而大皇子也朝他微微颔首示意。
莫非这太医是大皇子的人……
这个猜测没有任何依据,李棠依也不敢多说什么。
皇帝南宫岩脸色紧绷,正着急地催促太医:“太医,铄儿到底怎么样了?
”
太医脸色十分沉重,垂头丧气地说:“回陛下,已经探不到九皇子的心脉,怕是回天乏术啊。”
而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李棠依清楚地看看南宫铄的手指似是微微动了一下。
他明明还有意识,太医为何要说没有心脉了?
难道……太医不想救九皇子?
这场危机原本是针对南宫锦的,背后之人谋划得如此缜密,提前收买了太医也说得过去。
而如今眼看收拾不了南宫锦,他们干脆就顺势而为,想要除掉九皇子!
毕竟少一个皇子,他们将来就少一个竞争对手。
“你胡说八道什么,朕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必须救回铄儿!”
皇上勃然大怒。
他这么多儿子里,只有这位小儿子最是乖巧贴心,他也最是宠爱他。
骤然听到这个噩耗,皇上怎么受得了?
二皇子非常有分寸地安抚道:“气大伤身,父皇息怒。”
其他几位皇子则是沉默不语,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