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娘亲。”方亮立即叫道。

“亮儿，亮儿。别走，别离开我。”苏氏咕噜一声爬了过来，想要抓住方亮，可方万山一直拽，方亮最终还是被拽走。

“不，不要走，不要走。”苏氏嚎啕着，无力趴在地上，任由泪水流淌。

方万山背着一个包裹，拉着方亮，坐在马车上静静地看着鱼肚白的天边。

方圆圆一出来，看到他那一副失魂落魄的神色，脖子上还有一道鲜红的爪痕。

“跟苏阿姨打架了？”方圆圆轻声问道。

“她就是个疯婆子。”方万山语气平淡，可方圆圆能看得出，昨晚一定很激烈。

苏氏哪会轻易罢休？

不过，方圆圆没有多问，只是看到方亮眼角还有泪痕，便道：“坐车里吧。天早，露重。”

方万山点了点头，抱着方亮挪进去一些。

里正没有回家，他还得为李从武奔走打点关系，倒是平婶和周翠花坐在这马车里。

方圆圆看了一眼，和牛婶另外叫了一辆马车，由石子护着，缓缓跟在方万山马车后面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