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场众人都没有注意到这事,只是密切地关注自己有无被心魔誓影响,盛汐就知道他们没能察觉到师父的小动作。
她乖巧地没有多提这事。
凌风仙君看自家财神爷没事,长舒一口气:“心魔誓发完,无事发生,证明盛汐是清白的。这事到此为止吧。”
他们试了所有能试的方法,都没能查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只能暂且相信这些弟子真的侥幸逃过一劫。
这样其实也好,没人想自家弟子出事,更不愿看到他们之中有人变节
盛如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没有能亲耳听到水惊羽吩咐盛汐做眼线,跟长老们说的一切都是自己的猜测。
当时所有人都昏迷了,只有她和盛汐师兄妹还清醒。她有秘宝护体,那盛汐和渊羡肯定有问题。
盛如月还想说什么,但明修仙君不想陪她继续丢脸,一手扶额,另一只手挥了挥,示意弟子去解开其余亲传身上的捆仙锁。
盛如月不服:“师父,盛汐绝对有问题!”
“有问题的是你自己吧?我记得我们进第二个秘境前,你一直试图支开我们。”吴楠没好气地说,他这个自己人都看不下去了。
纪苏想起这事,跟着点了点头。
薛非晨困惑地问:“你的核心记忆到底是怎么回事?”
盛如月答不上来,哀求明修仙君:“师父,您信我,我是清白的。”
“清白与否,不是你说了算。”凌风仙君面色发沉,对明修仙君道,“盛如月核心记忆处的力量不怀好意,在查明之前,明修,你打算怎么办?”
明修仙君眸色沉沉地望着盛如月好一会儿,长叹口气说:“你去思过崖待一段日子。”
思过崖是落枫宗用来给弟子关禁闭的地方。
盛如月正要反驳,明修仙君给她传音:“你再闹下去,若是让问心宗追究你诬陷盛汐、渊羡一事,那就不单单是去思过崖的事了!”
盛如月心中骇然,顿时不敢再吱声。
这期间,众人已经将该如何对付魔族入侵一事商量得差不多了。
现在事情结束,各自回宗。
灵舟上,两株血魔花跑出来,甩着藤蔓手手从船头跑到船尾,又从船尾跑回船头,像是两个疯玩的熊孩子。
跑累了后,花花就扒拉在灵舟边沿看风景。
它们这是第一次离开落枫秘境,第一次见识到灵舟。
血红的花朵脑袋一晃一晃的,虽然没有五官,但还是能让人感受到它们俩开心又新奇的心情。
盛汐没去管它们,等着灵舟飞出无双宗的地界,她小小声地问镜尘元君:“师父,这里说话安全吗?”
镜尘元君摇头:“不安全。”
盛汐:“……师父,您这拒绝交流的姿态是不是太明显了?”
“是真的不安全。”镜尘元君轻轻挥手,像是在帮盛汐掸掉肩头的灰。
盛汐忽然觉得身上有什么令她不适的东西消失了。
渊羡走来,低声问:“师父,小师妹的心魔誓是怎么回事?”
镜尘元君同样为他掸去肩头不存在的灰尘,笑盈盈地说:“当然是小汐清者自清。”
渊羡在这一瞬间也感觉到体内有什么原本令他不舒服的东西消失了,但注意力很快被镜尘元君的话转移。
虽然当时答应水惊羽做他的眼线是形势所迫,但渊羡跟盛汐一起做的眼线,还能不知道盛汐清不清白吗?
现在心魔誓没起作用,渊羡只能想到一个可能。
“师父,您是大乘期吗?”渊羡问。
他居然问出来了!
盛汐眼睛都直了,真不愧是大师兄!
镜尘元君也在这一刻有些诧异。
他挑眉看向渊羡,笑着摇头:“我现在只是个柔弱的元婴初期。”
“那从前呢?”渊羡问。
“从前是更柔弱的金丹期。”
渊羡:“……”
不能说师父在撒谎,但可以肯定师父没说实话。
——至少对他们有所保留。
盛汐有一肚子疑问想问镜尘元君,但对方不配合,她又不能给师父上辣椒水、老虎凳,只能搁置。
归长老看师兄妹惆怅地立在船舱门口,困惑地走过来:“你们俩杵这儿干嘛?当门神哪?”
盛汐想起另一件事:“长老,有个事情我很好奇欸。为什么各大宗门的亲传,年纪都差不多大呀?”
提起这事,归长老才舒展开的眉毛又一次拧成了毛线团。
他缓缓道,“除了我们问心宗,其他六宗——或者说东南灵界的大部分宗门,在你们这批弟子之前,都收过亲传弟子。”
老中青三代都有人,宗门传承不断,这才是正常情况。
而且修士寿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