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汐怀疑司徒秀是自己主动踏入炉鼎楼的。
否则的话,无论是谁将她卖入炉鼎楼,司徒秀都没必要对他们隐瞒。
甚至,司徒秀得到《玄女决》心法的经过,可能也没她之前说的那么简单。
看司徒秀脸色不好,盛汐也没勉强她:“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你如果不想说的话,也不要紧。”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盛汐也有,她明白这种感受。
“只要你跟我们站一队,保证做一个合格的城主,不会残害无辜,我可以去找无双宗说这事。”
听盛汐语气淡然,是真的没想追问这事,司徒秀想了想,咬唇道:“前辈猜得不错,这件事我的确没有说实话。”
盛汐挖了一勺西瓜吃:“我就是想找你确认下自己的猜测,后面的话,你可以不说。”
司徒秀摇了摇头:“当时情况紧急,我慌乱之下编了个错漏百出的谎话。前辈带我出炉鼎楼,帮我报仇,恢复我父亲在世时司徒城的清誉,我不该再瞒前辈的。”
“那你坐下说。”盛汐和师兄们纷纷抱着瓜坐下来,认真吃瓜。
司徒秀叹了口气,缓缓道:“十年前的正月初六,我通过城主府的密道去父亲的修炼室找适合自己的心法,偶然发现了里面的密室。”
密室被隔绝阵法笼罩,外界很难发现。
司徒秀第一次过来,感觉新奇,正在探索之时,司徒奎父子从外走入修炼室。
“他们在找父亲留下的传承,我躲在密室中偷听他们讲话,意外得知了父亲去世的真相。”
那原本只是司徒奎父子俩在找不到传承时的一句随口抱怨,但抱怨结束后,司徒奎找到了密室的开关,打开了密室,看到了里面的司徒秀。
双方一见面就知道不妙,司徒秀当机立断,在对方动手前催动保命符箓,传送离开城主府。
在这之后,她便不敢再回去,一直在外流浪。
直到有次深夜,有个男人将她从妖兽群中救出,给了她《玄女决》。
“我的资质和灵根都很一般,不会有大宗门要我。炼气九层的修为,还是全靠化神期的爹和元婴期的娘带上来的。”
想起当年的事,司徒秀很是唏嘘,“我一直想找一本合适的心法,让我一飞冲天。可一直都没有。”
“直到有家不能回,我被丢在深山中朝不保夕,身边只有这一本媚修的心法。《玄女决》能让我在短期内尽快晋升,走出深山,回去报仇。”
“再三思量后,我打开了那本心法,并为了尽快晋升,主动踏入了炉鼎楼。”
这个结果与盛汐猜测的一致,但过程让她费解:“你当时为什么不第一时间联系你娘,母女俩一起走呢?”
有个元婴期的司徒夫人在身边,司徒秀的日子不会太难熬。
“当时司徒奎父子说话含糊,让我以为我爹的死,我娘也有份。后来进了炉鼎楼,反复回想当时的话,才想到我娘可能并不知情。”
“你留在这里,是想找你爹的传承吗?”吕想问。
司徒秀:“这是其一,将来若是能找到,我愿将其中七成送与前辈。更重要的是,我想等他。”
“那个给你《玄女决》心法的男人?”盛汐问。
司徒秀点点头:“我想知道他为何要给我这本心法。当时他明明可以对我见死不救,也可以将我带出那片危险的深山,可他偏偏两者都没选,只给我留了这么一本心法。”
言澈嗤了一声:“这不摆明了逼你修《玄女决》嘛。”
“那为什么非要逼我学《玄女决》呢?”司徒秀问。
这就难倒了在场众人。
征得司徒秀同意后,盛汐请来了宫思葭和龙羽。
简要跟他们说明情况后,宫思葭和龙羽的神色有些微妙:“不知道该说你幸运还是不幸,《玄女决》是我们合欢宗的心法。”
“那给她心法的那个男人,是你们合欢宗弟子吗?”温哲明问。
宫思葭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玄女决》是禁术。师父不准宗内弟子修习,更不准带出去给外人。而且,这东西应该已经被销毁了才是。”
“那我这个是假的吗?”司徒秀忙把自己随身带着的心法拿出来给宫思葭查验。
那份记载有《玄女决》心法的玉简上刻着合欢宗的标记,可能是合欢宗在销毁之时意外流出的。
宫思葭没敢接,同时拍开了龙羽想接的手:“你收起来,师父不准我们多看一眼。《玄女决》是以人为药,与我们宗门推行的双修术完全不同。”
“以人为药”这四个字,让曾经被邪修抓入过月光宝盒内的盛汐几人面面相觑。
宫思葭继续解释:“《玄女决》可以通过‘自身修为被采补,再修炼后新的修为会增长’这一循环增长修为。”
“但这其实是在不断压榨人的潜力,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