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不容她拒绝,甚至给红绳打了个死结!
“走了。”
霸道潇洒地丢下两个字就疾步而去,独留孟言站在原地,抚摸着留有他体温的子弹头失神良久。
……
地球上所有事物都遵循循环的规律,风水轮流转,运势处于最低的时候,那么往后的每一步必然呈上升趋势。
海岛的形势正在战士们和岛民们的努力下慢慢好转,孟言这边的伤也养得七七八八了,开始奔走第一现场干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雨已经不怎么下了,天气也开始连续多云,偶尔天晴,只是风仍旧是大的,台风还没真正到来,据专家所述,不出意外半个月内会登岛。
在这期间,也只有军队用船能够出行,且次数需要大幅降低,以免在台风天发生意外。
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自然也出不来,邹慧在忐忑中度过了这最后半个月。
培兰岛的台风季节天空总是晴着的,尽管如此,居民们全都足不出户,窗户大门紧闭,只透过玻璃窗看外面乱舞的树枝,猜测这风有多大。
偶尔出门给鸡圈里的鸡鸭喂点粮食,暴露在外的皮肤总被吹得刺痛,仿佛每一个毛孔都嵌入了沙尘。
江少屿是在台风降临后的第五天回家的,届时需要他做的事情已经做完,那是一个大中午,孟言听见敲门声还以为是风把断树枝吹到门前,以为是树枝在拍门。
可那声音实在沉闷且有规律,在呼啸的风声里,好像隐约能听见人声。
孟言试探地打开一条缝,抵住门不让风把门刮开,外面的男人见状喊:“是我。”
孟言惊喜打开门,下一秒整个嘴巴被台风灌了个满满当当,艰难地问:“回来啦,没带钥匙吗?”
江少屿边揉着被吹痛的脸走进屋,迅速关门:“走得仓促忘记了。”
出去时一身笔挺整洁的军装,回来时军装被风沙雨水侵袭,变得好狼狈,只穿军装的男人仍旧一如既往英挺、精神。
孟言握住他的手搓了搓,调笑道:“幸好我在客厅,要是在厕所,保准让你吹到饱。”
厕所和大门隔得最远,加上屋外狂风大作的声音,于是就很难听见敲门声。
江少屿脱下外套甩了甩,外套上全是被风塞进来的灰尘。
“最近在家怎么样。”他问。
孟言咳了两下,他便走得更远。
“挺好的,就是没有你有点寂寞。”
她难得说一句肉麻的情话,江少屿十分高兴,揽住她的腰抱在怀里亲了好久,良久后恋恋不舍地放开,目光落在她白皙的脖颈,还有上面那根鲜红的绳子。
“给你好好收着呢,没磕着也没碰着。”说着抽出子弹头给他看。
子弹头已经带有她的体温和味道,握在掌心温温热热的,江少屿从没哪一天觉得这子弹头如此可爱过。
“真想你啊,妮儿。”
孟言抽他:“真土,我才不是妮儿。”
江少屿没忍住,笑出声:“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突然想叫你妮儿。”
“抽风了。”
江少屿确实抽风了,一回家啥也不做,光抱着孟言啃,亲她摸她,直到把这段时间缺的摸回来,才意犹未尽把人放开。
“都一点钟了,饭还没烧。”某女抱怨道。
江少屿揉乱她头发:“自己在家吃这么晚?”
“也没有,本来十一点钟准备做,你不是回来了吗,一直缠着人家怎么做?”
江少屿笑了一下:“我的错。”
中午简单吃了一顿,下午是独属于夫妻俩的一人时光,几乎全程都是在床上度过的。
台风天一连持续了十三天,第十四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已经听不见窗外的风声,也看不见树枝摇晃,连翠花都爬上窗台嗷嗷地叫着,好像在说:“台风停了,快放我出去!”
这段时间也把翠花给憋坏了,每天除了喂鸡食能出去院子里溜一趟,其余时间都在屋子里。
无奈,还不是孟言怕它那不结实的小狗窝被吹跑。
事实证明,她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狗窝那木屋被江少屿用了方法牢牢扣在了地面,即使台风也吹不动。
打开门的一瞬间,翠花撒野似地在院子里狂奔,跑完冲着栅栏狂叫。
孟言又过去给它开栅栏门,眨眼的工夫小黄狗就没了踪迹。
孟言在院子里抻懒腰,江少屿去菜园子检查蔬菜的生长情况,气氛惬意而安宁。
却总有不合时宜的呼喊打破小院的宁静。
“孟言!孟言!”
是周茹。
她着急忙慌地来,着急忙慌地把孟言拽进屋说悄悄话。
“台风不是停了吗,出海的轮船后天就能开了,可我今早起来发现我的钱少了三十!”
“钱少了三十?”
“对!”
周茹怀疑这钱是被邹慧拿的,不然除了她,实在没人有理由拿这钱,而且从动机分析,她确实是最可能偷钱的人!
“走,带我去你家里看看。”
周茹家的钱也像这年代的人一样,放在一只上了锁的小钱盒子里,钱盒子又被锁在大立柜里,两层防护,就是这年头最坚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