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说出来。】野木芽给它发了个猫猫翻白眼。
看来,手术是失败了。
虽然买通了医生说不要给他注射脑髓液,但剩下的,野木芽确实没想过。
系统愉悦的说:【只能说天道好轮回吧。】
“怎么把他带进来了!?”
本德尔声音很虚,布满皱纹的苍老面容看到鲜活年轻的青年瞬间门变得暴怒。
管家任劳任怨的给他换床单,这边还不忘解释:
“野木先生有话对您说。”
本德尔眉头一皱,他清楚,没什么重要的事管家是绝不会自己拿主意的,于是半抬起身子,浑浊的眼睛紧紧盯着青年:
“什么事?”
都这时候了,他还是那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野木芽勾唇轻轻一笑,不介意让他认清事实。
但——
“管家先生,你能回避一下吗?”
本德尔皱眉,刚准备替自己的佣人作答,野木芽就冷冷地说:
“如果伯爵想知道事实,就请按照我说的做。”
本德尔皱眉,最后妥协了下来。
倒不是他肯低头,只是手术失败的身体实在撑不了多久,如果不是刚才失禁,他甚至根本保持不了清醒。
“好了,现在说吧。”
本德尔声音里满是不耐烦。
洁白如霜的月光洒在野木芽白皙的肌肤上,将他映衬得宛若童话里的精灵。
然而,这位‘精灵’却说出了让本德尔及受震撼的话:
“当然,是我说的。”
“不、不可能……”
本德尔表情一僵,下意识地想否定。
确实,他的城堡又大又华丽。
在虚荣心的作祟下,他邀请过不少人来这里做客。
事实上,根本没人发现。
这项实验从开始到谋划已经过了很多年,他保密工作做的很好很好。
除了安妮,连他的亲生孩子都不知道。
“是、是安妮说漏嘴的吗?”
想到这,他满是低落的质问野木芽。
他的孙女实在太喜欢长得好看的东西了。
要是野木芽用那张脸去哄骗,说不定真能套出些什么。
虽然如此,但他心里其实是已经有些怨恨安妮的了。
一个自己宠爱的孩子,竟然毁了他的名誉。
只要一眼野木芽就能猜到他在想什么。
明明是本德尔带坏了孩子,结果现在竟然又把过错推到了孩子身上。
果然,这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垃圾。
只是可怜安妮了,还那么小,就被带成了这种性格。
轻叹口气,不想再和本德尔废话。
野木芽垂眸,面无表情的注视着他:
“不、不是安妮。”
“你不会以为我傻到感受到你杀意后还不会采取行动吧?”
也许他是觉得这里大,青年不会走遍每一个角落。
“但不巧,我就是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说到这,野木芽眼睛弯成了新月,声音里满是恶劣: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把你送到地狱啊。”
手术失败的本德尔精神本就没那么好,得知自己的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后更是气的呼吸不过:
“你、你……”
这一瞬间门,他眼前发黑,甚至把野木芽环视成了来自地狱披着漂亮皮囊的恶魔。
“威、威廉!”
他大口地喘着粗气,呼叫着管家。
可惜,身体虚弱到这个程度只能发出些气音,外面的管家什么都听不到。
“好好活着,感受一下你曾今看不起的‘畜生’们的世界吧。”
青年的声音在耳边萦绕,本德尔再也忍受不了,晕了过去。
【啊,就这。】
野木芽满是嫌弃地说:
【我还有很多话都没说呢。】
明明甚至都有做人体实验的胆子,却听不了几句实话。
也不知道这种人是怎么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的。
实木制成的门发出厚重的‘吱呀’声,黑发青年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的鸦羽般的睫毛在眼下打下一片阴影,在暖黄色的走廊灯光下显得意外乖巧。
“野木先生……”
管家没什么是非分辨能力,见青年愿意告诉他们幕后造作之人,已经不自觉将人划在了自己这边。
本德尔一生唯一做的有意义的事可能就是给他培养出了这么衷心的佣人吧。
野木芽淡淡地看了他眼,然后说:
“他知道真相后情绪太激动晕了过去。”
这句话并不是谎话。
管家也十分清楚伯爵的状态,只是轻微点了点头,但还是不死心的问:
“究竟是谁……?”
“我没有告诉你的义务吧?”
野木芽轻飘飘斜了他一眼,在管家情绪地落后又看似好心的说:
“明天,你自然就可以知道了。”
这晚,野木芽并没有留宿在城堡,而是和后辈们去了本德尔的公司。
时间门已经不早,公司大楼静的要命,只有一盏灯还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