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的把他当作亲人的话,就站在他的视角上,去好好看看这个世界吧。”
“至少不要再有‘死的不是我’这种蠢想法了!”
野木芽拼尽全力,可不是为了让他们感到愧疚的。
太宰治深吸一口气,拿起手机拨通了下面的电话。
这边的事情已经解决,可以派人上来收尾了。
用异能力解决完吸血鬼的事,他已经累到不想站直。
看着嘈杂的人群,想到之后媒体应接不暇的采访和武装侦探社的报告。
太宰治又消失了。
他出现在了熟悉的墓前。
一个几乎被所有人遗忘,在这个的春日长了不少野草的墓碑。
盯着上面的字看了一会,太宰治毫无坐像的靠在了上面。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
阳光日渐刺眼,墓后面的大树悄然为他撑起一片阴影,
微风拂过,树枝一下一下点着他的发丝。
像是意识到这样不好,太宰治突然良心发现的开始拔这些杂草。
一根根,一簇簇。
直到墓碑前堆了个小草山,他的指缝满是绿色的汁水和泥垢后才停了下来。
因为他看到了自己衣服上有块被太阳折射的晶晶亮的东西。
拿下来一看,是块玻璃碎片。
应该是少年把他推进窗内玻璃碎裂时沾上的。
“哇!”
他把东西展示给墓碑,声音愉快的像是发现了什么玩具的小孩子:
“以前都没注意,这种东西还蛮好看的。”
锋利的玻璃刺穿了他的手指,血一滴滴的滴在了墓碑上。
一个怕痛到夸张的人,此刻却像是什么都没感觉似的。
仔细思考了一会,他将东西装进了兜里。
“嗯,毕竟这是野木君舍己为人的证明,还是要保存好。”
“之前被你扯下的那条绷带我也留着的。”
太宰治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有些可惜的叹了口气:
“脸上的可是我最喜欢的,为什么不换个地方拽?”
他声音带着些恼怒。
如果织田作之助还活着,一定会发现太宰治今天话特别多。
东扯一句西扯一句,却完全不讲正题。
是在难过吧?
可惜,无人讲出这句话,能读懂他的人已经长眠于泥土里。
“骗你的~ 早就丢了!”
“我的绷带实在太多了,根本分不清哪条是哪条。”
又这么絮絮叨叨了好久,恼人的家伙终于站了起来,紧紧地盯着墓碑:
“织田作猜猜野木君最后一句话说的什么?”
“他说,‘你那位朋友一定是个很了不起的人’。”
太宰治头歪了歪,像是看到了什么新鲜事的猫咪:
“明明都没见过你。”
少年是没见过织田作之助。
但他认识太宰治。
他能看出太宰治是什么样的人。
对世间一切都提不起兴趣的人能站在正义的一方,自然是受到了不得了的影响。
在加上飞机上两人的谈话。
只要稍微猜测就能将一切联系起来。
虽然不认识织田作之助,但不影响他的灵魂在某刻与太宰治曾经的友人发生共鸣。
太宰治怎么可能想不到这些?
“某种程度上,你们两确实有些像呢。”
太宰治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但却因为手脏起到了反效果,可是他本人却完全没注意到:
“嘛,不过不用担心。”
已经到傍晚了,夕阳将青年的侧脸照的绯红,他看着织田作之助的墓碑一字一顿地说:
“野木芽不会死的。”
说完,他对墓碑挥了挥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
三天后,异能特务科。
坂口安吾推着眼镜,将[书的残页]交给了太宰治。
“只要有这个东西就可以进行无痛死亡了吧?”
太宰治眨巴着眼睛,声音有些兴奋。
清楚他绝对不会这么做,坂口安吾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他又犹豫着说:
“野木芽的尸体已经找到了,我们正在犹豫要不要下葬。”
一旦有了墓碑,世界便会承认他的死亡。
再去用[书]篡改逻辑救人就会变得很难。
“随意。”
太宰治声音里满是无所谓。
“安吾要是总操心这么多事发际线可是会后移的!”
太宰治将[书]残页随意的夹在《完全**》里,看的坂口安吾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但经验告诉他,提醒只会更生气。
他最终假装没看到然后转移了话题:
“我们没有在天空赌场看到费奥多尔和果戈里的身影。”
太宰治对此完全不感惊讶,“那家伙可没这么好抓。”
坂口安吾深深叹了口气:“我已经下达了通缉令,希望他们至少能有所收敛吧。”
“这个就不用担心。”
太宰治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