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差点忘了 我们是封建社会(2 / 3)

,陛下已无大碍,只是暂不能动,所以命本宫代他掌管朝局。”

随即走到光王世子面前,看着被他大剌剌占据的原属于自己的位置,眼色一厉:“下去!”

光王世子:……

老皇帝已经好了?

他怔怔地看着袭红蕊,想从她脸上看出一丝有价值的信息,却什么都没有。

转身想向林儆远求助,林儆远的位置也空无一人。

在袭红蕊的身后,老国公、秦行朝和一干大臣,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而被他视为依仗的右相那边的人,此时却又惊又惧,满面惊恐。

内事厅作为一座属于男人的建筑,袭红蕊这一缕异样的红装出现在这里格格不入。

可此时看着她精致到眼角的妆容,以及满头的珠翠琳琅,宁琮心里竟然油然而生出一种恐惧,不知不觉就站了起来。

袭红蕊挑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坐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神情平淡地看向下首——

“这些日子为了照顾陛下,本宫夙兴夜寐,未理一点外事。”

“不知本宫不在的日子,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当袭红蕊坐在那里的时候,不知为什么,有一种画风突然对了的感觉。

于是杂乱的朝堂纷纷复位,众人齐齐垂首,秦行朝上前一步:“启禀皇后娘娘,确实有一件大事发生。”

……

袭红蕊听完秦行朝的汇报,神色凝重:“竟然有这样的事,有证据吗?”

秦行朝立刻道:“证据确凿,郭山之子亲自提供季真胁迫他父亲的证据,在侯官衙的审问下,季大人也已经供认不讳。”

“不会是屈打成招吧?”

“娘娘放心,众位大臣也可以亲自去验证,季大人身上绝对没有一丝伤口,只是罪行暴露后,季大人内心惊惧,疯了,当然也不排除是为了逃脱罪责,装疯的可能。”

“啊,此贼真是可恶,那你们怎么能断定,此事是林相在背后主使呢?”

“此系季真亲口供述,而且在我们搜查后鲜使者驿馆时,搜到了林相给后鲜王勿须罗的密信,在林相府也搜查到了勿须罗送给林相的礼物和密信,信中许诺只要林相促成大齐和后鲜的联盟,就送他一场大胜,助他登上左相之位。”

袭红蕊一听,顿时暴怒:“逆贼竟敢!”

发完怒后,平静地看向下面的人:“既然证据确凿,还等什么呢?”

“抄。”

“等一下!”

经典二五仔朱尔赤,在这个时候毫不意外的,又产生了不同意见。

一切来得都太猛了,自老皇帝病重后,无论是林儆远还是袭红蕊,画风都变得很魔幻。

就像他不确定林儆远全盘推翻袭红蕊旧政确实为国为民,还是攻击政敌的手段,他也不确定“林儆远通敌叛国”这件事,是不是袭红蕊的手段。

当然,这并不是朱尔赤对林儆远的人品特别信任,事实上关于这件事的真实性,他心里已然信了大半。

说林儆远通敌叛国太过荒谬,但如果是为了排除政敌,在战时派人捣些乱这种事,他应该真会做……

但程序正义和结果正义是同样重要的事,如果可以凭借某个人在街上随意两句告发,就可以把一个御史中丞和一个宰相,一个拖到侯官衙,一个拖到大理寺,先抓后找证据,那以后皇权和群臣的制约系统将彻底崩塌,即便做到宰相的地步都无法保证生命安全,又有谁敢再对皇权置喙呢?

然而当朱尔赤抬头的时候,就只看见袭红蕊幽深的面容,这种神情他在崇文帝脸上见到过,在萧南山脸上见到过,在林儆远脸上见到过,如今在袭红蕊的脸上,他也终于见到了……

转头看向身边的群臣,才发现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化为了泾渭分明的两方,就连卞素,也选择了队伍,沉默地看着他。

这个时候他才突然明白,他觉得现在的袭红蕊和之前的林儆远没什么两样,其实也确实没什么两样。

这从来不是一场对真相的追根溯源,只是一方对另一方,以搞死对方为目的的暴力倾轧!

所以真相不重要,手段亦不重要,将对方彻底碾碎才重要。

只是这之前,他为什么会有一种袭红蕊是不同的感觉呢?

或许是因为她之前收纳百官,安军定民的手段太温柔了,或许是因为她在面对污浊时还保有清晰的愤怒和与之割席的勇气,抑或是简简单单因为她是一个女人,一个女人,不应该这么“坏”。

但他再次看向袭红蕊莫测的脸时,才惊觉一旦坐上那个位置,那么任何人所用出的手段,都不会有什么区别。

唯一的区别是什么呢……唯一的区别是什么呢……

袭红蕊看着他骤然卡壳的表情,微微一笑,还是如往常般温柔道:“啊,是朱大人啊,正好,我也有一件事要交给你。”

“大齐、北戎、后鲜中,我大齐与北戎交壤最多,势若唇齿,唇亡则齿寒,联合后鲜抗击北戎,实在荒谬。”

“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北戎和后鲜才是一家人,我们是外人,那两个不管是联合在一起,还是一个吞并一个,都会立即成为我大齐的新敌人,也不存在什么我们和北戎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