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得意了,像一只小狐狸一样凑过去:“可婚姻大事,光郎貌女才也是不行的,还得准备一下像样的聘礼,给国公爷和白姑娘过过眼,看看咱们求亲的诚意。” “所以臣妾想着,能不能跟皇上讨一些拿得出手的聘礼,元宵节要到了,就趁着元宵赐礼的由头,送到国公府上。” “咱们两方不挑到明面上来,但心知肚明,是什么意思。” “要是满意,国公爷肯定会来找陛下您商量婚事。” “要是不满意,那就各自装听不见,一点不伤和气,您说怎么样?” 崇文帝转头看向她,不露一丝声色,却捏住了她的脸颊:“你的聪明头,可都用在这上面了呀!” 袭红蕊眼巴巴地看着她,嘴里含糊道:“那陛下你说,到底行不行啊!” 崇文帝忍不住哈哈大笑,无比“严厉”地看向她:“哼!婚姻嫁娶,都是你们内宅妇人的事,朕看什么!什么都让朕看了,你干什么?” “我看你真是每天太闲了,才天天给朕找事,正好淑妃病了,协理后宫的权,你从她手中接过去,以后有事就问萧贵妃,别什么都来问我!” 袭红蕊一点点瞪大眼睛—— 一个飞扑,将他扑倒:“皇上~你可太坏了~” “哎呀!哎呀!”崇文帝这把老骨头,差点遭不住。 不过有个精力旺盛,鬼精鬼精的“小娇妻”,给他想事,确实轻松多了啊,哈哈哈! 原本他也在愁,就算他有意提拔袭家,可袭家这样的烂泥,该怎么扶上墙。 如果和褚国公府联姻,问题瞬间迎刃而解。 褚国公府这棵大树,足够强大,可以成为后盾。 又不会像那些没有根基的新起之秀,急吼吼的到处押宝。 他和褚国公是少年时把臂同游的朋友,情谊不错,知他脾性。 想来就是自己身后,他也断不会欺负他的孤儿寡母,用来联姻,确实非常合宜! 偏头看向一脸快乐的袭红蕊,最近这小丫头片子,进步确实非常大啊,这一手处理的,全了三家面子,进退得宜,几乎无可挑剔。 很满意的崇文帝,顿时拍拍她的肩膀,问起来:“听说,那天宫宴上,你收了很多人的礼?” 袭红蕊立时起身点头:“对呀,收了呀,她们与其说是给臣妾的,不如说是给陛下的,所以礼我留下了,名单我都让小言子给您记着呢,您要看吗?” 崇文帝:…… 嘿呀,这小丫头,是不是太鬼了? 当个皇后都埋没她了,要不是个女儿身,高低得给她整个宰相…… 崇文帝一脸严肃地盯着袭红蕊,袭红蕊却一脸求表扬地看着他。 突然间,崇文帝一下子伸出手,去咯吱她的痒处—— “我看你最近真是越来越胆大了,不收拾收拾你,你是不是要上天上去了!” 袭红蕊一见,拔腿就跑,转头对着崇文帝大笑着逗引着:“皇上~你来抓我呀~不会抓不到吧~” 崇文帝当即来了精神,大笑着和她捉起了迷藏。 一天的运动任务,就这么达成了。 …… 和袭红蕊的欢天喜地相比,白怜儿却感觉遭遇了世界末日。 好像突然间,全天下的人,都开始逼起了她。 她哥逼她,她那个遭杀的嫡姐逼她,澜哥哥也要逼他。 而现在,宫里那个欠登娘娘,也要来逼她了。 看着来宣旨的德仁公公,白怜儿甚至添了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愤怒感—— 有本事你就让皇上赐婚,拐弯抹角地想干什么! 然而袭红蕊既然已经打定主意抬轿,就不会半途而废,这次还是什么也没说。 但是例赐和往年比,翻了一番,送礼的还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大家都心知肚明怎么回事。 白怜儿近乎绝望地看着越来越乱的局势,被白沁君那手骚操作搅扰的心,更加不稳起来。 为什么她一个娘娘,就不能干脆利落一点,把她抢过去! 为什么要让她一个弱女子,做这个艰难的决定!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又能做的上什么主! 不管是谁,能不能利索一点,把她直接抢过去,逼她做什么选择! 然而不管她内心多煎熬,还是只能跪在地上,默默听旨。 这还是她第一次知道,原来有选择,是比没选择,还要难熬的一件事。 就在她行尸走肉般,混在接旨的人群中时,突然听到德仁叫她接旨。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