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僧掀开洒满夕阳的被子,发现裤子湿漉漉的,热腾腾水蒸气的影子映在后墙上。
奇怪,居然不疼,余僧透过裤子被撕裂的开口看向里面,发现腿部居然没有伤口。
更奇怪的是,余僧的左手无名指,莫名其妙疼了一下,手心翻过来发现指尖居然变成了黑色。
左手的两根手指,一绿一黑,着实让余僧感到疑惑。
余僧赶忙站起来,试探性地朝着窗户的方向走了两步,“哎嗨,真的不疼。”
他刚准备跳两下,就看见院子内漆黑一片,中间堆满了丧尸残骸。
“什么情况?”余僧把目光锁定到西北墙边的阿豹和小秃狗身上,“阿豹,你们俩怎么来了,我昏迷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余僧推开玻璃破碎的窗户,准备跳到瓦片粉碎的楼顶上,腿部刚一发力,整个身体像飞起来一样,光秃秃的脑壳,狠狠撞到窗框上沿,留下两道深红的平行线。
“啊,嘶……”余僧想抚摸巨疼的脑袋,却又被头部的高温烫到,手一抬一落摆动着,坐在窗框上纠结起来。
余僧紧闭左眼,咬着牙,带着狰狞的脸庞,看着双腿,“难道两条腿也加强了。”
话说到一半,余僧仿佛忘记了疼痛,他嘴角不自觉地微笑起来,慢慢低下头,“那中间这个不会也……”
阿豹发现余僧坐在窗台上愣神,想抱起小秃狗飞向房顶,却发现这小秃狗死沉死沉的,就那么几个小时不见,仿佛又长大了一号,要不是有秃顶光头作为标识,真不敢相认。
“算了,你在下面待着吧,我抱不动你,不要乱跑哦。”阿豹摸着小秃狗的脑壳嘱咐道。
“你受了那么重的伤,居然还能走,快躺回去,我去给你找些绷带来。”阿豹飞到余僧身边斥责道。
余僧非但没听,还跳出窗外,“给你展示个技能,看好了。”
他看着院子里一片狼藉,没有落脚的地方,沿着房顶绕了一圈,发现北侧的墙外公路还很干净,只有几个丧尸零部件,他看了眼阿豹说道:“看好了。”
“啊,停!”阿豹在余僧下蹲起跳前喊道。
余僧刚准备收住力,却不料这双腿一时间感觉有些陌生,全身呈弓状,后仰着身子,双手摆着大风车,“快快快,拉……”
“这房高近8米,到墙外公路要6米,你……疯……了吧。”阿豹趴在房顶上探出头去,看向已经掉下去的余僧,嘴里嘀咕着。
余僧着陆在黑色冰面上,差点滑倒,抬头看着阿豹大喊道:“你就不能早点说。”
“嘿嘿,谁知道你会真跳啊,还以为你开玩笑的。”阿豹在脑袋右上方召唤出几条竖直的黑线特效,憨厚地笑着说道。
“赶紧下来,走了,我得找条裤子,又冻得邦邦硬了。”
余僧话音刚落,一份沉重的爱,飞奔而来。
“我去,你怎么,这么沉。”余僧赶忙把体长和滑板一样长的小秃狗放在地上。
阿豹从楼顶飞下,“哇塞,这小秃狗,又又又长大了,我刚才摸他的时候还小一号来着,我给你开的小灶没白吃。”
“小灶,什么小灶?”余僧一把抱过阿豹,“说,背着我给他吃什么好吃的了?”
“没,没什么,就是把你藏在旅行包里的罐头,给他吃了而已。”阿豹没敢说出让小秃狗帮忙打扫车顶丧尸残骸的事情,随便编了个理由。
看着夕阳缓缓落下地平线,余僧走出院子,“又要过上三年不知肉味的生活了吗,我的肉。”
在太阳快下山之前,他们赶回放旅行包的那栋房子,余僧在屋子里面随便找了身衣服换好后,余僧边吃着压缩饼干,边给小秃狗和阿豹讲上午大战两只豹子的故事。
“奶奶的,要不是那两只豹子连续偷袭,我轻轻松松锤爆它俩。”
……
凌晨一点
中央行政区和正西行政区交界处
在飘着小雪的黑暗中,两条光柱照亮整条街道。
开车的人不安地减缓车速,周围的一切声响都会引起他的警觉。
“不对啊,平时这片丧尸挺多啊,怎么今天一个都没看到。”哈哥的弟弟哈老二,漏出困惑的表情,“难道这附近,出现了那东西!”
要在平时,哈老二面对区区几个丧尸,完全不在乎,不拿武器,徒手都能轻松撂倒一片。
一个丧失没遇到的哈老二,一路战战兢兢地开到别墅区最南侧的时,被眼前的一幕所惊呆,“这,这不是我家吧?”
哈老二绕着整个别墅区转了一大圈后,发现只有他家遭遇了如此重创,其他房子一切安好。
他担心房子内有危险,把车停到距离房子很远的地方,把手电筒调到最暗,悄悄靠近院内,踩着嘎嘣脆的丧尸骸骨,每走一步都驻足仔细观察是否有危险,一步一步来到车库前,“我尼玛,我的摩托啊。”
哈老二有极强的强迫症,看见这样凌乱不堪的场景,必须马上立刻清理干净,否则根本没心情睡觉。
此时的他,完全抛下未知带来的恐惧,这个时候谁要是阻挡他打扫卫生,杀无赦。
他进屋后,看到更加凌乱不堪的画面后,差点一掌把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