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恰特卡郊外
一只如同直升机大小的变异雄鹰,强有力的巨爪一把抓住余僧的后背,黑色锋利的爪尖深深刺入余僧的身躯。
不到10秒钟,变异雄鹰和余僧迅速爬升至百米高空,强力的大风让余僧睁不开眼,控制不住的泪水打在余僧的肩膀,碎成千瓣。
两百米,三百米,地面上的房子慢慢小成玩具,余僧看向远方,齐恰特卡南边上百公里的原始森林深处,有着从东到西看不到边际的城墙。
城墙很高,最矮的的地方,也比附近的树还高出好几米,城墙和松林之间隔着夏罗两国的界河。
河水颜色很深,远看水是黑色的,河面没有结冰,水面上飘着很多不明物体,自西向东缓缓流动。
雄鹰带着余僧向西飞出几公里后,余僧很快适应下来,让他重新找回曾经在天空中飞驰的感觉。
余僧双手摸索着背后,右手紧紧握住壮如牛腿的鹰爪脚腕处,左手的大拇指和食指像钳子一样,将雄鹰朝向前的三个爪尖挨个掐断,最后一根朝向后,够不到,爪尖也没刺进肉里逃过一劫。
每掐断一根,雄鹰发了疯似的不断振翅,长长的嘶鸣划破天际。
如熊头般大小的白色鸟头探下身来,用那锐利的目光杀向余僧,弯钩状如刀镰的鸟嘴不断打磨着,像屠夫宰杀前的礼仪。
余僧顺着粗壮的鹰腿,爬到腿根处死死抱住,可以很清楚地听见,鹰尾羽毛发出拍打气流的震颤声,“呼……”。
雄鹰全速前进,在云层之上不知飞了多远,一座白雪皑皑的雪山顶峰缓缓浮现,那里看起来像是雄鹰的餐厅,各式各样的兽皮、羽毛、骸骨被血色冰面封印。
大风吹得余僧透心凉,雪白的眉毛,满脸冰碴,呼吸非常困难,牙齿快速磕碰。
慌乱间他注意到,距离山顶北方向不到500米的平台处,伫立着一个信号塔,塔下有一间荒废小楼。
“呜……”
快到山顶时,一个音色非常独特哨响声从山下传来。
余僧这才发现,那荒废小楼的烟囱正在冒着炊烟,房顶有一个人正在看着他,手不断挥舞着像是在给他送别。
突然变异雄鹰迅速调转身躯,沿着山体俯冲下去,滑翔的感觉余僧并不陌生,速度这么快的滑翔他还是第一次体验到。
雄鹰一只脚着陆依旧停的平稳,余僧趁机跳下,哆哆嗦嗦迈着小碎步,逃向废弃小楼内,刚准备进门被楼上的人叫住。
“孩子……别怕,它是我养的。”一个声音沉厚,头发花白的老人缓缓走下铁楼梯。
余僧跑进门内,探出一只头出来,口齿不清地问道:“什……什么?”
“呀……孩子,这脚是怎么弄得?”老人心疼地走到雄鹰脚下,“看来是遇到对手了,能把你打成这样。”
余僧看了眼后背,发现帽子上还挂着一根鹰爪,他趁老人不注意快速摘下,丢进屋内的壁炉里。
老人安慰好变异雄鹰后,走进门闻到一股很香的味道没有在意,示意余僧随便坐,走到屋子最里面,拿着手电翻了许久,翻出一个木质破药箱子,很着急的样子走出门外。
老人从面相看岁数很大,身体却很硬朗,一走一过能带出一阵风来,很快老人给雄鹰包扎好,“去吧,小心些!”
巨大羽翼扇动着,地面的积雪被吹出两个大雪坑。
“呦……你瞧我,把你给……哎呀呀,年纪大不中用了。”老人有些歉意地拿着药箱走到余僧面前,让余僧脱掉衣服帮他看一下。
余僧的薄棉衣完全被浸透和后背紧紧黏在一起,老人熟练地处理着。
“爷爷,那只鹰怎么那么大?是丧尸?”
“辐射,只是变异了而已,和你说个秘密,这鹰岁数比我都大,我11年的,它上个世纪87年的。”
余僧趴在壁炉旁的沙发上,回头震惊地看着老人。
“想听?”
余僧糖心蛋一样的脑袋差点摇浑了蛋黄。
老人边耐心地处理着伤口,边给余僧讲他和鹰的故事。
那只鹰叫尼克,出生不久,不幸遭遇了上世纪86年那场核电站爆炸的事故,即是不幸也是万幸,让它能在这末世独霸一方地活着。
老人年轻时候是驯兽师,后来国家经济不景气,动物园倒闭,他不喜欢和人打交道,只喜欢和动物在一起。
年轻气盛的他,不顾父母的反对,和他爷爷一起在边境,当一名护林员。
第一年没什么经验时,遇上俩个偷猎者,那些家伙二话不说,一上来就开枪。
好在老人的爷爷及时出现,带着那只雄鹰赶跑了偷猎者,雄鹰为救他,胸口、翅膀挨了好几枪。
他的爷爷去世的时候,把雄鹰和这个破药箱交给了他,让他继续守护着这片森林。
说着说着老人满是褶皱的眼角有些湿润,站起身走向卧室,“好了,我给你拿件衣服,这件也太薄了。”
……
齐恰特卡市内
阿豹来到那个被铁笼子扣住的房子里,气势汹汹的大喊道:“快跟我走,去救人。
“关我毛事。”一个身材中等,穿着探险服,满脸胡茬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