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娇呼喊一阵之后,并没有得到回应。
她有些失望的朝屋内看了看,苗仕年那里她已经留了后手,给他下了“毒”,即便他醒过来,她也有办法治疗住他。
但此刻,阮娇娇还是想尽快离开这里。
她仔细看了看困住她的那根柱子,虽然很粗,但是木制的。阮娇娇走过去敲碎桌上的一只瓷盘,用破裂的那一端去割那柱子。
水滴石穿,绳锯木断,苗仕年要醉好几日,说不定在那之前她可以逃脱。阮娇娇不想坐以待毙。
随着苗府的角角落落都被秦越带来的人找遍,秦越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
为何没有?娇娇到底去了哪里。
秦越焦灼的在回廊下踱步,忽然他瞧见人工湖远处的水面上有几星跳跃的光点,影影绰绰并不十分显眼。
“那是什么?”秦越指向不远处的湖泊。
苗老爷顺着秦越指点的方向看去:“那是府上的人工湖。”
“本王认得湖,我是问那湖面上何为有光?”
其实那光点十分微弱,如果不是用心观察,一般人是不会注意到的。
因为阮娇娇的窗口在后方,灯笼挂出来别人也看不见。
“那是……”苗老爷像是想到什么,“那里有个岛。说是岛其实就是几块假山石造的一个景,平日不会有人去那里的。也没有路过去。”
随着苗老爷的诉说,秦越的眼睛微微眯起:“去找艘小船来,我要去那里。”
苗老爷莫敢不从,忙命人去把平日里负责撑船打扫这湖里残荷的老李头叫来。
事到如今,老李头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了,见到秦越时双腿发软,撑篙的手都在抖。
掠影和苗老爷等其他人表示要跟秦越一起去那小岛上,秦越看了老李头一眼,表示不用,他自己一个人去就行。
他的眼底已经积蓄了杀意。
他知道这个苗仕年不老实,一直觊觎阮娇娇。秦越没有处理他是因为苗仕年从西域弄来的药跟他中的毒似乎有关联,所以他才想留着这条线。
没想到这次把娇娇折了进去,姓苗的要是敢碰她一下,今日定要他血溅当场!
秦越不要旁人跟着,一是怕苗仕年对阮娇娇做了什么事,为了娇娇的名声,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二是他已经动了杀心。
老李头撑着船,很快就带秦越来到了那处小岛。船还未停稳,秦越就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带着老头跃上了岸。
秦越浑身带着凌冽的杀意:“娇娇就在这里是不是?”
李老头浑身抖得跟筛糠似的:“是,是是!”
“你好大的胆!我的人在苗府搜了大半夜,你竟敢知情不报!”
“小,小的也是被逼无奈……”
秦越将老头往地上一推,没再听他废话。他也不需要老者带路,这岛不大,外面种了一圈竹子,在竹丛后面就是一间小小的木屋。
阮娇娇正全神贯注的对付那根困住她的柱子。
冷不防“砰”的一声重响,门被人一脚踹开。她吓了一跳,随即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背光站在门槛处。看身形不是那老头。
阮娇娇心中一喜:“掠影?”
那身影朝前走了两步,走进烛光中:“是我。”
熟悉的嗓音,熟悉的面容。
那瞬间阮娇娇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是你……王爷!你回来了!”阮娇娇话刚说完,眼泪珠子就落下来了。
一个人无论承受多大的磨难,独自一人时尚能保持坚强,但当看见自己信赖且可以依靠的人,委屈就藏不住了。
阮娇娇嘴一憋,扑进秦越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呜呜呜……你不在的时候他们都欺负我!”
秦越皱眉,他们?还有谁?谁敢欺负他的娇娇。
秦越顺着小娇妻的头发,任由她在怀里肆意哭泣。一边打量这屋内的陈设,这才发现阮娇娇的手脚都被铁链锁了起来,而地上还躺着半死不活的苗仕年。
秦越怒从心头起:“他竟还敢锁着你?”
说罢他一手搂着阮娇娇,挥刀“锵锵”在那铁链上砍了几下,要不怎么说秦越可怕呢。阮娇娇死活都挣脱不了的铁链,就这么被他砍断了。
秦越又看向地上的人,见他后肩处有血迹,发簪已经被阮娇娇收起来了。她可不想留下什么证物。
“你杀了他?”秦越低头替阮娇娇拭去泪水。
阮娇娇还没回答。
“做的好!”秦越夸赞道。
阮娇娇:……
“他没死,我用发簪刺伤了他。发簪上有毒。”
想到阮娇娇手无寸铁,只能用发簪作为武器,秦越又是一阵没来由的后怕。
“掠影这个废物,还有这个渣滓……”秦越说着举起手里的刀,就要朝苗仕年后心扎去。
“等等!”阮娇娇阻止他。
“怎么。你还想替他求情?”秦越不悦,之前没杀了苗仕年惹出这么大的事来,秦越不想再留着他了。
天知道秦越这一路是怎么赶过来的。
“不是想替他求情,我给他喂了毒,发作时生不如死。就这么让他死了太便宜他了。留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