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上车,稍后自会送你回去。”秦越拉着她往车上走。
阮娇娇就像只使劲挣扎的兔子,还真被她甩开了秦越的桎梏。
“不劳烦王爷,我还有些别的事要办。您先走。”阮娇娇浑身上下写满抗拒。
秦越看着她,掂了掂手里的药包:“我也有件事要你办。”
这么明显的暗示,阮娇娇怎会看不懂。她瞪大杏眼,买了药就拉着她往马车上走?这是什么样的变态!
阮娇娇只恨自己没生一对翅膀,能原地起飞逃离这里。
看阮娇娇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秦越嗤笑一声,知道她误解了。
他确实打算找个地方试试这药。但并没有其他想法,也不会过量使用。只是稍微尝一点看看这药到底会不会引起自己发病,再让太医研究一下里面的几味药材。
但他发病时,阮娇娇这味解药最好在身边。
不过看她像只被惹急了的兔子,秦越没来由的觉得心情愉悦,甚至起了几分逗弄的心思。
“上车。”他语气冰冷,故意板着脸。
阮娇娇不从,甚至后退了两步。
秦越一把抓住阮娇娇的手腕,带着霸道的禁锢意味。
“我不要!”阮娇娇急了,另一只手死死扳住车厢边缘,那模样似乎下一刻就要哭出来。
“放开她!”关键时刻,身后传来一道悦耳的嗓音。
阮娇娇扭头,是秦知晏!
“知晏哥哥,救命!”阮娇娇见到秦知晏就像见了救星,连称呼都亲密了许多,只想套套近乎,求他解围。
秦越倒是真松了手,没想到阮娇娇立即像躲瘟疫似的躲到秦知晏身后去了。
也许是因为不再和她皮肤接触,秦越的好心情瞬间荡然无存。
“过来!”秦越对阮娇娇道。
“她不想跟你走。”秦知晏挡在阮娇娇面前,一字一顿,像在宣示主权。
“娇娇别怕。”秦知晏甚至回头温声安慰阮娇娇。
秦越只觉得刚刚压下去的怒火又有燎原的趋势。但和这病缠斗了多年,他即便内心烈火焚烧,面色依旧平静淡漠。
“让开。”秦越的声音很冷。
“皇叔,你想和阮府联姻何苦拉娇娇下水。你知不知道我和她……”
“子桓,”秦越打断他的话,直视秦知晏的双眼,“按理此刻你该称她一声皇婶。”而不是娇娇。
子桓是秦知晏的字,儿时秦越就这样叫他。
秦知晏握紧衣袖中的拳头,因为愤怒身子微微发抖,几乎要用尽理智才将那句:她喜欢的是我。压下去。
秦知晏退了一步,转头对阮娇娇道:“你先回去。”
阮娇娇巴不得听到这句话,她道了声:“那我先走了。”转身就跑。
有秦知晏拦着,疯批反派应该不会追上来吧。他们是叔侄,秦越总不至于杀了秦知晏。
事实上秦越并没有跟秦知晏动手,多少也因为血缘关系给秦知晏留了几分面子。
只是秦越也不会让秦知晏好过:“子桓,人都要学会往前看。我和你皇婶不日就要成婚,你往后要注意避嫌。”
“你爱她吗?”秦知晏忍不住脱口而出。
秦越挑眉,似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
“她设计爬我的床,本王肯给她一个体面,已经是仁至义尽。”
爱?
秦越这辈子从来没爱过什么女人,以后也不会耽于情爱。
秦知晏就知道秦越对阮娇娇没什么感情,阮娇娇于他只是一件工具罢了。
而最令秦知晏难受的是,他放在心尖上的珍宝,在别人眼里只是一个夺权的工具。
他一点点筹谋想要娶回府的女人,就这么被秦越夺了去。而秦越还口口声声污蔑阮娇娇。
“皇叔若说别的,我还会信。但娇娇天性胆小,懵懂天真,又怎会做出下.药爬床这样的事?你算计她便罢了,还要处处抹黑她!”
看着秦知晏痛心疾首的模样,秦越嗤了一声,他这侄子傻得够可以。
若不是阮娇娇亲自来找他,野心勃勃说要做七皇妃,秦越怎么会着了她的道?这女人看起来单纯,实则没那么简单。
不过他也没心思跟秦知晏多纠缠,只是懒懒说了句:“信不信由你。”随后就转身上了马车。
秦知晏看着马车渐渐行远,心中默道:我定不会让她嫁给你!
阮娇娇不见了,原本阮修文要派几个小厮私下去寻,但阮清霜似乎十分担心庶妹,坚持要派更多的护院出去寻找,很快就惊动了阮府上上下下的人,这会儿连下朝回来的阮骁都知道了。
阮骁寒着一张脸,浓眉紧锁。
阮清霜一脸忧心忡忡:“我实在是担心娇娇,外面又传成这样。若不多派些人去找,我怕再出什么乱子。”
“外面传什么了?”阮骁似乎还不知道外面的传言。
阮清霜捂嘴不说话,这时候阮修文就出来竹筒倒豆子似的将外面的传言学了一遍。
“外面都说她勾引靖王,爬人家的床。把我们阮府的脸都丢尽了。这会儿不安安心心在家待嫁,不知又去哪里疯。大姐说的对,得快些将阮娇娇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