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疏离的语气和淡漠的话语,让金剑脸上的笑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淡了下去。
他微微低垂着脑袋,拳头死死攥紧,说话的语气更是带着一丝丝哽咽。
“瑛娘,我不信!”
“我不信,我们曾经如此热烈的感情是假的,也不信你刚刚在弥留之际的那番话,是假的……”
“你一定有什么苦衷,对不对?”
再次抬起头,金剑的眼里闪烁着希冀的光芒,他近乎哀求的注视着云缨,语气十分的卑微。
“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告诉我,这世间的所有东西,我都可以替你寻来……”
“真的,不要再欺骗我了好不好?”
“我说,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去。”
云缨的态度极为强势,惨白的小脸也抵挡不住他眼里的坚决。
似乎怕金剑没有听懂,云缨抬起头,一字一顿的又重复了一句。
“赶紧走!你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
“区区一个妖怪怎么敢随意的出现在将军府里?谁允许你们进来的!赶紧滚!”
“再不走我就要叫人了!到时候看你们还能往哪里跑。”
一字字,一句句宛若一把把利刃,狠狠的戳进金剑的内心。
他从最开始的难以置信到最后的仇恨。
微微咬了咬牙,金剑缓缓开口说道。
“好!云缨夫人,我算是看透你了!”
“本以为你有什么苦衷,现在看来你不过是贪图精怪内丹的大恶之人!念在往日的情分上,之前的内丹我不要你还!”
“从此之后,你做你的将军府夫人,我过我的日子!你我二人再无任何关联!”
说完,金剑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拂袖而去,背影是那样的决绝,决绝到竟然有些无情。
一时间偌大的房间内只剩下了云缨,还有法玄小月三人。
看着面色苍白满脸痛苦的云缨,法玄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有些意味深长的开口说道。
“相爱之人中间,最忌讳的就是你自己的心意,单方面的觉得我这是为了你好。”
“夫人聪慧,想必应该明白贫僧话里的意思吧?”
闻言,云缨的神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淡了下去,她嘴唇微抿,声音有些嘶哑的开口。
“这件事情妾身心中自有决断,这位大师就没有必要操心了……”
“至于金公子……”
嘴巴嗫嚅了一会儿,云缨终究是没按捺住自己心中的担忧,缓缓开口说道。
“金公子的性子纯良,是一个单脑筋的,还望大师多多担待,平日里可以多照顾他一下。”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法玄眼神有些复杂地注视着云缨,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金剑和云缨之间分明是两情相悦,都愿意为了对方去考虑,去担忧,可偏偏一方过于倔强,另一方又过于软弱。
这样下去除了形同陌路,不会再有其他任何的结局。
重重的叹息了一声,法玄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云缨夫人的心思,贫僧已经了解了,还请夫人放心,金公子,贫僧一定会全力照拂。”
……
又是一阵阴风吹过,木板被吹的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法玄和小月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角落里,金剑早就已经恭候多时了。
一看到法玄的身影,他便迫不及待的走上前来,满脸希冀的开口。
“怎么样大师?瑛娘可有什么想要对小的说的?”
“是不是现在就让小的进去,想要和小的解释清楚?”
看着金剑如此迫不及待的模样,法玄实在是不忍心,却也无可奈何。
“什么都没有说,除了让贫僧照顾好你以外。”
脸上的笑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金剑整个人顿时萎靡了下来,他嘴唇微抿,发出一阵苦笑。
“瑛娘,当真是绝情……”
“罢了罢了,其实她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只不过是我一直执迷不悟罢了。”
金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微微抬起头,毕恭毕敬的对着法玄鞠了一躬,缓缓开口说道。
“多谢大师近段时日的照拂,小的一直铭记于心!”
“请大师放心,滴水之恩必定涌泉相报。”
说完,金剑转身似乎就要离开此地。
望着他落寞的背影,法玄眉头紧处,终究是没忍住,缓缓出声提醒道。
“金公子就这样离开了吗?”
“如果你现在就离开的话,说不定金公子很有可能会悔恨终身,金公子真的考虑清楚了吗?”
此话一出,金剑的身体猛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