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
现场的气氛极其的诡异,所有人都用一种古怪的眼神凝视着法玄,仿佛他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一般。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齐彩玲。
她满脸歉意地看着法玄,连声道歉。
“实在不好意思,一定是府上的下人办事粗心,给小师傅添麻烦了。”
“我们陈府的小厨房想必已经给小师傅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不如这样……”
齐彩玲一边说着,一边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个小荷包,塞到了法玄的手里。
“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小师傅可以拿着这些钱,去吃些好吃的,莫要亏待了自己。”
那小荷包的重量说轻,不轻说重不重,法玄轻轻的掂量了一会儿,脸色有些古怪。
原本以为,打发他这样的小和尚,一串铜钱即可。
谁曾想,那小荷包里装的竟然是银子!这出手未免也太大手笔了些……
一时间,法玄的脸上写满了犹豫。
“夫人,出家人不收钱财,夫人这样,怕是坏了规矩……”
说实话,看到这些银子,法玄不心动是假的。
毕竟,他一出来,身上连根毛都没有,这一个小小的荷包,足以让他一个多月不用担心吃喝。
似乎是看出了法玄的小心思,齐彩玲眨巴着眼睛,满脸真诚的开口。
“小师傅不必如此,这件事确实是我们陈府的过错。”
“这本就是我们应当支付的,还请小师傅不要客气,尽管收下!”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更别说像法玄这样一穷二白的穷光蛋。
在金钱的诱惑之下,法玄屈服了,笑着收下了小荷包,之前的愤怒被他彻底抛之脑后。
“多谢夫人赏赐。刚才小僧出言不逊,还请夫人多多担待些!”
齐彩玲没有说话,只是笑着命令下人将法玄送出陈府。
离开之前,法玄有些感慨的打量了一下陈府的府邸,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看来,自己和这座府邸终究是没有缘分了。
或许,之后会有其他人来解决这个府邸的诡事吧?
前脚刚一踏出陈府的大门,后脚一个披头散发的中年妇女,就死死的拉住法玄的裤脚。
说什么都不让他离开。
“这位小师傅,这位小师傅!求求你了,救救我们家陈老爷吧!再这样下去,我们陈老爷就要被那狐狸精给害死了!”
“求求您了!”
那痛哭流涕的模样,瞬间打的法玄一个措手不及,他有些无奈的开口。
“不,不是……这位女施主,有什么事情你就不能站起来说吗?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那小师傅可否答应我,一定要救救我们家陈老爷!”
“只要能救下陈老爷,小师傅想要什么,我们都可以答应!”
那中年妇女泪眼婆娑,死死的抓住法玄,就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阿弥陀佛,出家人以慈悲为怀。”
“只要是小僧力所能及的事,就一定会努力做到。”
送上来的因果,法玄没有不收之礼。
只不过,他现在还没有搞清楚怎么回事。
得到了法玄的保证,那中年妇女擦了擦自己眼角的眼泪,声音有些嘶哑的开口解释着。
“小师傅,事情是这样的。”
“约莫一年之前,我家陈老爷在外面的花柳巷带回了一名小妾,从那之后,陈老爷的情况就有些不对劲。”
“身子一天比一天差,身上总是冒着一股恶臭的味道,最离奇的是,府上总是有人离奇的失踪。”
“等尸体找到之后,经过仵作检查尸体,那些人都离奇的被人掏了心脏,一击毙命。”
掏了心脏?
一瞬间,法玄的脑子里闪过无数精怪的身影,大致确定了几个范围,随即有些凝重的开口问道。
“发生了这么诡异的事情,难道你们家老爷就没有采取一点其他的措施吗?”
此话一出,中年妇女的脸上写满了苦涩,声音愈发的沙哑了。
“确实有过,中间请过一个道士,来陈府里看风水,陈老爷体虚,需要一个命格特殊的女子,迎娶前来冲喜。”
这个话里话外,到处都充斥着阴谋的味道。
法玄眉头紧蹙,试探性的开口询问。
“敢问,那所谓命格特殊的女子,是不是你家老爷一年前带回来的那个小妾?”
“正如小师傅所预料的那样,”中年妇女脸上充满了担忧顿了顿,接着说道。
“一开始,确实是有些作用,在婚后的一个月,陈老爷的身子骨比起之前确实硬朗了不少。”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陈老爷的情况愈发的严重了,头顶掉发,浑身总是弥漫着一股恶臭,指甲和皮肤也一点点的腐烂。”
“一开始,那位夫人还为陈老爷寻来医生,到了后面,就直接将陈老爷丢在后院里,不闻不问。”
扑通一下,中年妇女又一次激动了起来,冲着法玄重重的磕了个头。
“小师傅,那个女人一定是背后的幕后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