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琼捱到十点半才给贺兰打电话。
只是电话响了许久才被接通,而贺兰的声音嗡里嗡气的,像是哭过似的。
周琼心下暗忖,莫非傅瑶真的有什么事?面上则是关切问:“兰姐,瑶瑶没事吧,昨天就那么走了,挺让人担心的。”
贺兰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儿,脸上身上手背上,到处都是鞭痕,虽然医生已经用过药,但拇指宽的鞭痕,伤口好了怎么都会留疤。
她止不住哽咽,“瑶瑶她没事,别担心,我...咳咳...感冒了,声音听着有点哑。”
周琼了然道:“那就好,什么时候有空了我们去远安寺,找大师算算瑶瑶和庄晏的婚期。”
贺兰僵硬的笑了两声,“...我...好...改天...”
周琼适时挂了电话,然后面色凝重地给魏宏去了个电话。
魏宏刚刚带着庄晏在各处走了一圈,给各部门打了招呼,此时正在办公室给庄晏叮嘱工作。
看到老婆的电话,他也不避嫌,直接接通。
“老魏,我估计傅瑶那边事情不小,刚才我给贺兰打电话,她很敷衍,而且听声音像是在哭。”
魏宏皱着眉,看了庄晏一眼,才道:“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后,他对庄晏道:“就按你说的办,执法部门的监察工作先开展。”
庄晏起身离开。
魏宏等门关上了,才把助理叫进来,如是这般吩咐了一番。
......
傅家大院。
因为过度惊吓而晕过去的傅瑶终于醒了,她看着床边的母亲,脸色木然。
贺兰唉声叹气,忽然见女儿睁开了眼,急忙问道:“瑶瑶,喝不喝水?要吃点东西吗?”
傅瑶怔怔地望着天花板,好一会儿才虚虚抚上自己的脸,火辣辣地疼,又看到手背上的鞭痕,带着恨意的泪水不停地滚。
“不是说要把我打死吗?怎么不打死我。”她厉呵。
贺兰又急又哭,“你这孩子,还敢顶嘴。你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沈夏到底给你说了什么话,你怎么那么糊涂。”
傅瑶咬牙道:“是那贱人勾搭庄晏,骗他的钱,我只是想吓唬吓唬她,而且她不是还好端端的吗,反而我被打成这个鬼样子,我到底是不是傅北山亲生的。”
贺兰惊吓不已,气急的对着她的腿拍了几巴掌,“你要把你妈怄死,这种话也敢说,叫你爸听见还怎么下台。”
傅瑶恨得牙痒痒。
贺兰连连嗳气,满脸的苦涩。
“太太,有人给二小姐送了礼,现在要看吗?”家政抱着一个盒子敲门道。
贺兰疑惑起身,走出去。
“谁送的?”她拆开外面的包装,里面是个很精致的首饰盒子。
“是庄先生派人送的。”
贺兰脸色一僵,拿着礼物拒也不是收也不是,最后只能道:“先收起来。”
屋内的傅瑶听到后立马激动喊:“庄晏送给我的礼物?给我拿进来。”
贺兰犹豫了片刻,还是拿着盒子进屋去。
庄晏送的是一条非常精致漂亮的项链,里面甚至还附带了他写的赞美之词。
傅瑶连身上的痛都忘了,捧着项链非得让贺兰给她戴上。
贺兰拗不过,只能依她所言。
傅瑶越看越高兴,“妈,庄晏真的要跟我结婚了,我都不敢信,这不是做梦吧,那么帅的人马上就要成为我老公了。你给我选个近的婚期,越快越好。”
贺兰却说不出话,最后只是宽慰道:“你先休息,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来到书房,贺兰敲门道:“刚才庄晏送了礼,他是真的想和瑶瑶结婚...”
屋内立马传来一声吼,“还结个屁的婚,那畜生要把全家都害死。”
贺兰默默立了好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
魏宏下午接到了傅北山的电话,后者的口气,听起来像是突然苍老了许多。
“老魏,傅瑶和庄晏的婚事,就当没提过,这件事是我们不对在先,你放心,就算不是亲家,我也会把他当儿子一样帮助。”
魏宏下意识觉得不能问原因,也猜到恐怕和昨天傅瑶的反常有关,但竟然能大到影响婚事,他也隐隐不安起来。
“行,不说这些见外话,反正也只是见过几面,又没公开。”
“那你就替我给庄晏说一声,另外他上午给傅瑶送了一条项链,我也让人给还回去了。我这张老脸是没地方搁,你都替我转达一声。”
魏宏应下,刚好助理敲门进来,他挂了电话。
助理拿着一叠资料递过去,“这是我查到的全部信息,有点...震惊,您要做好心理准备。”
魏宏皱了皱眉,翻开资料,半晌后,两眼瞪着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