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山从儿子那里听了庄晏和沈夏并无联系的话后,就计划在饭桌上打直球。当然,话他还是先和魏宏商量了,两人达成一致,甚至魏宏还给他支了几句话。
只是让傅北山还有魏宏都没想到的是,竟然才开了个头就同意了。
过分顺利。
傅北山只是略有惊讶,毕竟他对庄晏也有所了解。
这个人很擅算计得与失,会将事情最大利益化,既然其已接受了检察官的位置,傅家和沈家相比,背景优势就体现出来,所以选择傅瑶在他看来才是正常。
魏宏却是惊讶里还有几分狐疑。他以为庄晏肯定会拒绝,毕竟他知道庄晏身边有个小律师。
虽然他不想显得自己太以大欺小而没有去彻底调查,但庄晏会毫不犹豫就答应,还是让他有些不解。
傅瑶高兴得恨不得原地蹦三尺高,抓着母亲的手藏在桌下不停摇,激动不已。
傅廷阳目光落在庄晏身上,却看不出任何情绪。虽说这才更像他了解到的庄晏会做出的选择,但又始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说起来,他派去查季云苏的人还没有给他消息。
傅廷阳手放在桌下,不动声色地发了一条信息。
魏傅两家太太开始活跃气氛,一会儿夸夸傅瑶,一会儿又商量找大师算婚期。
“小庄,既然我都快成你岳父了,这么叫你不介意吧?”傅北山与庄晏搭话。
庄晏端起酒杯敬道:“您随意。”
伸手之间,不小心碰倒了傅廷阳的碗,碗落在地上“啪嗒”一声,惊了正聊得火热的两位太太。
庄晏歉意收回酒杯,与傅廷阳道:“抱歉,没注意。”
傅廷阳摆了摆手,按下呼叫铃,让服务员重新送一副碗筷进来。
很快一名服务员拿着碗筷进来。
“先生,您的碗筷。”
傅瑶随意地看了一眼,下一秒,整个人突然尖叫一声,脸色惨白,如被弹簧从座椅上弹射起来似的,猛地站起身倒退,小腿将椅子抵得往后挪了几分,发出咚咚的刺耳声。
她的动静把其他所有人都惊吓住。
傅北山率先回过神,看她一副见鬼似的模样,怒斥道:“干什么?大惊小怪,懂不懂礼数?坐下。”
然傅瑶已经吓呆了,盯着那名服务员,惊恐地不停后退,嘴里更是说着不清楚的话,“不,不...”
桌上的几人都顺着她的视线看向那名服务员。
服务员莫名其妙,知道这里都是惹不起的大人物,所以惶恐不已,连话都不敢说。
傅北山脸色一肃,直觉告诉他傅瑶和这服务员肯定有什么关系,但当着魏宏还有庄晏的面,他哪有脸问,只能让服务员下去,怒斥傅瑶,“还不坐下,丢人现眼。”
傅瑶等服务员走了,才失魂落魄地坐下,可两手抖得筷子都拿不稳。
她再也坐不下去,抓起包就起身道:“魏伯伯,爸,我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了,你们慢慢吃。”不等傅北山应,就转身走人。
傅北山颜面扫地,气得拍桌子,还是魏宏伸手拦住他,“算了,我看瑶儿确实身体不舒服,这是家宴,随意点。”
好好的一顿饭,虽然大家没表现出来,但终究还是因为傅瑶而提前结束。
而那个服务员的个人档案资料也迅速被送去两个方向。
......
魏家。
魏宏看完服务员的资料,奇怪不已。
“这怎么看都只是个普通服务员,到底为什么能把傅瑶吓成那样?”
魏太太凑过去看了几眼,“长成这样,肯定不可能是傅瑶以前的男朋友。这件事我们不好插手。”
魏宏沉思了片刻,蹙眉道:“明天庄晏就要去检察院任职,之后四面八方都是眼睛,我可不能让他有任何被人诟病的地方。”
魏太太明白,这是得查了。
“我明天去探探贺兰的口风,如果不是什么要紧事,她肯定会告诉我,那就不用查,免得伤了两家情面;如果她不愿意说,你再暗中去查也不迟。”
魏宏点头同意。只是心里却隐隐觉得,能让傅瑶吓成那样,恐怕事情不简单。
彼时傅家。
傅北山阴着脸坐在客厅,“她还是不下来?”
贺兰小心翼翼商量,“她今天吓着了,有什么话明天再问,你现在逼她也没用,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万一逼急了做出什么傻事...”
傅北山脸色一黑,怒骂道:“你看你烂畜生说的什么话,把人教成什么样,马上三十岁的人了,遇到事还只知道哭,让她滚下来。”
贺兰苦涩的叹口气,默默起身上楼去叫人。
傅廷阳沉着脸,脸色难看之极。
他将资料往桌上一摔,“只是普通服务员,没有任何前科、肇事或不良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