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染了色,她早已不是原来那个她。
庄晏知道实情,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母亲却在他面前维护她的贞洁,这让她变得可笑,羞愧难当的同时,甚至迁怒于不知情的母亲。
季云苏倔强地擦了眼泪,垂着眼继续往前走,“我没事。”
没走两步,电话就响了,是母亲打来的。
季云苏知道自己不该怪不知情的母亲,也知道母亲是担心她,可她眼下还做不到若无其事,她更不想让母亲听到她哽咽的声音。
她从来没在母亲面前哭过。
季云苏将手机调至静音,没有去接。
震动响了好几声终于停止,季云苏心里像打翻了调料瓶,又愧疚又难过又生气。
而病房里,陶桂红此时也很后悔。
她苦笑着放下手机。
隔壁床的阿婆有些责备,“你刚才那话就没说对,现在年轻人都开放,哪像我们那个年代,牵个手都不得了,现在大街上亲嘴的都有,不怪你女儿生气。”
陶桂红苦涩地叹口气。她什么都要靠女儿,这让她觉得自己就是个废物,是女儿的拖累。
基于这种愧疚,她把女儿看得比生命都重,见不得女儿受到一丁点的委屈或者伤害,保护意识自然而然就会有些过头。
“哎,没有我,她哪用得着这么累。”陶桂红喃喃躺下去。
......
回去的路上,季云苏一声没吭。下车后庄晏将她抱着,她也乖乖的,安静的看不出有任何情绪,仿佛之前哭的人不是她。
庄晏却知道她把情绪压在了心里,抱着她走了几步,又忽然掉头回到车上。
季云苏终于露出了几分不解,看着他。
庄晏给她栓好安全带,坐去驾驶室,“带你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