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苏一直觉得庄晏是个矛盾体,表面一副生人勿进,禁欲冷漠,正经得说他皈依佛门都不算过。
可在床上,他却又变成一匹野狼,狂野霸道。就连他的声音都像是两种味道,白天低沉里透着凉意,晚上低沉里带着蛊惑。让人欲罢不能。
季云苏一直很好奇,没有她之前,他又是和谁解决那旺盛的生理问题。
她搬过来之后,才发现他的需求挺大的。
面对这样的需要,季云苏有时候甚至产生了一种很扭曲的自得心理。他的频繁索取,是否也证明了她某方面的价值。
庄晏闻着她脖颈间越来越浓郁的幽香,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带着笑问,“在想什么?”
季云苏脸上热度又高了几分。这个问题,她真的憋了很久,她太想知道答案。
“在我之前,你是怎么解决...那种事的?”
和谁?漂亮吗?身材好吗?胸有她的好看吗?季云苏指甲叩着掌心,一边骂自己不知羞耻,一边又恨不得把这些问题全抛出来。
庄晏眼尾带起一抹戏谑,低哑着声问,“哪种事?”
“就...”
季云苏背对着他,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下意识想解释来着,只是话刚要出口,又立马顿住,旋即没好气地哼了哼,小声嘀咕,“不说算了。”
庄晏紧了紧手臂,将她揽得更紧了些。
以前,他很难生出欲望,即便偶尔早晨雄性激素过旺,也能轻易压制下去。
可遇到她之后,他才体会到,什么叫瘾。仿佛食髓知味一般,他的控制力,在她面前,总能轻易就溃不成军。
后来他索性也就不压制了,因为越压制,反弹得越厉害。
欲望这种东西,得不到反而骚动,得到了,时间一到,自然就能看淡。
季云苏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回音,以为问到了他避讳的问题,赶紧解释道:“我开玩笑的。”
“以前,没有。”庄晏将她翻个身,正面对着自己,声音低沉又轻呢,或许是在夜的加持下,平添了不少暧昧气息。
两人的呼吸很近,季云苏心跳不由地加快。她其实特别喜欢他吻她的时候,仿佛她是个宝,被格外珍惜着。
不过听完话后,她满心惊讶。难道在自己之前,他就从来没有碰过女人吗?
她咬着唇又羞又不甘,“可你看着不像没有经验。”
庄晏轻笑一声,咬着耳朵,声音轻轻的,灌进季云苏的心里。
“无师自通。”
季云苏满脸臊得通红,使劲往他怀里躲。
庄晏被她蹭得身上一股一股发热,捉住她的手腕,微微翻身,覆盖上去。
季云苏又羞又无奈,心里忍不住腹诽,这莫不是以前一直憋着,所以现在才这般喜欢折腾?
......
被纠缠大半宿,直到又累又困实在扛不住,某人才放过她,抱着她心满意足地睡过去。
这一觉,季云苏直接睡到大天亮。当然,只有她一个人,旁边依旧空荡荡的,摸不到余温,想来是早就起床了。
念及此,心里又不免吐槽,仿佛昨夜累的只有自己。
她现在除了饿,就只有一个感觉:浑身酸痛。
仿佛背着石头爬了一座山的后遗症,抬腿用力时,甚至还有点打颤,酸痛感更是刺激着笑神经,稍一动作,又痛又笑。
季云苏哼哼唧唧咬牙坐起来。真的一点也不想动,可肚子太饿了。
她扶着床站了好一会儿,才稍稍得力些,趿着拖鞋来到厨房。
不过本以为家里已经没人了,却在厨房看到某人正在熬粥。
季云苏有些惊讶,“今天不忙吗?”前两天,他都是特别早就出门去了。
庄晏回头,见她穿得单薄,提醒道:“再披件外套,早上凉。”
是有点凉飕飕的,可她不想动,懒懒拉了张凳子坐下,捂着咕咕叫的肚子。
庄晏看她一眼,将灶上的火关掉,然后进屋,不一会儿拿着一件长衫出来,替她穿上。
季云苏被他抬起手臂穿袖子,虽然自己没用力,可不妨碍手臂疼。
她埋怨地嗔着,“今晚我自己一个人睡。”
庄晏嘴角噙笑,“今晚不欺负你。”
季云苏瘪着嘴哼了哼,没说话。
被庄晏照顾着吃完早饭,季云苏感觉体力恢复了些许。她慢吞吞走进衣帽间,准备收拾收拾去医院。
庄晏正在扣衬衣扣子,见她走进来,便道:“帮我选一条领带。”
季云苏心头猛一跳,怔了一瞬,才朝放领带的抽屉走去。
她一个一个拉开,三个大抽屉,无数个小匣子,放着各式各样的领带,从颜色到花纹,整齐得就连强迫症看了都要直呼舒适。
季云苏一边暗暗咋舌,一边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