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姿势并不容易,季云苏膝盖抵在沙发边缘处,上半身没有支撑点,就要倒,她只能一只手软软撑着庄晏的肩膀借力,另一只手端着酒杯,可酒却因为刚才的动作,已经洒了大半,浓浓的酒香在两人之间蔓延开去。
她羞得面色通红,心更是小鹿乱撞似的不安稳。
她也不敢去看庄晏的脸,只能微微垂眸,长长的睫毛忽闪着,像是一只害羞的小麋鹿,灵动、羞涩,却又妩媚动人。
庄晏目光幽深地看着她,呼吸微重了几分。
他从季云苏手里接过酒杯,将最后一口酒饮尽,随后一把擒住季云苏的脖颈,些微的窒息感迫使季云苏不得不张开嘴。
凉薄的唇贴上去,强行将酒喂进季云苏的嘴里。
这酒不比酒吧里的鸡尾酒好喝,很辣很刺激,季云苏猝不及防被呛了一口,条件反射地推开庄晏,偏过头去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隔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来,又委屈又可怜地看着庄晏,眼里湿漉漉的,面色潮红,嘴角还挂着些酒渍。
庄晏眼神一沉,一把搂住季云苏的腰,将她拉近,低沉沙哑的声音,交织着寒气与欲望。
“这样陪酒,才有情趣。”
季云苏明白了他的意思,心里阵阵揪着疼。他真的,只把她活脱脱当一个陪酒女郎,当一个宣泄欲望的情人。
也是,连骨肉至亲之人都不曾爱她,她又怎敢奢求别人的爱。
这世上,除了母亲,恐怕也难寻到真正爱她的人了。
他们爱的,不过是她一张皮囊而已。
季云苏唇角挂起一丝浅笑。对爱,本就不该奢求。
她欲起身去重新倒一杯酒,腰际却被掐住,动弹不得。
季云苏看着那双迷人却又冷漠得让人心颤的眼睛,不得不扭着身,倒了半杯酒,随后带着一股豁出去般的气势,饮了一口,辣得眼泛水花,却只是微微抿着唇,靠了上去。
庄晏很配合地微微张口。
淳烈的酒在两人的唇齿间流动,季云苏一边心里抽丝似的疼,一边又止不住紧张悸动,抓住庄晏肩膀的两手更是微微颤抖着。
带着酒渍的轻吻,有些微凉,可又莫名在心里勾起一股火辣。
季云苏终于将口中的酒喂了过去,剩下些许,她下意识就自己咽了,一路从喉咙辣到胃里。
她想退出,可庄晏的舌尖却勾住她的唇,像是描摹一般,轻轻浅浅的,沿着她的唇瓣,勾勒着,带上阵阵麻意。
季云苏浑身酥软,两手撑着庄晏的肩膀,闭目被动承受着。
可就在她以为这又将是一个长吻时,她却被松开。
像是糖吃一半突然被打断,她有些懵懵的,心里甚至还起了几分失落。
庄晏冰凉地看着她,指尖擒住她的下颚,稍稍用力,她就吃痛张开了口。
“今晚去了哪里?”他幽幽问。
季云苏腮帮被捏住,有些疼,眼里泛起几分生理上的湿意,眉头轻轻拧着。
她犹豫了一瞬,还是老实道:“我和菲菲姐去了风语,喝了点酒,你如果不喜欢,我以后不去就是了。”
庄晏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眼里寒意越甚,“除了你们两,还有谁?”
“呜...”季云苏吃痛的呜咽着,声音又软又怯,“好痛。”
庄晏两眼微微一眯,却不松手,又问了一遍,“还有谁?”
季云苏心里又委屈又难过,明明他以前那么温柔,对她那么好,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自己会被那假象迷了眼。
可哪怕现在知道他并非真心,她给出的那颗心,却已经收不回了。
她控制不住簌簌淌泪,“还有冯驰,我们只是喝了几杯酒而已。”
庄晏手上一用力,眼里的怒气隐隐似要绷不住。
他低沉着声音再次质问,“还有谁?”
“没有了。”季云苏摇着头,泪水已经湿了脸颊。
话一落,嘴就被狠狠堵住,不同于以往的每一次,像是狂风暴雨一般,席卷着季云苏。
季云苏呼吸不畅,舌根甚至隐隐发麻,她没见过这样粗暴的庄晏,一时有些吓住,只能本能地推着。
可她的力气怎敌,就在她使劲想要推开庄晏的时候,下一瞬,她整个人就被掐着腰抱起来,随后被直接摔在了沙发上。
这一摔,季云苏只觉得头晕眼花,那酒劲似说来就来,晕得难受。
不等她反应眼下的情况,身上一股重量就压了过来。
庄晏扯下领带,抓住季云苏的手腕缚住,扣在头顶上方,随后沉重的呼吸狠狠压进季云苏的脖颈,耳垂,锁骨。
季云苏晕乎乎的没有反抗的力量,只能任由其摆弄,阵阵酥麻伴随着些微痛感,甚至一度侵袭了她的理智,让她无法思考。
与记忆中的那次缠绵相比,这一次的庄晏,格外的粗暴,他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野狼,丝毫不管她的脆弱,一阵强过一阵的爆发力,差点没让季云苏晕厥过去。
好容易等到结束,季云苏软绵绵趴在沙发上,还没喘息过,滚烫的呼吸又顺着她的背脊一路向下,时轻时重,再次带起阵阵酥麻。
季云苏忍不住哭了,两腿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