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苏的话,成功将闹事妇人逼退。
冯驰笑了好一阵,才停下来,和季云苏又回到包间去。
“你这骂人水平挺高,跟谁学的?”他递给季云苏一根毛巾。
季云苏擦了脸上头上的酒渍,开着玩笑,“美女都好面子,脏话多没形象。”
冯驰看着她被酒水打湿的发丝,有些凌乱地立在脸侧,他别开眼,笑嘻嘻往沙发上一趟,两手枕在脑后,“只要长得好,三观跟着五官跑。”
季云苏见他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仿佛没事儿似的,心里不免感慨。闹事的妇人说的那些话,她一个外人听着都愤怒、难受,更何况当事人。
她起身出去,不一会儿就提着一个小药箱回来。
“起来,你这额头得处理。”她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打开药箱。
冯驰后知后觉地摸了摸额头,疼的倒“嘶”一口气。
他一脸真忧愁,“完了,我就靠这张脸吃饭,现在破相了。”
季云苏看了一眼他额角的倒三角口子,安慰道:“也不是很严重。”
她一边替冯驰处理伤口,脑海里突然冒出一句话,喃喃一笑,“有人说,这种伤口不能用创口贴。”
冯驰好奇,“谁说的?”
季云苏随意道:“一位朋友。”
......
回到公司后,季云苏将最后一点资料整理完,就按时下班,推着行李去日租酒店办入住。
酒店就在公司附近,走路就可以过去,入住之后她更是惊喜的发现,环境比预期的好,干净整洁,周围也不乱,她很满意。
只是季云苏好久没这么早下班了。以前就住公司楼上,下班太早回去闲着也是闲着,她就习惯九点才下班。
现在...她躺在床上,有心想放空自己,可焦虑很快就来了。
她还欠着庄晏两百多万,还要存母亲的手术钱,她还想给母亲买大房子,带母亲去旅游。她根本没办法躺平。
季云苏翻身而起,抱着诉讼材料研究去了。
翌日中午,冯驰给她打电话说是要请她吃饭。
季云苏知道冯驰大概是想谢谢她昨天的仗义执言,但律师最忌和当事人过于亲近,遂婉拒道:“无功不受禄,等我赢了一审你再请不迟。”
谁知冯驰却让她到窗户边去。
季云苏立马明白,来到窗边往下一看,果然看到一个中国红影子,虽然距离远,但一身鲜红,十分惹眼。
季云苏哭笑不得,举着电话看着下面,“你别是把你们的工作制服穿出来了。”风语的服务人员都是白色衬衣红色背心。
“我虽然爱我的酒吧,但也不止于此,我这身可是威森今夏高定,全国限量。”冯驰心爱的衣服被拿来和工作服比较,有些心塞。
季云苏想着,人都来了,再拒绝倒显得自己不近人情了,遂答应和冯驰一起吃午饭。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冯驰把庄晏也叫上了。
也对,两人是朋友,庄晏受了伤,来看望也是正常,恐怕请她吃饭才是顺便。
季云苏随意想着,走在庄晏的后面。以前她还能和庄晏说点话,现在感觉自己连开口说话的理由都没有了,除了工作,她还能跟领导聊什么呢,聊什么都不合适。
所以她一直没有吭声,默默走自己的路。
冯驰却喜欢时不时cue她一下,“你们律师审美都不好,除了西装就没有别的,季律师,我这身可是妥妥运动型帅哥,走在路上小姑娘们都移不开眼,你竟然把它和我员工的制服比。”
季云苏仔细看了他的打扮,不免认可。
冯驰个子很高,留着稍长一点的寸头,尤其喜欢咧嘴笑,整个人看着很有活力,中国红的运动套装,搭配若隐若现的同色系印花,脚下一双红色帆布鞋,确实是很有潮流感的运动型帅哥。
她点着头认真夸赞,“确实很鲜活帅气。”
庄晏淡淡看冯驰一眼,“你肤色太黑,不适合红色。”
季云苏抿着唇,打算不说话了。
冯驰皮笑肉不笑地拍了拍庄晏的肩膀,“要不你还是回去,我不想和你吃饭。”
......
庄晏当然是没有回去,他似乎胃口很好,点了不少吃的。
冯驰选的是一家高档餐厅,他虽然不心疼钱,但觉得庄晏行为有些反常。
“我以为对你来说一碗米饭一碟泡菜就够了,你怎么点这么多?能吃完?”
庄晏面色不改,继续点了一道大菜,“伤口恢复,需要营养。”
季云苏下意识道:“这些太辣了,对伤口不好。”随后让服务员把几道特辣的菜都换成了清淡的。
冯驰听她报菜名,单纯只是觉得巧合,“点的全是他爱吃的。”
季云苏心头却猛一跳,有些心虚,“清淡的也就这些菜了。”
冯驰又看向庄晏打石膏的手臂,眉梢跳动,明显一副坏心思,“谁的石膏上还没两个字呢,季律师,油性笔给我用一用。”
季云苏一怔,看了庄晏一眼。在石膏上写字,她之前也是存过这个小心思,可庄晏气质冷淡,她始终没胆放肆。
她在电视里看过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