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劳嫂夫人费心,我已有意中人,只可惜郎有情,妾无意。无论如何,我都铁定心,此生不悔再寻求娶旁的女子。”
许慕寒淡淡的说着,看鲁夫人有些意料之外的样子,故作轻松的笑着说,“您也该知晓,有些人辅之出现就会使得其他人都黯然失色,既然见过此生最为耀眼的那颗星,就足矣了。”
许慕寒所提何人,鲁将军能够猜到一二,却闭口不言的说不出什么来。
身为部署,他也无权干涉到苏玉的选择,况且在王爷面前,即便是再熠熠生辉的少年郎,也都是无法入眼观望的。
许慕寒那夜睡在次卧,阖眼未眠,想起苏玉交给他这封信件的时候,那落寞的眼眸。此番决定,可能会让两人间产生无法修复的裂缝和隔阂,那副挣扎让他也倍感心痛。
那夜星光璀璨,却无心赏月,更是无人愿意把酒言欢,连同百花楼的动静都像是比往日小了许多。
五鹿山,将李景行接到蓉城的明宅里暂住,算得上是眼下最为好的安排。
有专门郎中负责煎药,苏玉倒是也乐得清闲自在,在庭院的藤椅上赏花,跟春红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说道
,“耶律齐也算得上豪杰,只可惜死的太窝囊。若不是我背后出些手段,让他无法使出浑身的全力,怕也不会是如此的结果。”
“想来他在黄泉路上,得知真相,也会想着要躲过那碗孟婆汤,想要回来将我拽着共赴黄泉来会一遭吧。”
苏玉轻笑着,春红却像是听见了什么晦气的话似的,狠狠皱着眉。
“小姐,您尽管是胡说些什么,如今身子重的很,您是这些,会被腹中的孩子听到。”
没想到,春红竟是还很迷信,苏玉摇着蒲扇,享受着久违的静谧清闲,说,“不管是神佛还是鬼怪,想要取我的命,都要等我将所有事情办完才行,在此之前,你放心,我不会舍得离开的。”
苏玉说罢,掐算着时日来看,许慕寒应该已经到京城跟鲁将军将所拜托的事情吩咐完毕。
苏玉问道,“王爷今日的汤药,可是送过去了?”
春红回头瞧了瞧,说,“还没有。”
苏玉抬起手,让春红搀扶着站起来,说,“今日的汤药就让我亲自送过去吧。”
春红不知缘由,只从丫鬟那儿将汤药端过来。
苏玉经过外廊时,看到许朗和明叔,两
人点头在视线交汇的瞬间,也透露出许多信息。
苏玉端着汤药进卧榻,看着李景行已经能够勉强撑着坐起来,在人搀扶着的时候,勉强的走动两步,可见恢复的是比较好,也算得上是他身子骨康健,体能又强。
“今日怎是你来了?”李景行听见脚步声,便察觉到不对劲,回头看着苏玉,顿时露出欣喜的笑容。
苏玉看着他,不轻不重的说,“你如今身子没有大好,若是走动,且要歇息得时日更长。你若是不想让我好好歇息,便尽情的劳累。”
这般重话说出来,李景行哪里还敢?
他赶紧巴巴的坐在床榻,讨好的笑着说,“你怎如此的言重?是不是外面那群没轻没重的家伙又惹了你生气?我让暗影去训斥……”
两句话,没有说完,苏玉就已经将汤药给递过去,说,“自己喝。”
“玉儿,这只手臂是抬不起来的,你若是让我亲自喝,岂不是要恢复的更慢?”
李景行倒是会顺坡下驴,用刚才的借口来搪塞,让苏玉拧着眉,坐在床榻旁,将汤药吹凉了送到他的嘴边喂过去。
看着李景行并无戒备心的直接吞下整碗汤药,苏
玉用手帕替她轻轻擦拭着嘴角,说,“李景行,你该知道我是镇国将军的遗孤,有些事情,是我们之间解不开的纠葛。”
“好端端的,怎么提此事了?”李景行皱着眉,他已经吩咐京城里的暗哨去调查当年往事,也查出最后陷害和跑到天牢里面的人,跟陈家有关,只是缺少直接的证据,并不能够直接押人进大理寺。
事情没有尘埃落定的时候,若贸然提起,就显得像是为了故意哄骗苏玉而随便找的替罪羊。
李景行并不想在此刻提起,便握着苏玉的手说,“你知道,前段时间,我陷入昏迷时,竟然梦到了当年的往事。”
镇国将军当年托孤给许朗,他们将苏玉交给苏大海来抚养,那年,苏大海因家中太过贫苦,便让苏玉到山林间来采摘山参来替补家用。
先帝因镇国将军离世,缠绵病榻,始终不见好转,而李景行是孝心感动天地,听闻附近的山头有灵验的寺庙,便孤身一人从皇城里偷偷跑出来,想去祈求神明。
当时李景行年纪尚轻,夜深迷路,便也是有些慌张无措的时候,碰到了苏玉。
那时候,扎着两个发髻的苏玉蹲在地上
,看着忽然冒出来的他,将手里采摘到的山参递过去,说,“你若是饿了,就吃点儿。爹爹说,这是可贵的滋补之物呢,若是吃了,定然会百病全消。”
“偷偷给你,可不要跟任何人说起!否则,我要挨爹爹骂的!”
李景行并没有透露出身份,只是随着她下了山。
“那以后,父皇驾崩,我不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