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外破庙,老乞丐抱着干粮再三谢过李景行。
等他的身影消失在破庙里,李景行闪身没入深林中,几道黑衣人的身影便闪现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李景行拧着眉问,“这里实属江南,怎么会有如此多的难民,浮尸遍野?”
黑衣人拱手抱着剑,跪在地上,恭敬地回答说,“主子,我们也是才得到消息。”
“听闻是附近两处巡抚并不管百姓死活,正值洪水,朝廷拨发下来的赈灾款项都被官员层层盘剥。”
“到镇里的时候都已经所剩无几,根本就无法救治那么多百姓的死活。”
“所以一些能够行走的便是跑出来,变成了乞丐,这里有些……隔壁的几个村镇也有些。”
这原本是朝廷需要去掌控的事情,可如今却根本无人问津。
京城左右是歌舞升平的模样,谁又能够知道这些偏远村镇里的百姓是如此的疾苦。
“你们,去暗中做些手脚,提点提点盘剥银两的官员。倒是也能够从中改变些……尽人事吧。”
李景行说罢,挥挥手,眯起眼睛看着黑衣人迅速闪过的身影,回头瞧着破庙。
那老乞丐,像是读过几年书的人,行为举止倒是可以一用。
饭馆以后红火起来不过是时日问题,可苏玉要掌控着后院灶房,难道又要管理前面的铺面么?
李景行思索着,还是应该要给她寻找些得力的帮手才行。
他是没有办法长期陪在饭馆里的,自然有许多事情要去做,那么老乞丐……或许能够值得用用。
员外府邸,外落着一辆车驾。
苏玉和春红刚走进便看到琪花琪树两个奶团子便喊着“娘亲”边跑过来。
“哎呦,今日读书怎么样?”苏玉蹲下了身体,张开双臂的将两个奶团子抱在怀里。
闻着鼻尖的奶香味,苏玉也忍不住的在他们两个的脸蛋儿上都亲了一口,问。
“苏娘子……”前面不远处,秦府的管家轻轻开口,福身做礼。
苏玉也忙站起来,颔首点头示意。而那车驾里面的秦蓝玉也是掀起帘幔,探出头来。
“秦夫子?您怎么亲自送他们两个回来了?我不是与你说过,这些日子是不能够随便乱动的。”
苏玉忙走过去,倒是看着秦蓝玉在车驾里面坐稳的样子,皱皱眉。
秦蓝玉看她有些恼了,忙举着手里的拐棍,说,“我并没有行走,只是不放心他们,便与他们一同乘车回来罢了。没想到,碰到苏娘子,还惹了一同数落。”
“我……我不是故意的。只不过怕夫子的病情因为这两个孩子而耽误。”
苏玉尴尬的扯着嘴角,解释说道。
“他们两个可还是懂事?”苏玉这才知道家长的担心和焦虑,揉着两个孩子的头问。
秦蓝玉点点头,笑着说,“两个孩子都有天赋,无论是教授什么,都能够一点就通。想来以后若是进京城赶考,也是能够金榜题名的苗子。”这般说着,秦蓝玉的脸色也瞬间黯淡下来。
或许是想起了京城的遭遇罢了。
明明寒窗苦读多年,奔赴京城赶考,又终于在金殿上得了皇帝的赏识,能够得到些官职。
可最终却落得回来办理私塾的下场,这般落差,也是让他难免心里有些不平衡的。
苏玉低头看着琪树仰起头的样子,说道,“我倒是不求他们多有出息,只是能够懂得些做人的道理便好。若是说出人头地,得了什么官名,光宗耀祖,我却是万万不敢想的。”
“苏娘子心思澄明,倒是也想得通透。”秦蓝玉叹口气,说着。
正在秦蓝玉还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却看见苏玉的背后有一道身影,将她搂紧怀里。
这光明正大的占便宜,让苏玉下意识的就要抬起手回头打着他的脸,但是在看到李景行的面容时,将手给停在半空中,尴尬的说,“你下次,走路时给我些声响可好?”
“不然,我总以为是哪儿冒出来的歹人。”苏玉尴尬的将手垂下来。
李景行看着秦蓝玉,淡淡的开口说道,“如今光天化日之下,哪里会有歹人出来?”
“与其说是歹人,不如说是居心不轨之人。”李景行似乎有所指,而秦蓝玉也是唤着管家,说,“走吧,我们也是该回去了。”
两个奶团子站在原地,也恭敬的对着离开的车驾鞠躬。
这副懂礼貌的样子,让苏玉深感安慰。
送两个孩子回到偏院歇息,苏玉正在摘着钗环,听到进来的脚步声,看到李景行的衣摆和那别别扭扭针脚的荷包,蹙着眉,问,“你今日阴阳怪气的说什么?”
“我只是想要提醒那位秦夫子,莫要跟你走的太近。”
“这镇里,我们实在是外来的,能够高攀上员外老爷就已经惹来不少的红眼。”
“若是他跟你走的太近,难免会惹来闲话。”
“我虽然是不在乎,并且信你的。但是那些脏水,却也是不想泼在你的身上。”
李景行说罢,苏玉总觉得怎么好像闻到了哪儿有一股子醋味。
苏玉将翡翠簪子摘下来,放在首饰盒里好生的收起来,也有些调侃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