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目光灼灼的看着柳觅,缓缓说道。
“什么意思?”柳觅心中一沉,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
裴云殇道:“两日后,池远侯准备以边陲顺利抵御蜀戎国,锦州渡过水患之说开一个庆功宴,邀我参加!”
鸿门宴!
这是柳觅第一个能想到的。
她和池远侯没什么接触,可是从南宫洮的事情到锦州的,他的为人她已经清清楚楚。
锦州百姓刚吃饱穿暖,堤坝还在加紧重建,这个男人就冠冕堂皇地开始吃喝,看来他是等不住要对裴云殇下手了。
“那少瑾应下了?”柳觅问。
裴云殇反问一句:“栩栩觉得,我不应下的结果是什么?”
她柳觅和裴云殇很有可能连今晚都活不过!
“栩栩。”裴云殇见她面色凝重,一副忧愁的样子,站起身走到她身边。
在柳觅猝不及防之际,他缓缓蹲了下来。
柳觅见状想站起身子,却被他按在椅子上。
二人就这般高低对望着,他的指尖在她的手腕处,若有若无地摸索着。
“栩栩,还记得我来时候跟你说的话吗?”裴云殇问。
柳觅想了一下,道:“是你...让我照顾周嬷嬷的事情?”
裴云殇颔首,眸子里全数都是柳觅动人的身影:“是!如果我说,我之所以说那句话,是因为今日的事情,你可信?”
柳觅先是露出些许的疑惑表情,不过很快她想明白了,一手掩嘴道:“少瑾的意思是,你早都预料到,池远侯会从金城杀来对你灭口?
又或者说,你来锦州,都是你预料之内的,之后发生的种种更是在你的计划中?”
裴云殇颔首道:“栩栩还是如往常一般的聪慧。”
他说着,握着柳觅的指尖微微用力:“池远侯这个人阴诈,也因为他这个性子,不似王變,最是好让人猜的。
池玉瘦发现你是我的人,无为子的事情就成了埋在他们心中的祸根。
加之灵风醒来,他们总觉得我必须要除掉,既然如此,以退为进,是最好的一步棋。”
“所以,少瑾已经想好怎么办了?”柳觅问。
裴云殇缓缓点头道:“栩栩,没来锦州之前,我觉得,我出现什么意外或者旁的,无非就是孑然一身,无人挂记。
如今...”
他深吸一口气,想说什么,却又哽咽地咽了回去道:“如果我的计划成功了。
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跟栩栩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