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昼也看到门口的池玉瘦,他气的五官扭曲在一起,冲上前就准备质问。
谁知池玉瘦似是早料到他会这般,连忙半跪在地上道:“殿下,工部尚书之事是玉瘦未彻查清楚就下手了,属实疏忽,要责罚,玉瘦甘之若饴。
只是这会玉瘦是带好消息来的。”
“好消息?”陆昼明显已经不太相信对面这个女人了,他总觉得,她在给他挖坑。
池玉瘦不给陆昼疑惑的时间,连忙说道:“今个早朝传来好消息,皇上已经选去锦州治水,赈灾之人了。”
“谁?”陆昼问。
“相国裴云殇!”
池玉瘦这话刚落,陆昼脸色霎时缓和,对着池玉瘦说了句:“进来说话。”后,又看了关安一眼。
关安待池玉瘦走进书房,快步退出房间,屏退左右侍奉。
屋内。
陆昼一脸欣喜的看着半跪在地上的女子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皇上真的决定让裴云殇去锦州?”
池玉瘦起身颔首,算是给陆昼一个肯定。
陆昼越听越是兴奋道:“你快告诉我,你们是如何办到的?”
池玉瘦没立刻回答,而是走到窗棂边上,把半开的窗扉合上后,又从怀中取出一本书呈在陆昼面前道:“殿下先看看这个。”
“这是什么?”陆昼问。
池玉瘦示意他打开看。
陆昼看了眼封面是一本写风水的书,又看了看封面下的日期,不由得感到讶异。
迎和六年。
距离现在少说也得有五十年的样子了,跨越了俩皇帝,是太祖爷枫帝在位时候的书籍。
池玉瘦给他看这个作甚?
池玉瘦没吭声只是示意他继续翻看。
陆昼带着疑惑往后一翻,当他看到上面著作人的名字后,瞳孔都快瞪出来了--鲁纵!
竟然是鲁纵。
“我听宫内人说,父皇找来的这个国师,相传有一百五十岁,之前我还不信,没想到...”
池玉瘦笑着把陆昼手中的书拿回收好道:“看来太子殿下都信了,又何况陛下呢?”
陆昼面露不解。
池玉瘦道:“鲁纵是皇上半个月前从民间寻来的,起初因为无为子之事,皇上对他的本事还是多有怀疑的,之后也不知邓公公从哪里弄来的这本书,让皇上对这个鲁纵的年龄多少有了信任。
再后来,皇上有次犯头疾,鲁纵用了几日便给他瞧好了,自此之后皇上便对这个鲁纵格外信任。
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利用皇上对这个鲁纵的信任。”
池玉瘦说着,把今个朝堂内发生的事情全数说给陆昼。
陆昼闻言,面露恍然道:“原来是外祖父和池远侯爷联手,激将法逼出了鲁纵,让鲁纵给锦州之事占卜,说裴云殇是最适合去锦州之人。
难不成这鲁纵...”
“是!鲁纵已经被皇后娘娘收买,愿意这次帮我们一把。”池玉瘦道。
陆昼听到这,狂笑出声道:“之前本太子还为了工部尚书之事多有气愤。
倒是没想到,母后竟然有这般后手。”
“是!”池玉瘦道:“皇后娘娘听说工部尚书的事情我们没得手后,就下了狠心。
毕竟彻查当年裴清案子的人是裴云殇,如果他死了这个案子将无人再会提起、彻查。”
“对,锦州大水已经是南岳国百年难题了,治水、赈灾这个事情就是个烫手山芋,谁去都不会办好的。
再说,驻扎在锦州的是池远侯的人,只要裴云殇远离金城,到了锦州,他就是案板上的肉,只等被宰割。
之后随便找个借口,说他被水淹死之类的,谁会去彻查?难道司南会去?”陆昼说到这,越想越是兴奋,窃喜的面容纠缠在一起,显得他更加的狰狞,邪佞。
“所以...殿下!”池玉瘦道:“还有几个月,等裴云殇一死,五皇子就剩下姜稳云,对您再不会是威胁。”
姜稳云坐在姜妃的宫中,重重打了个喷嚏。
姜妃以为是入秋姜稳云着了凉,连忙命人端上一碗姜汤驱寒。
姜稳云摆摆手道:“只是鼻子有点痒,娘娘无妨!”
姜妃颔首,屏退左右,才说道:“听说今个早朝上,皇上有意让少瑾去锦州治理水患?”
姜稳云颔首道:“不是有意,是已经确定了。”
他把今个朝中发生的事情说给了姜妃。
姜妃听完,面色一沉道:“哪有算的这般准的,这一看就是皇后的手笔,没想到连来了半个月的国师都被她收买了。
阿爹,我们现在怎么办?”
姜稳云面色也不太好道:“之前你告诉我灵风醒来了,我就觉得担忧,倘若裴云殇决定彻查裴清的死,你我都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