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暮然俯下身,半跪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抹难言的情绪在他深沉的眸底迅速掠过。
向晚的脸色一片煞白,心脏快速地跳动着,她想要起身,却被靳暮然扼住了手腕,她语气微怒,“靳总,您干什么....”
“向助理,你刚不是怀疑我是弯的吗?我想证明一下给你看!”靳暮然嘴角一勾,脸上扬起了和儒雅气质不同的邪肆笑容。
向晚一阵慌乱,艰难地扯出一抹笑容,“刚....刚才我只是在开玩笑而已,您不必当真...”
开什么玩笑,他弯不弯的跟她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跟她证明。
“是吗?可是我看你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靳暮然挑了挑眉尾,眼中的那抹邪气加深一些。
同时他俯下身,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薄薄的唇勾起一抹好看的笑意,“尝试过了你会知道,我比顾承安更强更能干!”
“你.....”向晚的脸色涨得通红,“靳总,你真的过分了....”
靳暮然也不反驳,忽然,他突然向前倾身,使两人鼻尖贴着鼻尖,两人的气息相近,温热的呼吸缠绕在一起,散发着暧昧又危险的气息。
向晚身子一僵,极其不自然地偏过头,颤声道:“靳总,您清醒一些,你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有,我实在是不值得.....”
靳暮然却像没听到一般,他那深沉的眸底,直勾勾的看着她,眼底的浓重的情意没有一丝一毫的掩饰,如海水般波涛汹涌。
向晚眼睁睁地看着男人的脸逐渐逼近,男人的气息拍打在脸上,她直接屏住呼吸,瞪着眼睛看着突然放大的俊脸。
蓦然,当机立断,她曲起膝盖猛地用力顶在靳暮然的胯部,他一记吃痛,神色痛苦地捂着下面倒在了沙发上。
看着靳暮然痛苦的神色,向晚心中一颤,她挣扎着从沙发上起身,迅速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丝。
有些惊魂未定的看着靳暮然道:“靳总.....我....我不是故意...”
靳暮然脸色惨白,倒吸一口,龇牙痛苦道:“向晚,你可真狠,我不过想跟你开个玩笑,你想让我断子绝孙呀?”
向晚微微仰着下巴嗔怒:“谁让你开这样的玩笑,就当当做是一个教训吧!”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
向晚有些神情沮丧地回到律所,她敲开了姜铭炫的办公室门,他已经从顾氏回了律所。
“进!”里面传来一道低沉有磁性的嗓音。
她推门而进,站在一边有些不知所措地抠着手指低着头不语。
看着无精打采的向晚,姜铭炫也猜到了七八分,他唇畔弯了一下,“有什么话说吧!”
向晚低着头,轻声道:“姜律师,我是来辞职的!”
他眉毛挑了挑,瞥了她一眼,“理由!”
“顾氏集团产品资料泄露的事情确实是我粗心所致,我的失误不但止给顾氏集团带来了损失,还给律所造成了名誉上的伤害,我引咎辞职!”
“就这?”姜铭炫不可置否地笑了笑。
向晚目露内疚,轻轻地点了点头,跟在姜铭炫身边快三年,自觉这份职业的重要性和严谨性。
她对工作从来都是谨小慎微,从没出过如此大的纰漏,没想到不捅则已,一捅就捅了那么大的篓子。
难怪古人说色字头上一把刀,她就是大意了,靳暮然所表现出来的善意让她昏了头脑,失去了戒心。
“姜律师,真的很抱歉给律所带来的麻烦,我会主动辞职,不让您为难!”
“向助理,谁跟你说要你辞职了?”
“唔!”向晚抬眸,不解的看着姜铭炫,“可是,我...,,”
姜铭炫轻轻叹了一口气,“向助理,辞职的事以后再说,下午我已经在和顾总商量好了对策。”
“如果你真的觉得心里有愧疚,此事是因为你的失误而让律所处以尴尬的位置,你就应该努力工作,把这个案子处理好。”
“可是,现在这个产品的资料都已经泄露了,不再是行业的秘密,这个案子恐怕......”
顾氏集团的损失是一定的了,一个产品从研发到生产投入了大量的人力财力物力,现在被人曝光在网上,一切都付诸东流了。
姜铭炫只是深沉地点了点头,现在这个案子确实对他们不利,但也不是丝毫没有胜算。
下班后,回到住宅。
向晚陪老爷子吃完了晚餐,老爷子身体好了很多,吃完晚饭后,她又陪老爷子聊了会天。
直到老爷子睡下了,她才回到房间洗漱,时间已经到了深夜,顾承安还没有回来的迹象。
向晚半靠在沙发上等待着,她的心略有些不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个他带来了麻烦,靠在沙发上她知不觉地睡着了,直到卧室开门响声她才惊醒。
倏然,她睁开眼睛,顾承安走进来,一脸的疲惫地松开了自己的领带。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向晚眉头轻蹙,语气里竟有一丝担忧。
“你在等我?”顾承安有些诧异的看了她一眼,等他下班回家,这似乎不是她会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