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姐告诉我,说她按照我的吩咐,回家后就换上睡裙躺在了床上,可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心里还越想越怕。
当然这也难怪,毕竟是个普通女人,明知道自己遭到阴灵惦记,会吓到失眠也很正常。
虽然她一直假装若无其事,可身上却到处是冷汗,一直熬到半夜十一点,家里还是很平静。
渐渐的红姐就放松了一些,感觉身上被汗水打湿了不太舒服,就想去卫生间洗个脸。
谁知道她前脚刚离开卧室,就感觉客厅刮起了一股冷风,红姐害怕了,转身要躲回被窝,一回头,却看见一道灰色的人影,脸上就跟打了石膏似得,白得反光,正蹲在卧室的墙角在对自己邪笑。
红姐当时脑子有点吓懵了,所以才发出那声尖叫。
男鬼还要对她冲上来,红姐心里很慌,无意识地挣扎,把手上的符咒按在了男鬼脸上,然后男鬼也惨叫一声,松开她往客厅跑,再后来就是我破门而入的那一幕了……
整个过程其实并不刺激,虽然红姐被吓坏了,但见惯阴灵的我却没什么感觉。
见事情已经搞定,我也没打算继续留在她家,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转身就要离开。
不一会儿,刘明追到电梯间叫了一声,“秦老板,你给个名片再走吧。”
我愣了一会儿,反问他怎么了,难道还有别的阴灵要介绍我去抓?
刘明赶紧摆手,说没有,就是他见识到了我抓鬼的手艺,感觉我是个有能力的人,想结交一下。
我斜眼看向刘明,这家伙面相挺凶的,眉心带着一点煞气,估计平时也没干啥好事,一般这种看守夜场的人,撞邪的概率都比普通人大一点,于是从怀里掏出名片递了过去,
“我的联系方式你已经知道了,名片上有我的地址,假如以后真的不走运,撞上什么不干净东西的话,倒是可以按这个地址去找我,不过下次就要收费了。”
刘明双手接过名片,一脸的心悦诚服,又毕恭毕敬地送我下了电梯,自己却没有跟着离开,反而重新搭上电梯,回了红姐家。
我不禁笑了笑,估计这家伙和那个叫红姐的女人有事,要不然不会对红姐这么上心。
不过管他呢,社会上的事少打听,我只顾做我自己的业务就好。
回了阴阳铺子,我走进后面的杂物间,把门窗全部都封好,贴了好几张镇鬼的符咒,确保万无一失后才把那个瓶子取出来。
拔掉木塞,瓶口立刻涌出一股灰气,男鬼钻出瓶子,露出一张青面獠牙的脸,恶狠狠地咆哮着说,
“臭小子,我又没惹你,为什么要管我的闲事!”
这家伙戾气挺重的,刚被放出来就伸手要掐我脖子,我赶紧退后两步,抓起桌上的柳树枝,对着他惨白的手臂打了一下。
男鬼吃痛,顿时“啊”了一声,缩回手臂,被柳枝打中的地方出现了一道很明显的印子,好像被炭火烤焦了一样。
即便这样,男鬼还是很凶地瞪我,嘴巴里恶狠狠地磨牙,发出“咯咯”的声音。
我冷着脸说,“你那什么表情,到了我的地盘还敢嚣张,我能抓你回来,就有办法治你!”
说完我再次举起柳树枝,作势要打。
柳枝打鬼,越打越小,果然他怕了,赶紧又退回去,满脸惨青地蹲在墙角。
我问他,“你是不是叫王长贵?”
男鬼一愣,“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冷笑一声,说我不仅知道你名字,还知道你是从阴差手里逃出来的,现在那个阴差还在满世界在找你,就是它托我来抓你的。
听到这句话,男鬼脸色大变,那张惨青的脸上流露出恐惧的神情,“你不要把我交给阴差,我不想跟他去那个地方!”
我说那你想去哪儿?人走阳关道,鬼过奈河桥,这是阴阳两界的铁律,
“好多你的同类想去地府投胎还愁没机会呢,你这家伙明明可以下地府,为什么不干?”
男鬼愤愤不平地说,“投胎有什么好?我听人说,犯了错的鬼,下辈子投胎就不能当人了,而且还要被灌孟婆汤,连自己生前姓什么都忘了,我才不要!”
见他这么执着,我又乐了,询问男鬼是不是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干嘛对这一辈子的记忆这么执着?
男鬼没好气道,“我干嘛要告诉你?你和阴差一伙的,抓我是为了向地府邀功!”
我说大半夜无聊,聊个天嘛,“你要是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你,反正两个星期后阴差会过来一趟,到时候我肯定会把你交出去,如果你在阳世间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可以抓紧时间告诉我,这是你留在阳间的最后一段时间了,过了这个村,就再也没办法弥补遗憾。”
我是个讲道理的人,男鬼虽然好色,占了很多夜场女人的便宜,但他并没有伤过人命,和我也没什么私仇。
我就这样把它抓回来,男鬼心里肯定不服气,和阴灵结梁子不是件好事,可以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帮它完成一个小心愿。
当然,前提是这个要求不能过分。
听完我的说法,男鬼反倒惊讶了,有点不可思议地看向我,“你这个法师,怎么跟其他同行不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