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宁德市的时候恰好天黑,我简单做了下准备,随后就打车去了市中心比较繁华的一条商业街。
这次需要帮阴差完成抓捕“逃犯”的工作,一共有三个目标。
我把第三个目标放在最前面,因为这家伙距离我最近,搞定起来也比较方便。
根据阴差提供的情报来看,这个名叫王长贵的家伙,生前就是个无所事事的小混混,成天在街边游荡,隔三差五去夜店和娱乐会场消费,死的时候也是在赶去夜店的路上,所以对夜场的执念很深。
一个色鬼,自然会比较偏向于寻找那些穿着暴露的站街女下手,所以天色刚黑下来,我就来到了本市最大的红灯区,找个视线比较好的地方坐下来,平心静气等待。
不知道这家伙今天晚上会不会现身,但抓鬼的事情也急不来,我落座之后,便取出从陈麻子那里薅来的阴阳罗盘,把罗盘摆在膝盖上,一边观察罗盘上面的指针,一边闭目养神。
阴阳罗盘是特制的,对于阴灵的气息十分敏感,只要这家伙出现,上面的指针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方圆五百米之内的阴气都不可能逃脱它的捕捉。
渐渐地天也黑了,华灯初上,天空下着一场蒙蒙细雨,城市街道上出现了一些脚步匆匆的行人,显得拥挤而又热闹。
这个点,大部分城市的从业者们都已经下来,可对于灯红酒绿的红灯区来说,真正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等到八九点后,大街上行人慢慢变少,逐渐有一些穿着清凉,红妆艳抹的女人出现,开始在街上物色目标。
我待的地方比较显眼,引起了好几个女人的注意,刚坐了没一会儿,便有几个身上洒着香水的女人,假装“不经意”的样子从我身边走过,甚至主动抛来媚眼,露出男人应该懂的表情。
我哑然失笑,并没有理会,一直坐在花坛下面,安静地玩着手机。
就这样过了两个小时,直到深夜十一点左右,街上已经看不出几个行人了,我缓缓站起身,点支烟,刚想活动一下四肢。
这时候路边走过一个穿着网状丝袜的女人,引起了我的注意力。
这个女人大约三十来岁的样子,脸上涂抹着很厚的脂粉,举手投足都有一种媚态,风尘气十足。
她个子高挑,一双紧绷修长的大白腿,配上五六厘米的高跟鞋,给人一种特殊的吸引力。
尤其是那一头红色的波浪卷长发,更是迷死个人。
当然,我之所以这么关注她,并不是因为这女人气质有多好,而是当她从我身旁路过的时候,居然引起了阴阳罗盘的震动。
这说明女人身上一定附带着阴气。
几乎是下意识的,我直接起身,默默跟上了那个女人,紧握着手上的罗盘,一边走,一边打量那女人的后背。
从背影来看,这女人身上并没有太大的问题,至少我没有在她身上捕捉到任何阴灵的气息。
可阴阳罗盘不会骗人,能够引起指针跳动,正面这女人身上多少沾点邪。
前面的女人走得很快,没一会儿就穿过街道,来到街道后面的一间酒吧。
看得出,这女人应该在这家酒吧从事夜场工作,我立刻就跟着进去了,来到夜场酒吧外侧,找了个靠近窗户的位置,点了一杯啤酒,继续观察那女人的一举一动。
可惜女人并没有在酒吧前台逗留,只是跟柜台的酒保打了声招呼,便慢悠悠地走向了酒吧二楼。
我本想跟上二楼去看看,可惜那里属于工作人员才能去休息区,我刚走到楼梯就被人拦下来,告诉我不能进去。
没办法,我只好返回之前那个座位,继续等待。
从十点到凌晨,那个女人自从上去后就一直没有下来,搞得我有点不耐烦。
随着时间的流逝,酒吧的客人也开始变少,这时候有个服务生走过来,问我要不要续酒,我又重新点了杯啤酒,顺便跟这个服务生交谈起来,
“哥们,刚才那个穿丝袜,烫着波浪卷的女人是谁呀?”
服务生愣了一下,扭头朝酒吧二楼方向看了一眼,随后笑笑说,“那是我们经理红姐,她是负责酒水进货的。”
我哦了一声,假装对这个女人很感兴趣的样子,又问了一些关于红姐的事。
酒吧服务生似乎猜到什么,“怎么,你看上红姐了?我劝你千万别对她有非分之想,红姐可是彪哥的女人,她虽然在夜场上班,可从事的是正经工作,和外面那些站街女可不一样。”
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心说夜场上班的女人,能有几个干净的?光看那位红姐的衣着打扮,也不太像是什么正经女人。
又过了一会儿,酒吧已经快打烊了,那位红姐也重新从二楼走下来,跟吧台服务生打了声招呼,随后踩着高跟鞋往外走。
我立刻跟上去,与那个女人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时刻用罗盘观察周围的风吹草动。
之所以跟着这个女人,因为我怀疑红姐有可能是那个色鬼的下手目标,一般女人身上不存在阴气,也不可能引起阴阳罗盘的震动。
这女人能够让罗盘出现异常,说明她肯定和阴灵有过近距离的接触,说不定早就被那头色鬼标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