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瑞被面包车带倒了,落在地上翻滚了几圈,还不忘一瘸一拐地爬起来,大喊着让我去追。
草!
我大骂一声,松开掐在苗人法师脖子上的手,快速爬起来追向那辆面包车。
暴怒中的我跑得很快,可到底撵不上那辆疯狂逃窜的面包车,眼睁睁看着陆英俊驾驶面包车逃走,我气得肺管子都要炸了,指着车尾灯大喊,
“姓陆的,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老子也一定会把你揪出来!”
愤怒的暴吼声在冷风中传递,持续了很久。
周瑞一瘸一拐地走上来,看向面包车消失的方向,叹气说,“真特么晦气,想不到这样都能让姓陆的跑掉。”
追不到陆英俊,我们只能悻悻返回,重新返回那栋民房。
房子已经被烧掉大半,空气中弥漫着很浓的糊臭气息,我快步走到叶琳身边,用手探了探她的鼻息,还好,只是被人下药弄晕了。
我把叶琳交给周瑞,让他尽快把人带回去,周瑞看了看那个倒在地上疯狂喘大气的苗人法师,迟疑道,“那你呢?”
“我的留下来善后,放心吧,我不会乱来的。”
经过刚才的折腾,我现在火气也消掉了大半,没有那么强烈的杀人念头了。
目送周瑞扛着叶琳离开,我又把目光转向那个苗人法师,冷着脸走过去,居高临下道,
“现在还觉不觉得我是废物?”
苗人法师还沉浸在落败的震惊中回神不过来,瘫软在地上躺了好久,吃力地张开嘴说,“你……你身上怎么会有那么恐怖的气息?”
我低下头,神情复杂地看向自己的小腹,那股邪气已经消失了,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样子,可脑子里涌出的酸胀感,还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那东西的存在。
是啊,这股气息并不属于我。
可自从拥有它之后,我的人生轨迹已经完全改变了,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好还是坏。
最终,我收拾好了心情,掏出手机报了警。
天亮后我坐着警车返回了宁德市区,苗人法师和那个中刀的保镖都被警方控制起来。
人证和物证都在,他们抵赖不了,很快就被警方以绑架名义起诉。
遗憾的是陆英俊跑了。
事后警方提审过那个苗人法师,想搞清楚陆英俊的去向,可这家伙嘴巴很硬,什么都不肯说。
倒是那个被我刺伤的陆家保镖开了口,说事发前,陆英俊早就买好了一张通往米国的机票,还托关系给自己办了一张假护照,估计已经骗过海关开溜,流亡到了海外。
这下警方也抓瞎了,我们国家和米国并没有引渡条约,就算能找到他在米国的住处,也没办法对人实施抓捕。
事情只能暂时搁置下来,好在叶琳的身体恢复得很快,隔天就醒了,经过医院的调理,又住了一个星期的院,终于能够恢复正常生活。
在接叶琳出院的时候,还发生了一段小插曲。
叶母死活不相信绑架叶琳的主谋是陆英俊,一个劲强调警方是不是搞错了,还跟负责做笔录的警察说,
“小陆这孩子挺不错的呀,又有钱,家世也好,他一直在追求我女儿,怎么会丧心病狂干这种事,别是被人栽赃诬陷的吧?”
得,我已经不知道怎么评价她了。
在接叶琳出院的第二天,我又接到叶父打来的电话,表示要跟我单独聊一聊。
虽然很忐忑,但我还是硬着头皮去了。
出人意料,这次的叶父倒是没有反对我和叶琳在一起,只是抽了支闷烟,用很复杂的眼神看我,
“小秦,事情我都了解清楚了,看得出你是真的很在意我女儿,居然为了她和那么穷凶极恶的歹徒拼命,也难怪小琳这么忠意你。”
我苦笑,低下头说,“伯父,您不觉得是我连累了叶琳?”
他摇摇头,说那只是意外,意外的事情谁有办法避免?
“我不妨碍你和叶琳的事,以后怎么发展就看你们自己吧,不过……”
话说到一半,叶父又苦笑起来,继续抽着闷烟说,“你也看到了,我那个前妻脑子有毛病,可她毕竟是叶琳的生母,对叶琳的婚姻大事还是能说得上话的,你想和叶琳彻底在一起,恐怕还有很多难关要闯。”
我无语极了,一想到叶母每次看见我时,都会下意识把嘴条撇成八万的样子,心里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好在叶琳父亲比较讲道理,没有再因为我学历低、出身差的事情看不起我,临走时反倒用力拍拍我的肩,笑着说,
“年轻人要敢闯敢拼,出身差点没关系,只要是真的对我女儿好,别的倒也不是那么重要。”
“谢谢!”
我一脸感激,对叶父深深鞠了一躬。
第二天晚上,为了庆祝叶琳出院,我专门找了家酒店吃饭,黄有福和周瑞都来参加。
席间黄有福敬了叶琳一杯酒,贱兮兮地笑着说,“秦风这小子好有福气,能找到这么漂亮的弟妹,都羡慕死我了,这次的事我老黄也出了不少力气,你们办喜事的事情可别忘了请我啊。”
叶琳脸皮薄,被他说的很不好意思。
我瞪了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