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麻子的保证当然信得过,我们不再耽误时间,立刻借走了周瑞的越野车。
按照黄有福指引,我把车开到了一个叫洪家镇的地方,这里距离城区很远,路上也很偏僻,折腾了将近两个小时,我把车停靠在一座山头下面。
下车后,黄有福指着山上一栋孤零零的老式建筑,说人应该就在里面。
虽然有陈麻子做担保,可回想起那个侏儒男暗杀我的一幕,我还是从车座下面找了管钳和扳手,和黄有福人手一把,偷摸着走向那栋老式的建筑。
这地方很偏僻,方圆几百米内没有人家,黄有福解释说那家伙是养蛇的,必须住在这种远离人群的地方,不过人少了办起事来也方便,就算搞出什么大动静,也不怕有人报警。
我深以为然,打开手机照明,然后抹黑走了过去。
靠近院子,我发现黄有福果然没骗我,在老式建筑附近还搭建了很多木棚房子,里面到处传来“嘶嘶”的毒蛇爬动声,那种声音怪难听的,也邪门的很,搞得我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黄有福走到一个木棚旁边,小心翼翼地揭开木棚上面垂下来的帆布,立刻看见下面蠕动的大量毒蛇,吓得直抽筋,“妈呀”一声,本能地往我身后躲,抖着满脸肥肉说,
“狗曰的,张大彪到底在家养了多少蛇啊,一个人住这种地方不害怕吗?”
我也挺畏惧这些毒蛇的,一条两条倒是不怕,可这里有好几个木棚,几乎每个棚子里面都挖了蛇池,立马到处是毒蛇传来的“嘶嘶”吐信声,搞得人心里毛毛的,特别不舒服。
但此时的我已经被仇恨占据了理智,压根顾不上想那么多,一脚踢开门前的篱笆桩,大踏步往里面走,嘴里大喊着,
“张大彪,你狗曰的快给老子出来。”
黄有福赶紧拦着我,说老弟,你不要这么大声好不好,万一这家伙躲在里面控制毒蛇攻击我们呢?
他这话说的在理,要换了平时我肯定不敢光明正大地跑进去,但回想出发前陈麻子说过的话,立刻虎着脸道,
“怕什么,这家伙中了陈麻子的咒,现在根本没力气对付我们。”
事情验证了我的话,当我一脚踹开木门,气势汹汹走进堂屋内的时候,就看见一个身材矮小、穿黑外套的侏儒男人,正四肢扭曲地趴在地板上,嘴里喷着白色的沫子,早就被折腾惨了。
就连我们冲进屋子里来的时候,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陈麻子的咒语很厉害,这家伙倒在地上完全不能动弹,我拉开屋子里的电灯,大步走过去,对着那张阴鸷的人脸一看,眼中顿时喷出了邪火。
是他,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
这家伙一直趴在地上,双眼紧闭,没有任何动静,估计是忍受不了陈麻子的咒术威力,已经疼晕过去了吧。
我找来一根凳子,让黄有福帮忙,把人固定在木凳上面坐上,再找来一捆绳子,把这个矮侏儒的手脚全部绑住,防止他清醒后会暴起伤人。
做完这一起,我让黄有福去外面搞一盆凉水,二话不说,对着侏儒男脑门直接浇下去。
被凉水一激,这家伙顿时醒了,睁开眼皮在屋内扫视了两眼,然后就看见正面无表情站在对面的我,脸上写满了紧张,本能地要站起来逃跑。
可他手脚都被绳套固定,死死绑在凳子上,根本站不起来,折腾了几下,又一屁股跌坐回去,只能瞪大眼睛,用十分惊慌的语气问道,
“你对我做了什么,刚才我怎么会那么疼……”
“醒了?”
我没有太大的反应,冷漠地站在他对面,用一双没有温度的眼睛看了这家伙很久。
起初他情绪有点激动,一直挣扎着想站起来,可耗费了很多力气也没办法完成这个动作。
终于,侏儒男不再挣扎了,一脸疲惫地瘫软在凳子上,抬头看着我,“你怎么知道我家住在这里?”
我笑了笑,指向一直站在门口的黄有福,说可巧了,这老小子跟我交情不错,在得知我被人暗杀之后,就跑来询问了情况,结果得知杀手居然是你,于是就带我找上门来了。
侏儒男很惊讶,看了看站在门外,正一脸讪笑的黄有福,咬紧后槽牙,说真是失策啊,想不到你居然是这个奸商的朋友。
听到奸商两个人,黄有福立刻就不乐意了,说张大彪,你怎么说话呢,谁是奸商啊,把话说清楚!
侏儒男冷冷地看他一眼,说几年前我们合作过一次,把一个人教训仇家,事后雇主给了你三万,你却只肯分给我五千,你不是奸商谁是?
黄有福被堵得哑口无言,悻悻地哼了一声,“你还有脸说我呢,那个雇主只是请你教训一下仇家,结果你却当面挑断了他仇家的手筋,害雇主又额外赔了一大笔钱,人家没跟你计较已经很好啦。”
张大彪不想理会黄有福,又把目光转向我,说你来找我,是报仇的?
我点头,说是啊,你放蛇咬人不说,还误伤了我女朋友,这笔账咱们总得好好算一算。
说完我走到张大彪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小矮子。
前文有讲过,这家伙是个侏儒,身高只有一米四的样子,相貌奇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