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已经吓坏了美女前台,她猜到我肯定是来找死的,摇头不肯,还问我到底是干啥的,让我别太过分,不然就立刻报警。
我笑了,把双手环抱在胸口,说你报警吧,这些年姓罗的干了这么多缺德事,就不信没有留下什么把柄,
“你是他的助手,肯定知道不少内幕,等警察来了我就把这些事情抖出来,看看警察找不找你谈话就完了!”
果然女前台立刻就怂了,吓得花容失色道,“别……别报警,我答应替你们带路就完了。”
我们马不停蹄出发,在罗开平助手的带领下,很快我们就来到了城市中心的一栋洋房小区,女人指着洋房大门,说这里就是罗老板住的地方了。
我抬头一看,发现大门紧闭着,屋里好像没人,回头问她,“你没跟我开玩笑吧,罗开平到底在不在家?”
女前台使劲甩头,说在的,肯定在,
“罗老板这个人很低调,平时除了跟客户谈生意,就是待在家休息,他向来深居简出,很少去外面。”
周瑞道,“有没有可能是昨天晚上他算计我们失败,提前得到消息,已经跑路了?”
我感觉倒是有这个可能,实在没耐心等了,赶紧绕到洋房后面,找了一个围墙不高的地方翻了进去。
天早就亮了,屋里没开灯,所有门窗都被封得死死的,光线很差。
我打开手机照明,感觉屋子里很凌乱,茶几上还堆放着很多用来造假的木牌子,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洒落了一大堆,全都掉在地板上。
周瑞很诧异,小声说这家伙居住的地方怎么这么乱,姓罗的赚了这么多钱,难道不会请人打扫吗?
我没说话,把目光转移到洋房二楼,沿着木质台阶往上走,来到走廊最后一个房间外面。
这个房间比较大,应该是罗开平的主卧室了,里面散发着一股很浓郁的腥臭气息,特别难闻。
我心里越来越疑惑,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将大门推开,将手机朝床上一照,随后映入眼帘的画面把我吓了一大跳。
只见床上躺着一个干巴巴的男人,瘦得形销骨立,乍一看就像具骷髅上包着一层皮似的,头发全部掉光了,脸上到处都是烂疮,还把眼珠子鼓得特别大,跟只蛤蟆似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天花板,模样不要太吓人。
“罗开平,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一瞬间就惊呼起来,包括跟在我后面的周瑞也吓惨了,连着倒退了好几步,用手捂着嘴说,“握草,这家伙身上都烂光了,简直不要太恶心!”
我也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目瞪口呆地看向床上那具死尸,感到浑身发冷。
罗开平昨天还好好地,在电话里和赵杰讨价还价,甚至派出了苗人蛊师来暗算我们,才一个晚上过去,怎么就忽然暴毙身亡,而且死状还这么凄惨?
怀着疑惑,我硬着头皮走进卧室,发现罗开平尸体的胸口上趴着几只老鼠,老鼠被我的脚步声惊动,吱吱叫唤着跳下尸体,钻进床底不见了,整个屋子散发着一股强烈的糜烂尸臭味道,格外的森怖诡异。
周瑞咽了口唾沫,颤声吐出一段话,“操!秦风你是不是搞错了啊,这个人真的是罗开平?”
“不会有错,我和姓罗的打过几次交道,虽然他现在都瘦脱相了,但我还是能一眼分辨出来。”
我心情很复杂,望着突然暴毙在床的罗开平,脑子里浮现出一万个疑问。
罗开平到底因为什么死的,难道是坏事干多了,被仇家找上门?
我强忍着恶心,揭开身体身上被鲜血涂满的被套,定睛一看,才发现罗开平的腹部还溃烂了很大一个洞,血糊糊一片,甚至都能看到里面蠕动的肠子。
最恐怖的是这个血洞里面,脚软蠕动着大量一伸一缩的肉蛆,这些肉蛆吸了血,一个个都涨得跟鸡蛋大小,身体血红,密密麻麻挤在一起,看着让人鸡皮疙瘩起一身。
“次奥!”我的胃里突然泛起一股酸气,实在忍不住了,转身冲到外面,大口大口地呕吐起来。
周瑞比我还要难受,早就吓得不行了,把身体靠在墙上几乎挪不动步,好一会儿才说,“秦风,到底怎么个情况啊?”
我快把胆汁都吐出来了,难受的说不了话,但脑子还算清醒,等把肚子里的东西都吐干净后,稍微感觉好受了些,才脸色难看地站起身说,
“我们来迟了一步,应该是有人昨晚给罗开平下了虫咒,让他在睡梦中陷入死亡……”
周瑞很不淡定地点头,又哆嗦了一阵道,“可会是谁干的呢?”
我没有回答,掏出手机,对着罗开平凄惨的死状来了几张特写,然后把照片都发送给了黄有福。
没几分钟黄有福就打来电话,“干林娘,老子正在吃面呢,你特么给我发这么恶心的图片干什么,害我一口面条全喷出来了,你几个意思啊?”
我马上说,“老黄,不是存心恶心你的,照片上的人是罗开平,你还记得吧?”
“啥?我次奥,不会吧,罗开平怎么会搞成这幅鬼样子……不行,我得好好再看看。”
电话里黄有福发出了惊呼,似乎在确认照片中人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