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小时还没到地方,周瑞年轻力壮,咬咬牙还能坚持,黄有福却苦不堪言,甩着脸上的肥肉,骂骂咧咧道,
“这什么鬼地方,连个石子路都没有,到底要走多久啊,早知道这么累我就不止收两千跑路费了……”
周瑞气得牙痒痒,回头瞪他一眼,从牙缝里憋出一句,
“死胖子,你特么闭嘴,抬稳一点,秦风出了事你一分钱都拿不到。”
一路上骂骂咧咧的,都是他们吵架斗嘴的声音,我难受得要死,只能趴在担架上睡了一会儿。
又过了大半个小时,陈麻子带我们来到一个山谷,忽然停下不走了,看向前面的一棵大榕树,冷冷地说,“老太婆,你死了没有,没死就出来见我!”
“呵呵,稀客啊,你个老不死的怎么想起来找我?”
陈麻子话音刚落,榕树后面就传来一声苍老的低咳,我脑子晕乎乎的,头沉得好似灌铅,废了牛鼻子劲才勉强把头抬起来。
视线中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色短褂、走路一瘸一拐的老太婆,满脸的褶子老肉,脸上皱纹凸显,比大树的年轮还要深,一头蓬乱的长发,像是好几年没有打理过,浑身散发着一股特殊的酸臭气息,不知道怎么形容。
更诡异的是,这老太婆脚踝上居然拖着一条铁链,好像旧社会的囚犯一样。
陈麻子黑着脸走上去,沉声道,“麻姑,这次我有事要找你帮忙,救我徒弟一命,之前的恩怨就算了,以后你爱去哪儿去哪儿,我不会再囚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