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清平县刚好是天黑,我们一秒钟都不想耽误,立刻把车驶向了冯斌曾经投宿过的那家酒店。
前台坐着一个身穿职业装的女人,看样子应该是酒店的服务员,我带上冯斌的身份证,匆匆赶到前台,希望服务员能够帮我查一下冯斌办理入住的情况。
谁知酒店前台的口风很紧,不仅没有向我们透露一点消息,反倒很谨慎地问我是干嘛的。
这也难怪,这年头电视新闻上总会报道一些原配带人冲进酒店,勇抓出轨男和小三的新闻,估计酒店前台被整怕了,说什么也不肯透露客户的登记情况。
张燕不耐烦了,上前说道,“只是让你帮忙调一下监控,怎么磨磨蹭蹭的,我是冯斌的老婆,他从你们酒店回去后就生病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找你们酒店麻烦!”
可无论张燕怎么说,酒店前台还是那副说辞,表示酒店方面有要求,必须对客户的一切消息严格保密。
见我们不肯罢休,酒店前台更是偷偷抓起了手机,一副随时要报警的样子。
张燕心情本来就很不好,见状直接抓狂了,撸起袖子就要和酒店前台的人干起来。
我生怕闹大了不好收场,赶紧拦下张燕,说人家酒店前台也是按章办事,没必要难为她。
张燕气呼呼道,“那怎么办?这是唯一的线索了,如果调查不出我老公在这里干了什么,我们怎么把人治好?”
我让她先别激动,表示自己会想办法。
安抚完张燕的情绪后,我才出走酒店,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打电话。
半小时后,酒店门口出现一辆警车,身穿执勤服的李刚推门下车,跑到我面前说,“秦风,这么着急找我来干什么,我还没下班呢。”
我赶紧说明来意,让李刚陪我去了酒店。
别说,李刚这一身制服还挺唬人的,酒店工作人员见我居然叫来了警察,一个个都表现得很紧张,总算答应了配合调查。
按照我的要求,酒店前台调出了那几天的监控,我坐在电脑前,仔细研究那几天的监控画面,很快就找出了冯斌的行踪。
他应该是13号下午那天办理的入住手续,之后就一直待在酒店,除了偶尔下楼吃饭、点餐叫外卖,就哪儿也没去。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了18号清晨,大概上午十点左右,已经在酒店入住了五天的冯斌,忽然接到一个神秘电话,随后就神情紧张地下楼,一边打着电话,一边焦急地站在酒店门口张望,似乎在等什么人。
又过了好一会儿,酒店门外才驶来一辆宝蓝色的帕萨特轿车,冯斌一看见那辆轿车的车牌号就显得无比激动,立刻招手朝那辆车走过去,还趴在驾驶车窗上,和里面的人聊了好一会儿。
不久后,车里的人递给他一个黑色的盒子,冯斌打开盒子,立刻就露出了里面的一块银色手表……
看到这儿,我顿时变得激动起来,猛地站起来说,
“看来之前的猜测没错,冯斌消失的那几天,就是为了寻找能够增强那方面功能的邪物,这块阴物手表也是在这期间买来的,坐在这辆车上的人肯定就是卖家!”
张燕也表现得很兴奋,擦着汗水说,“谢天谢地,总算调查出一部分真相了。”
可现在高兴还为时尚早,毕竟这个卖家太神秘,和冯斌交易的时候也一直待在车上,没有让监控照出他的脸,我们暂时还无法确认对方的身份。
张燕指了指正在和酒店交涉的李刚,说你朋友不是警察吗,反正监控里面已经拍到了那辆车的车牌号,为什么不让你的警察朋友帮忙调查一下?
我苦笑道,“警察又不是我们家的,除非给你老公的事情立案,否则谁也不能随随便便调查那辆私家车的情况,更何况调查需要时间,等结果出来的时候恐怕黄花菜都凉了。”
张燕又陷入了沮丧,哭哭啼啼地问我该怎么办?
我让她别急,既然卖出阴物手表的人住在清平县,那事情就好办了,清平县本来就不大,从事这个行业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只要沿着这条线索追查下去,就一定会有结果。
张燕满怀期待地看向我,问我是不是已经有了怀疑目标?
我点头,说是的。
据我所知,整个清平县唯一从事这方面生意的人只有一个,正是上次把阴牌卖给陈娟,最终害她死于非命的罗老板,罗开平!
自从经历过陈娟那件事后,我就再也没有跟罗开平取得联系,毕竟人死不能复生,没必要为一个本就没什么交情的女人,继续和同行闹下去。
想不到仅仅过了不到两个月,我就因为另一笔业务,不得不再次联系罗开平。
当晚,我让赵燕先找家酒店住下,好好休息一晚,等到第二天再帮她联系罗开平。
张燕不同意,使劲甩头说,“秦老板,还是别休息了,尽快抓紧时间办正事吧,我怕时间耽误久了,我老公可能会……”
我摇头,让她不要着急。
铺子里有周瑞看着,冯斌应该不会有事,而且事情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这大半夜的,就算我想找罗开平,人家也未必肯跟我见面。
在我的一再劝说下,张燕勉强同意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