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体内那股邪气的关系,导致我念咒的时候难以集中精神,不过经过这么久的锻炼,我已经逐渐适应了那种状态。
在给木牌入灵的时候,我分明感受到身边出现了一股寒气,有着阴恻恻的冷风从窗外飘进来,围绕房间盘旋。
尽管闭着眼睛,我也能捕捉到那股阴气中携带的强烈执念,搞得我浑身毛毛的,哪里都不舒服。
尤其是入灵仪式进行到最后一步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手中的牌子跳动了一下,室内烛火摇曳,忽明忽暗的光芒闪烁,将满屋子映照得格外低沉。
同时耳边还传来一道“咯咯”的空洞冷笑声,等我睁开眼时,那股阴气又很快消失了,彻底受到咒语的约束,被束缚在了牌子里面。
刚才那一声似有似无的冷笑,说明入灵已经成功了,只是感觉这个小孩阴灵的怨念太强,给人的感觉也邪乎得很。
我生怕自己的符咒镇不住这股邪气,有可能给客户带来麻烦。
黄有福却笑着说,“阴灵的怨气越强,这灵牌的效果就越霸道,安啦老弟,反正又不是供奉在你家,怕个鸡毛啊!再说了,这次的客户这么难缠,万一她把灵牌请回家,却看不到明显的效果,到时候不还得找你麻烦?”
我点头说也是,只是心里仍旧有些不放心,对黄有福说,“那万一真出事了怎么办?”
我是个半吊子手艺,虽然学会了怎么制作灵牌,可一直没来得及实操,也不确定制作它的过程中是否有什么遗漏。
黄有福撇嘴道,“实在不行咱就把这块牌子收回来,另外想办法处理呗。”
“行吧……”
在黄有福家耽误了两天,刚把灵牌打造好,马春梅就又把电话打来了,“我说你怎么回事啊,连着两三天都没有给我回信,不说好会尽快替我想办法的吗?”
我说你别急,饭总得一口一口吃不是?
她很不高兴,说儿子昨天又参加了一次摸底考,成绩还是不怎么理想,让我搞快点,要是耽误了她儿子升学的大事,以后肯定天天找我算账。
我都无语死了,心说这特么跟我有个鸡毛关系啊?你还找我算账。
没辙,原本我还打算等制作好灵牌后,先去一趟陈麻子家,让他老人家验证下我的成果。可在马春梅的一再催促下,我只能马上出发。
黄有福目送我离开,还特意在后面叮嘱了一句,“老弟,这次的灵牌成本可不低啊,光是那块横死头骨就花了我几千大洋,加上制作费和跑腿费,你报价可千万别太便宜了。”
“知道了。”
我不耐烦地应了一声,匆匆上车,一脚油门把车开到了马春梅所在的城市。
两三个小时颠簸,下车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马春梅就站在小区楼下等我,一上来就跟我念叨,
“快点啊,你都急死我了,到底想了什么办法,灵不灵啊?”
我没好气道,“催什么催啊,刚才高速路上你就一直打电话,害我都超速了,罚款还没缴呢。”
马春梅说,“放心,只好让我儿子听话,认真学习,这点罚款我替你交,对了,你还没告诉我到底想的什么办法呢。”
我只好说,“我替你儿子打造了一块灵牌,上面有阴灵的法力加持,可以让他变得听话,以后越来越喜欢学习,只是……”
我顿了顿,将话锋一转道,“供奉灵牌也是存在一点危险的,你必须每天给它上香,用新鲜贡品祭拜,绝对不能当着灵牌的面说一些难听的话,免得会触怒阴灵,到时候报应在儿子身上。”
话说到这里,我又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你要想好,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否则一旦供上灵牌,再想摆脱它就没那么容易了。”
老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我制作灵牌的手法和泰国邪牌很相似,万一不小心触犯了忌讳,反噬概率还是挺大的。
也不知道马春梅听进去了没有,接过灵牌,左看右看,嘴里嘀咕道,“就这么块破牌子,真能保佑我儿子考上市一中?”
我很严厉地瞪着她,“刚才不告诉你了吗,别当着佛牌的面说难听的话,什么叫破牌子,那是入了灵的灵牌,你在家的时候注意点,千万别让阴灵接触太多负面的东西。”
马春梅一撇嘴,说知道了,又问我这东西怎么收费。
我说看在李刚的份上,收你便宜点好了,你给三万就成。
“这么贵啊。”马春梅很不情愿,说自己为了照顾儿子上学,已经把工作辞了,手上没多少积蓄,一直靠前夫按月给的生活费接济,问我能不能便宜点。
我冷眼说,“一分钱一分货嘛,你要是嫌贵就把牌子还给我,当我没来好了。”
其实三万块真不贵,事先黄有福也说了,光是那块横死阴灵的头骨就花了他大几千,加上制作灵牌需要消耗的材料和工时费,算一算成本也将近两万了。
我是个生意人,总得赚点稀饭钱不是?
马春梅没有坚持降价,说行吧,三万就三万,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待会儿我就给他那个死人老爸打电话,让他乖乖把钱给我汇过来……
我很反感,说你都辞职在家这么久了,吃的用的都是靠前夫按月给,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