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得出来,陈麻子在这一行应该挺有名气,否则黄有福也不会隔三岔五去找他帮忙了,故意抬出陈麻子的名头,也是为了震慑一下这个罗开平。
想不到效果出奇的好,听说我居然是陈麻子的弟子,他态度立马客气了不少,点头哈腰像极了一个孙子,
“没想到我老罗运气这么好,今天居然碰上陈爷的高徒,刚才算我有眼不识泰山,小兄弟你多包涵,能够和陈爷的徒弟交朋友,也是我罗某人的荣幸,没得说,这事我一定帮你摆平!”
我震惊于这家伙的态度,怎么一下子转变得这么大?但也顾不上多想,只要问题能解决就好了。
为了保险,我故意拖长音调说,“好,那就这么说定了,不过丑话讲在前头,你要是敢骗我的话……”
罗开平马上说,“小老弟,看你说的?我骗谁也不能骗你啊,等这事过去,咱俩就是朋友了,我比你痴长几岁,叫你一声兄弟不过分,以后有啥要求你尽管跟哥说,我能做到的一定满足。”
不愧是做生意的,这张嘴就是厉害,几分钟前还打算将我扫地出门,这么快又跟我兄弟相称了。
感觉这人很虚滑,一点都靠不住,我又问道,“那你倒是说说看,你打算怎么解决我弟妹的事?”
罗开平笑着道,“其实很简单,那牌子是一个叫阿赞龙吉的泰国法师制作的,上面的符纹经咒都是经他手刻上去的,别人不了解根底,很难化解,只要你能搞来这块阴牌,让我把它邮寄回泰国,重新交到阿赞龙吉的手上,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你口中的阿赞龙吉又是个什么鬼?”
我一愣,对这个称呼感觉到陌生。
罗开平笑着说,“看来小兄弟对泰国不是太了解啊,阿赞是一种敬称,是泰国法师特有的称谓,阿赞龙吉是泰国的叫法,翻译过来就是龙吉大师的意思,另外,他们还会称呼僧侣为龙婆或者龙达。”
我不想在陌生人面前表现得没见识,于是哼笑一声道,“什么龙婆鸡婆的,太复杂了,我又不去泰国,事情就这么说定了,我想办法把阴牌给你弄过来,你记得答应我的事情就好。”
罗开平小鸡啄米般点头,又眯着眼睛,笑嘻嘻道,
“另外我还得提醒你一件事,陈娟从我这里拿走阴牌没多久,这么快就惹得阴灵发怒了,说明她压根没有按照我说的方式好好供奉,你最好先问清楚那女人平时都给阴灵献祭的是什么,先设法查清楚阴灵发怒的理由。”
我说行吧,一有结果会尽快联系你的。
走出罗开平的店铺,我又长舒了一口气,幸好陈麻子名头够响,直接把人给唬住了,否则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拿捏罗开平这样的老油条。
回了家,我拨通黄有福电话,把事情的详细经过都讲给他听。
黄有福一听就笑了,说罗开平这家伙向来不干人事,有一次惹恼了陈爷,差点被陈爷下咒弄死,跪在门前求了一天才得到解咒的办法,估计是心里有阴影了,所以一听到陈爷的名字就马上改变了态度。
我哦了一声,说那还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怪不得他一听到陈麻子的名字,态度就彻底变了。
随后我又苦恼道,“虽说罗开平同意了帮忙,可这之前我还得想办法把陈娟身上的佛牌给弄到手,她盯着东西盯得这么紧,我压根不晓得怎么下手啊。”
黄有福马上就笑了,笑得很奸诈,说老弟,办法都是人想出来,以你的聪明才智,这点小事情还用得着犯难吗?
我听出他的讽刺我,立马黑了脸,说死胖子你特么要是想到办法就直说,别跟我这么阴阳怪气的。
黄有福道,“其实办法很简单啦,只要打造一块长相差不多的假牌子,找机会给她换上不就行了吗?陈娟就是个普通女人,压根分辨不出佛牌真假,只要外面制作的像一点就能蒙混过去。”
别说,这死胖子头脑就是精,我怎么没想到这点?
可说到要制作假佛牌我又犯难了,毕竟时间这么仓促,而且制作佛牌工艺还挺复杂的,我可没那手艺。
黄有福贱笑嘻嘻地说,“赶巧了不是,我手头上就有一批假佛牌,明码标价是五百一块,童叟无欺,你先付款,明天我就给你送来。”
我大吃一惊,说老黄,你店里弄那么多假佛牌干什么,难道你也……
黄有福讪笑道,“安啦老弟,你放心,我不会用阴牌害人的啦,毕竟从我这儿卖出去都是假货,根本就没有正经佛牌那种功能。”
死奸商,卖假货还有理了!
我黑着脸道,“行吧,五百是不是,我马上转给你。”
说完我就要用手机银行转账,谁知黄有福却补充了一句,“你要想快点拿到假佛牌,那就给800块。”
我嘴角一抽,说你大爷的,坐地起价啊?
黄有福反倒理直气壮,说老弟你误会了,五百块是牌子钱,我不得自己搭路费给你送来吗,你要是不赶时间,也可以选择走快递,不过等邮寄过来的时候没准黄花菜都凉了……
“你特么可真行!”
我咬牙切齿地把钱转过去,让黄有福明天一早就戴着假佛牌过来。
第二天我去了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