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央求下,我只好把手缩开了,气冲冲地追问黄有福到底怎么回事?
黄有福给自己点了根烟,哭丧着脸解释道,“股市害人啊,老哥平时没什么爱好,唯一的乐趣就是搞钱,前几年经过一个朋友介绍,学会了在网上炒股,可这玩意简直就是个无底洞,害我越陷越深!”
黄有福说,自己之所以为了赚钱不择手段,也是被股市逼得。
三年前他跟人学习炒股,手风顺的时候赚了不少,于是决定搞把大的,把所有的积蓄都投了进去,还偷偷拉了他老婆的娘家人入伙,前后投资了七位数。
哪晓得天有不测风云,这笔钱刚进股市就被套牢了,不仅黄有福自己赔了个底儿掉,连他老婆的娘家人也损失很大。
“为这事,我老婆一直跟我闹离婚,还把我赶出了家门。”
黄有福垂头丧气,苦着脸说,“这些年我一直在设法还债,因为之前不仅借了娘家人不少钱,还弄了不少民间借贷,现在还款期限马上就要到了,我还差好大一个窟窿没有填上。”
其实黄有福也很清楚,邢女士的要求很过分,一旦接了这单生意,就等于是伤天害理,可那也总好过让自己露宿街头。
话说到最后,黄有福要我务必帮他这一次,还说等自己还完了债,肯定会好好感谢我。
“老黄你这个人……要我说你什么好。”
我彻底无语了,点上烟深吸了口气,翻来覆去地琢磨了半天,才迟疑道,
“这样吧,待会你再给邢女士打个电话,跟她打个商量,看看能不能修改一下委托内容。”
“怎么修改啊?”黄有福眨眨眼,一脸迷茫。
我嘬了口烟,不耐烦道,“这女人的目地只是为了夺回贺老板,保证自己后半辈子能当个阔太太而已,满足她心愿的办法有的是,也不是非要害人不可。”
我知道一种合欢咒,可以帮她夺回贺老板,根本不需要拐这么多弯去对付一个孕妇。
经过我的提醒,黄有福也顿时开了窍,一拍脑门说,
“我怎么没想到呢,行,咱们赶紧回去,等晚上我再给邢女士打个电话,找她好好聊一聊。”
当晚,黄有福便按照我的提议,再次联系了邢女士,跟她商量能不能把委托内容改一改。
邢女士很不满意,在电话那头抱怨说,“你们到底行不行啊,说好的计划,要我怎么改?”
黄有福觍着脸笑道,“你不就是想让贺老板回自己身边嘛,办法有的是,我和法师商量过了,决定给你们下个合欢咒,保证贺老板这辈子只钟情于你一个,无论谁来都夺不走。”
“还可以这样?”
邢女士十分惊讶,忙在手机那头反问我们该怎么操作。
我抢过手机说,“具体的操作步骤你就别管了,在家等消息吧,我会设法替你达成心愿,前提是你必须放过小三肚子里的孩子。”
邢女士迟疑了一下,勉为其难地接受了我的意见,“行,只要让我和老贺重归于好,别的事可以商量。”
放下手机后,我总算是松了口气,又匆匆收拾好衣服,打算厚着脸皮,再去找一趟陈麻子。
黄有福生怕我撂挑子,赶紧拦下我,说老弟,你这是打算去哪儿?
我没好气道,“合欢咒也不是那么好操作的,你也知道我能力不够,这种事还是找陈麻子出手比较合适。”
黄有福讪讪一笑,抓了抓后脑勺,说那倒也是,如果真能说动陈麻子出手,这事肯定稳了。
我懒得再跟他废话,连夜打车去了陈麻子家。
等我敲开门进去的时候,陈麻子已经快睡了,见我这么晚登门,他有些不高兴,打着哈欠瞪我一眼说,“大半夜跑回来干嘛,你这么快就弄到槐木芯了?”
我陪笑道,“还没弄到手,不过快了。”
接着我就把整个事情的经过告诉了陈麻子,并说出了自己的一些看法。
要弄到槐木芯,就必须帮黄有福完成这单生意。
但现在的贺老板心思根本不在邢女士身上,我只能找陈麻子帮忙,替我下一个合欢咒。
听完我的说法,陈麻子立刻发出冷笑,并露出一副古怪的表情,
“你小子倒是挺机灵,连这个办法都能想得出来,没错,合欢咒的确可以将两个人的姻缘捆绑在一起,不过施展这种咒术的条件比较苛刻,没你想的那么容易。”
“我当然知道这种咒术很不容易,可对您老而已,还不是手到擒来吗?”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我一脸狗腿的模样,搞得自己都犯恶心。
陈麻子是个老江湖,吃的盐比我吃过的米都多,哪会看不出我在打什么算盘,当即冷哼一声道,
“兔崽子,少来这一套,那小女孩是你非要救下的,寻找槐木芯也是你自己的工作,别特么什么事都指望我,秦国良的孙子,怎么能是这副尿性!”
他脸色僵得就像一块铁板,一副没商量的口吻。
我满嘴发苦道,“爷,我这不是刚入行,能力还不够吗?我自己要是能下得了合欢咒,也不至于大半夜来麻烦你了。”
所谓合欢咒,说白了就是将两个人的姻缘线,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