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哥们重生，哥们一直在怀疑，哥们到底重没重生。

今夜斩了仙人之后，哥们能确定了，哥们没有重生。

应该是快死之时的回光返照，亦或者是哥们正在做梦。

武道之路，在任何情况下，都是积累之路。

但是现在哥们我还弄不懂，这个系统是怎么回事。

“失败是人生的常态，努力一下就能成功，而且一直这样，不用想肯定是在梦中，或者被周围的人安排的明明白白。”

“只有一直努力，一直失败，才是正常的。”

月光洒进我的屋子，我感觉得到冷，感觉得到孤独，可这并不能说明我在现实中。

“阿野？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刚刚似乎惨叫了一下？”

听着马冬关切的声音，我撩起雪白的长发，愣神。

三十年的寿命一下被消耗，竟然已经白头了吗？

第二天，长老院回忆。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对我的白头感到很惊讶，

独孤家如愿以偿进了长老院，正如上一世一样。

一切既让我觉得熟悉，又让我觉得陌生……

此后的很多年，我都随着系统的指引，一步步走向了我原本的结局。

有惊险的一幕幕，也有很多感人的场景，可我每一次，都会在心里问自己：这些事情的发生，以及成果的获得，跟我有关系吗？我付出了多少努力？

如果没有系统这个外挂，我能不能做到这个地步？

“巴德！这次，你的功劳最大！执行官的首席，应该让给你了。”

……

“巴德，这一次江南基地市被尸王围攻，你凭借一己之力，逆转结局，或许我们应该让你担任长老！”

……

我有着上一世的记忆，因此我将马冬，将我上一世有的朋友，都守护的很好，即使他们不小心死亡，我也可以通过系统购买复活币，将他们逐个复活。

我知道这是梦，可我却醒不过来。

往后的日子，马冬还是离我而去，她心中有爱，可面对至高无上，她选择了抛弃。

她站在了守护人类的制高点，将我扔在了山下，也忘了曾经对于我的喜欢。

普洱渐渐不再那么在乎，我是否是师傅，对我以师礼相待。

宋仲和姑苏岚，可真是太可恶了，幸福的不像样子，总是给我撒狗粮。不过宋傲天为了争夺宋家继承权，将宋家家主宋青山毒死了，还差点把这俩都干掉，也是我没料想到的。

还好哥们能复活别人，死的只有宋傲天。

不久后，系统将苏甜的记忆也还给了我，再度获得苏甜的记忆，我将原本爱上马冬的心，终于是空出来，让苏甜住了进去。

【所以，你猜得出，我到底是谁吗？】

十年后的某个清晨，我还是像往常一样，坐在索南城头，系统在耳边突兀的问道。

十年的时间，我一直都在思考怎么结束梦境，对于系统的身份，我并不感兴趣。

虽然这个系统总是不靠谱，但是他的目标只有一个，让我变得更强，去体悟曾经不曾知道的事情：

武者的分级，一级如隔山；而丧尸的分阶，只是为了确定丧尸到达了第几个层次。

人与人之间，人与群体之间，人和丧尸之间，好人和坏人之间……

系统再没给过我魂书，可做人的道理，活的久了，自然也就什么都知道了。

【你准备好醒来了吗？】

蓦然回首，我已经是个老头了，可这一切在我的记忆之中，只是隔了一个斩仙的夜晚。

“没有。”

【那你准备好真的重生了吗？】

“也没有。”

【你总不能一直困在梦境之中吧？】

“如果没有痛苦，我可以一直待在梦里，直到沧海桑田，斗转星移。人生到头不过一死，悲欢荣辱皆入厚土。”

【如果真的让你重来，你还会选择成为刀刃吗？】

刀刃？

“我做了这么些，从无名小卒到执行官，再到长老，最后却还是落得个刀刃的评价？”

【大争之世，操刀者躲于幕后，冲锋陷阵之人，皆为刀刃。】

“如果我折断了，我还能继续存活吗？”

【系统提示，宿主身份为阴兵，可消耗20亿死灵点重置时间。】

“别玩我了，这是梦境，你也不过是我某个时间幻想出来的不存在物。”

【神武大梦化春秋，使你入梦，散你气运。】

“谁对我用的？”

【你的父亲，以及一个你认识的人。】

“那你又是什么？你拥有自我的意识，但是目的又不单纯，引领我到了这里，我不明白，你就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神，无情的玩弄着凡人的情绪，左右着凡间的历史。系统的宿主，可以是我，也可以不是我。”

【你能意识到这点，就已经有资格重新来过了。】

“我不想重新来过，我现在九阶武者，白虎血脉，帝王领域，整个人族牛逼的武器，都在我这，而且我还都会用，都有配套的功法，我才不想重新来过。”

【可这是梦，始终不是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