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事儿,霍提督肯定不能指望卑职。”
云飞扬笑了笑道:“他可能就是知会一声,让卑职知道西厂的人在做什么,好在需要的时候能及时配合。”
听到这话,曹汉钦双眸微微眯起。
片刻后,他接着向云飞扬道:“密切关注西厂在离州的一切动向,本督随后也会派人前往离州,西厂那边要是有什么动静,你要及时向本督的人汇报,明白吗?”
汇报你大爷,老子欠你的吗?真拿老子当你麾下忠犬了?
云飞扬心里暗骂一句,呵呵应道:“卑职明白。”
曹汉钦淡淡的点了点头:“去吧,皇上不是吩咐你送水月进宫?别让皇上久等。”
老子去你大爷的!
听到曹汉钦这话,云副镇守使差点没忍住爆粗,心里对曹汉钦,更是厌恶到了极点。
“是。”
他皮笑肉不笑的朝曹汉钦拱了拱手,转身大步离开。
返回北镇抚司的路上,云飞扬一直在心里盘算着对策,临近北镇抚司的时候,还真让他想出了一个办法。
云飞扬带着任长风进了北镇抚司,一路上遇到的北镇抚司的锦衣卫,全都退避三舍。
甚至,有些人连云飞扬的目光都不敢直视。
云飞扬有些感慨的道:“弱肉强食,看来在哪儿都是这样。”
任长风道:“世道如此,咱们这些没有祖上余荫庇护的人,只能靠自己的拳头去挣尊严。”
云飞扬笑着道:“你说的没错。”
到了后院镇抚使的公房外面,云飞扬看到云重和张云帆正在院子里比试刀法。
俩人一个手持九环大刀,势大力沉,声势赫赫。
另一个则是一把绣春刀上下翻飞,刚猛中又有着几分轻盈。
场中紫电盘空,刀风阵阵。
任长风看了半天,开口道:“这两位的刀法,总让人觉得挺像的。”
云飞扬问道:“哪里像?”
“说不上来。”任长风抱臂说道:“刀不一样,刀法路子也不同,但就是让人觉得挺像的。”
当!
这时,场中双刀相击,迸射出一溜火花。
云重和张云帆,也借力后跃,分开。
“痛快。”云重哈哈一笑,向张云帆道:“张兄好刀法。”
张云帆道:“是云兄好刀法,要不你让着我,我早就输了。”
云重摆手道:“咱们说了,只比刀法,不拼修为,张兄刀法确实不错,不用自谦。”
“云兄过奖了。”张云帆向云重抱了抱拳,接着道:“我观云兄刀法,也颇有行伍之风啊。”
“对,就是这种感觉。”
旁边的任长风狠狠一拍大腿,有些兴奋的道:“两位的刀法,都有沙场攻伐的那种一往无前的气势。”
云重道:“家父年轻的时候,曾在军中效力,他的刀法,不免受到军中影响。”
张云帆恍然:“原来如此。”
云重看向云飞扬:“一切可还顺利?”
“有点麻烦。”云飞扬沉声说道:“我得去离州一趟。”
他看向张云帆,“你选些弟兄,随我前往。”
张云帆抱拳领命:“是。”
云重和任长风齐声开口:“我也去吧。”
说完,俩人相视一笑。
云飞扬点头道:“当然。”
张云帆问道:“大人,什么时候出发?”
云飞扬道:“具体时间我也没有接到通知,不过这两日,随时可能出发。”
张云帆向来雷厉风行,当下马上说道:“那我这就去准备。”
“稍等,我还有件事,得让你去做。”
云飞扬拍了拍张云帆的肩膀,进了房间。
水月早就留意到云飞扬回来了,只不过见云飞扬跟张云帆等人有事在谈,便没有出去打扰。
见云飞扬进来,她迎了上去,露出一个温婉笑容:“回来了?”
云飞扬微笑着点了点头,大步走到了书案旁。
水月跟上前,问道:“公子需要研墨吗?奴家帮你?”
云飞扬微笑应道:“有劳姑娘。”
“公子客气了。”
水月走到书案前,开始给云飞扬研磨。
片刻后,云飞扬捻起一支笔,饱蘸浓墨,在宣纸上写下陆游的钗头凤:
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云飞扬一边写,水月一边念:“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
她的一双美眸,越来越亮。
“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一首词念完,水月的眸子里,已经是波光潋滟。
她毫不掩饰自己眼神里的崇拜,激动的声音都有些发颤:“公子,这首词真好。”
云飞扬笑了笑:“确实是一首好词。”
他并没有自谦说什么“过奖”或者“一般”之类的话,把人家陆游的词拿来用就已经够不要脸了,他又有什么资格说人家的词不好呢。
水月眸光盈盈的凝视着云飞扬:“公子,这首词是送给奴家的吗?”
云飞扬道:“确实是送给你的。”
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