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行行瘦金体小字落在纸上,云飞扬也逐渐进入状态,沉浸了进去。
这一写,云飞扬就写到了深夜,连晚饭都没顾得上吃。
第二天一早,云飞扬一直睡到刘元宝来送早餐,他才起床。
不得不说,宁为鸡头不为凤尾,这句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虽然只是在小小的混堂司,但是短短两天就混到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程度,云飞扬心里还是很满足的。
他很清楚,假如被丢到了东厂西厂那种地方,自己现在说不定连肚子都还吃不饱。
云飞扬穿上衣服,孙大壮就送了兑好的温水进来让云飞扬洗漱。
注意到云飞扬玩味的目光,孙大壮直接“噗通”就跪了下去,接着以头触地:“云公公,之前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受了吴昌辉的蛊惑,还请您再给小的一个机会,小的愿意给您当牛做马。”
弱肉强食、强者为尊,不管何时何地,这都是不变的真理。
吴昌辉已经死了,现在混堂司基本就是云飞扬说了算,他要是不低头,往后的日子有他好受的。
“知道了。”云飞扬摆了摆手,“滚吧。”
见状,孙大壮知道自己这一关是过去了,急忙应了一声,喜滋滋的退了出去。
这种小人物,还不值得云飞扬一直针对他。
而且,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云飞扬都懂得“一个好汉三个帮”的道理,能多收服一些人为自己卖力,不是坏事。
假如孙大壮诚心归附,云飞扬不介意给他一个机会。
云飞扬洗漱完,刘元宝已经把早饭在桌上摆好。
一碗清粥,几个包子,还有两样小菜,尽管并不丰盛,却也让饿了一宿的云飞扬食指大动。
刘元宝那货一边伺候云飞扬吃饭,一边又开始侃他以前的光辉岁月。
当然,话题还是围绕着女人展开,从他玩遍盛京各大青楼的“丰功伟绩”,一直讲到了他强抢良家妇女的荒淫无耻。
假如是上辈子的云飞扬,听到这些事儿,早就一巴掌朝那货扇过去了。
可是现在在这深宫内苑,一没电视看,二没手机玩,也就权当解闷了。
或许,也有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常做类似的事情,导致云飞扬潜意识里对这些事情并不抵触的原因吧。
看着云飞扬喝完最后一口粥,刘元宝停下话头,接着一声长叹:“踏马的,老子好歹经历过那么多女人,跟那些连女人都没碰过就被送进宫的比,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云飞扬嗤笑一声:“你踏马就是活该,谁让你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这就叫报应。”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嗓音尖细的叫骂声:“哪个是云飞扬,给咱家滚出来!”
刘元宝嘟囔了一句:“这算不算报应?”
云飞扬抬脚就踹了过去:“给你丫脸了是不是?”
刘元宝急忙换上嬉皮笑脸的表情:“开个玩笑,云哥别生气嘛。”
说完,他就表功似的朝着外面叫喊道:“是哪个狗东西,敢直呼我们云佥书的名字呀?”
“咱家吴光辉,虽说只是皇后娘娘身边一个亲随,但也不是谁都有资格叫咱家‘狗东西’。”
外面那人声音尖细的道:“谁叫的,站出来,让咱家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资格。”
听到这话,刘元宝顿时一缩脖子,躲到了云飞扬身后。
“你个怂货。”
云飞扬骂了刘元宝一句,上前打开房门。
院子里,站着一个神情倨傲的太监,中等身材,相貌依稀跟吴昌辉有那么两分相似。
云飞扬走到门外,淡然开口:“你找我?”
吴光辉气势汹汹的来到云飞扬面前,指着云飞扬的鼻子,厉声道:“说,你到底是怎么害得我兄弟?”
云飞扬面无表情的道:“这位公公,何出此言呐?你兄弟又是哪个?”
“我兄弟是吴昌辉。”吴光辉尖声叫道,“好好的,他怎么会去刺杀曹提督,一定是你陷害他的,对不对?”
云飞扬依然是那副云淡风轻的表情:“这位公公,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
吴光辉说不过云飞扬,气得脸红脖子粗。
他咬了咬牙,朝云飞扬走近两步。
云飞扬手指隔空朝吴光辉点了点:“离我远点,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万一伤了你,那就不好了?”
吴光辉冷然道:“有些事,你确定要让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说吗?”
云飞扬抬步来到吴光辉面前,冷然开口:“你想说什么?”
“虽然我还没有查到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很确定,就是你害了我弟弟。”
吴光辉又朝云飞扬凑了凑,压低声音说:“你知道你是怎么进得宫吗?”
云飞扬双眼微微眯起:“你说说看。”
吴光辉盯着云飞扬说:“就是我带人把你弄进宫的。”
云飞扬眼中闪过一抹冰冷杀机:“我知道了,也记下了。”
他抚了抚衣袖:“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没有就滚吧,我挺忙的。”
吴光辉继续压低声音说:“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是我很确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