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充斥着火光,一股黑烟扑鼻而来。
姜火和王天蓬站在山洞外,看着火光将里面烧尽,断了此地剃头邪祟再多生出一个的可能性。
回到住处,已是临近黄昏。
院子中有两个村民等候,见到姜火回来,两村民走上前来,说道:“二位道长,村长有请。”
村长家院中支起一个大棚,下面铺满被褥。全村几十口人都在,他们聚集在一起,见到姜火来了,众人都是舒了一口气。
偏房内放着一桌吃食,一碗扣肉,一盘凉菜,一条草鱼,一盘炒鸡蛋。
一壶茶,没有酒。
村长热情的招呼姜火二人入座,说道:“二位道长,自从昨晚剃头邪祟出现后,大家都不敢独自睡觉了。”
“最后我寻思着在院子里支个大棚,有人轮流守夜,直到二位道长制服那剃头邪祟为止。”
“可是大家伙还是不放心,就想请二位道长在此偏房埋伏,等那剃头邪祟出现后,出手降伏它。”
“二位道长,意下如何?”
王天蓬夹起一大块肉,吃到嘴里,点点头,说道:“村长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只是如此一来,那剃头邪祟还敢来吗?”
“这我也不知道啊,那道长说如何是好?”
姜火开口道:“今夜就依照村长的法子来,如果剃头邪祟没有出现,我们再想别的法子。”
吃完晚饭,姜火趁着前半夜,眯眼休息。
王天蓬躺在两张凳子上,呼呼大睡。
村民都聚集在大棚下,盖着被子,担心的睡不着觉。村长则是靠坐在姜火一旁,安然入眠。
眯到半夜,姜火睁开眼,将铜镜放在胳膊上,开始观察起院子来。
没被剃头的村民多数不敢睡觉,被剃过头的村民,早就入睡。
夜月高悬,铜镜中没有任何异常。凌晨时分,再也没有熬得住的村民,全部睡下。
第二日天亮,也没见那剃头邪祟。果然和王天蓬料想的一样,人们聚集在一起,阳气太重,剃头邪祟不敢靠近。
村长对自己的法子很满意,连连感谢姜火守夜,期盼姜火早日除掉剃头邪祟。
姜火回到住处,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王天蓬手持八卦镜,守在厅房。
不到晌午的时间,村长带着村民再次找上门来。姜火被叫醒,来到院中。
“姜道长,昨夜那剃头邪祟来了,只是它没来我的院子。”村长叹了口气,说道:“我光想着人了,现在好了,村里各家的牲口都被剃了毛。”
“就连...老鼠洞里的耗子,毛都给它剃了。”一位村民手里拎着个竹筐,里面是几只被剃光毛的耗子。
“哎呀,我们家的猫现在成秃猫了,路都走不稳。”
“我家羊圈没有棚子,这要是下场雨,秃羊羔子还能活下来几只?”
剃头邪祟从来不正着露面,专挑半夜人熟睡时下手,目标也不固定。想要抓住它,还是有一定的难度。
“村里的牲畜已经无毛可剃,村长今晚在守它一夜,我料它会忍不住出现。”姜火安慰众人,说道:“趁着天明多睡一些,今夜我二人与大家一起合力捉拿这邪祟。”
村长点点头,想想是这么个道理,带着村民回去准备。
姜火看向王天蓬,问道:“天蓬,能算出来吗?”
王天蓬左手掐算,右手拿着八卦镜,却是不见一点效果。他摇摇头,说道:“火爷,白天剃头邪祟离得远,咱们又把那山洞给它烧了,现在找不到它的气息。”
“失算了,当时想着不能让剃头邪祟在增加,便毁了它的巢穴,这下想要找到它,可就困难了。”
姜火坐在台阶上,开始沉思。
夕阳西下,已是黄昏。
姜火背着春阳桃木剑,与王天蓬来到村长院中的大棚。偏房内饭食已经备好,是一桌丰盛的羊肉宴。
昨晚一只被剃毛的小羊羔,失去皮毛的保护,没有熬过去,今天下午便不行了。
村民自然舍不得扔掉,经过一番处理后,做成了羊肉宴。
王天蓬盯着桌上的羊头发愣,整个羊头经过简单处理,放水里加点盐煮煮就端了上来。
吃完晚饭,几个孩子在大棚下嬉笑打闹。
姜火眯上眼,养精蓄锐。
王天蓬守着前半夜,手持八卦镜,一个人掐算着。
忽然间,意外发生了。
村长家院子的大门被敲响,‘砰、砰、砰’的很有规律。事情变得蹊跷,全村的人都在院中,大晚上的,还有谁会敲门?
姜火睁开眼,在村长殷切的目光中,手持春阳桃木剑,来到大门前。
‘砰、砰、砰’依然是有节奏的敲响三下,停顿。然后,又继续敲。
姜火把铜镜放在自己胳膊上,铜镜内显现出大门外的情形。一个头戴草帽,身披大黑袍子的人,双手合十,僵硬的敲着村长家的大门。
铜镜中黑气环绕在黑袍人身上,隔着草帽看不到他的样貌。只是他的头特别长,分散着,已经伸展到小腿处。
根据村民的描述,剃头邪祟应该是三十厘米的高度,难道它剃了太多的毛,长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