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缕阳光洒落。
姜火打开房门,就见到院子里站着十几个村民。以村长为首,每人头上都戴着个帽子。
村长见到姜火,脸上带有迟疑的说道:“姜道长,你们昨晚是不是进山了?”
“是进山了,村长,怎么了?”姜火心下疑惑,昨晚被迫进山救出王天蓬,也没有惹出多大动静。
“那黄仙师咋的就没了呢。”村长有些恼火,又不敢对姜火发作。
姜火不知如何解释,只好说道:“村长,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村长叹了口气,摘下了帽子,说道:“姜道长,你瞅瞅我这头。”
姜火一眼望去,村长只留有鬓发,整个头顶包括后脑勺,都光秃秃的。
“你们也都摘下帽子,让姜道长瞅瞅。”
十几个村民有男有女,都把帽子摘了下来。无论男女,都和村长的头一致,秃了。
“这...”姜火也不知如何说了,话到嘴边,语塞了起来。
“姜道长,你前些日子帮着我们除过一个邪祟,我们感激你。”
“不知你和黄仙师有什么恩怨,你怎么的就把他给害了呀。”
“村长,话可不能这么说。”姜火解释道:“我绝对没有害他。”
“真的?”
“真真的。”
村长叹了口气,说道:“姜道长,那黄仙师为我们镇压着一个邪祟,如今他不在了,那邪祟昨晚就跑出来霍霍我们了。”
姜火看着村长的秃头,迟疑的说道:“这是那邪祟做的?”
“是啊,姜道长,你要不出手的话,用不了几天,这附近谁都甭想留头发了。”
“村长,你好好与我说说那邪祟,什么模样,我定然不会任由它作乱。”姜火把人们请进房间,座位不够,姜火也只好站着。
村民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姜火听完后,送走村民,已是晌午了。
根据村民描述,剃头邪祟长着两条长长的手臂,手口是两把漆黑的弯刀。
邪祟个子不大,三十厘米左右的高度。有一双大脚,走起路来像鸭子。身体似猴子般灵活,专门趁着人睡着的时候,给人剃头发。
被它剃头的人,会在梦里闻到一股花香,醒不过来。往往是枕边人被剃头声音弄醒,发现这邪祟。
但是不能立马赶跑它,否则,被剃头的人会永远醒不过来。只能眼看着它给人剃完头发,在潇洒离去。
很早以前这邪祟便存在了,当时村民几乎个个都被剃了秃头。就连圈养的牛羊,毛都被剃的干干净净。
一来怕被剃头的人叫不醒,二来剃头邪祟太灵活,谁也抓不住它。
附近村民被整的苦不堪言,谁都拿它没办法。
就在十年前,从山林中跑出来个黄皮子。他愣是追着那邪祟跑了半天,街道、屋顶、田地,剃头邪祟能跑的地方,黄皮子也能追过去。
最后,剃头邪祟被追进了山林中的一处山洞中。黄皮子就在那里定居了下来,守在山洞,镇压着剃头邪祟。
每逢节日,会有村民专门送去贡品,向他表示感谢。
昨晚,黄皮子被王天蓬身上的二位仙家杀死,镇压的邪祟趁着姜火带走王天蓬后,又跑出来作乱了。
姜火知道这件事情,要负起责任来。
已是中午,王天蓬还没有睡醒。
推开房门,便听到稳定的鼾声。
姜火伸手推了推王天蓬:“天蓬,醒醒。”
睡梦中的王天蓬扁扁嘴,翻个身,继续睡。
“吃红烧肉了,大碗儿的,倍儿香。”
口水从王天蓬嘴角流了出来,他睁开眼睛,朦胧的看着姜火,梦呓道:“火爷,红烧肉好吃。”
姜火笑着轻轻拍了拍王天蓬的脸,说道:“快起来,有事情和你讲。”
听完昨夜的事情后,王天蓬心中一阵后怕。驱虎吞狼的事情,万万不能做了。要不是有姜火照应,还不一定恶化成什么形势。
可是对于剃头邪祟,王天蓬也没有好的建议。听上去那邪祟身体灵活,又是在半夜趁人睡着了剃头。
在姜火身边,有他八字纯阳体的护持,剃头邪祟也不敢过来。
黄皮子可以说是天生克制剃头邪祟,可事情已经发生了,只能往前看,想办法弥补了。
姜火和王天蓬带着一壶酒,走进山林,来到了昨晚战斗的地方。
黄皮子的身体还剩下少半个,姜火拿起铁锹,开始在一旁挖坑。王天蓬取出黄符,摇着摄魂铃,口中念念有词。
一个坑很快就挖好了,黄皮子的身体被放了进去,姜火把他埋好,立了一个小土堆。
王天蓬引下两道雷电,为其进行超度。
姜火把酒水洒在坟前,思绪清宁。
“黄仙师,我不是有意要害你的。愿你功德圆满,早生极乐。”王天蓬点燃三柱香,以示歉意。
姜火目光看向山洞,想进去里面探一探,也好对剃头邪祟有个了解。
取出铜镜放在手臂上,就见平平无奇的山洞,在铜镜中显现出一股漆黑的邪气。
漆黑邪气杂乱无章,扩散在整个山洞中,还有一线淡薄的金色法气掺杂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