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已经面目全非。
否则靠照片,可以询问张玉枫此人在不易的队伍,究竟担任何种角色!
才走出焚化的森林,我们便被当地克钦狄人拦住。
他们认为昨夜山火是我们放的。
看我们从山神庙的方向出来,克钦狄人非常激动,各种长矛大刀,围得水泄不通。
语言不通,没法交流。
昨夜大乱,装备不知丢哪了。
胡子举起没有弹鼓的大屁股冲锋枪,示意克钦狄人让开。当地人并不怕武力威慑,胡子心道,这帮人还挺视死如归。
谁知几百人一拥而上,居然拉了一门大口径步兵炮瞄准我们!
“靠!”
我差点骂出声。
不就是抓个纵火犯吗,至于拉大炮吗。
我们赶紧蹲在地上,举手投降。
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内。
都说当地克钦狄人有独立武装部队,我算见识到了。
胡子高举双手:“中国人不打中国人!”
想想对方压根不是中国人。
胡子改口:“老乡,地球人不打地球人!”
克钦狄人围上来,把我们缴械,将我们捆绑,在耳边叽里呱啦。听不懂他们在说啥,暗道他们会不会执行私刑,直接杀掉我们?
听说在缅北,有种惩罚闯入者的酷刑,叫炮决。
把人塞在炮管里,然后点火。
砰!
那人就会飞向蓝天,洒得到处都是。
还好克钦狄人虽然封闭,并非食人部落。他们把我们捆上,带到村庄关入地牢。我们身上的钱财和装备,自然被他们光明正大拿走。
克钦狄人的村庄,是木头和竹子搭建的类似吊脚楼的建筑。
下面用木桩竹竿,搭出框架,可以养猪。
人在上面一层生活。
房顶是三角形。
最上面用竹筒拼出阁楼,用来存放衣物和粮食。
这是非常原始的居住方式。
早在四五千年前,亚洲就有这种干栏式建筑。他们也不用砖头,房顶是茅草,或石棉瓦。这里虽然用不起水泥,石棉瓦极多。
地牢,其实就是养猪的地方腾空了。
里面又臭又潮湿。
我看村长拿出一个上世纪使用的小灵通,给外界打电话。
瞧架势,要把我们卖掉!
缅北有亚洲最大的人体器官和人口贩卖集团。当地人与这些犯罪集团多有联系,也知道怎么赚钱。
如果十年前,在山神庙抓到我们。
克钦狄人真的会把我们炮决。
现在这个社会,不流行打打杀杀,都在考虑怎么赚钱。克钦狄人抓到闯入者,会以十万元的价格,卖给老乡会。
既能弄死对方,又发一笔横财。
得知这个结局,我赶紧挪过去和胡子他们商议。
好不容易逃出老乡会,再被抓到,天啊,还不如上吊。
胡子提议今夜逃走。
我摇了摇头。
这里家家户户有枪,小孩都可能杀过人,是神枪手。村口还有大炮,一旦惊动克钦狄人,保不住他们会提前下杀手。
在深山杀个人,对克钦狄人而言根本不算事。
不会有任何惩罚,就是当地政府,也不愿招惹这些拥有独立武装部队的地头蛇。
由于还要把我们卖给器官组织,怕我们饿瘦了。
伙食还算可以,连着吃了几天鱼汤米线,有时候上蛋炒饭。
胡子透过竹栅栏,往村子的街道张望。
当地人抢走了我们的装备,小孩拿黄师爷的领带抽狗玩,大人分我们的牛肉罐头。胡子恨的牙痒痒,看了看村口的大炮,又偃旗息鼓。
“今夜必须搏一搏,明天老乡会就该到了。让他们抓住胡爷,胡爷还不如在炮管里飞向蓝天。”
“枪没了,要跑,得先抢几把武器。我们人生地不熟,就算跑出村,也很容易被他们抓到。得往山里走,他们不敢进山。”
我一努嘴,朝向村后野人山的方向。
克钦狄人祖祖辈辈生活在这,他们知道野人山的恐怖之处。
只有逃进山里,他们才愿意放弃十万块一个的肉条。
深夜,我心里求神拜佛,念了好几次佛祖保佑。就在我们准备动手时,地牢的门打开,几个克钦狄人走进来,脸色有些不对。
村长也进来了。
把抓我们的几个村民,一人扇了两巴掌。然后这些人开始摸腰包,把抢走我们的指甲刀、电筒、钱包还给我们。
我心里纳闷。
这帮人吃错药了?
还是说,聆听了佛祖的召唤,他们洗心革面,决定重新做人?
“喇嘛千诺!”
村长虔诚地捣鼓一句,向身后鞠躬。
外面走进一人,面带微笑,有慈祥威严之气,衣服披在肩侧,露出一条手臂。
我一看,老熟人了。
藏青禅师!
胡子泪流满面,这些土匪真是丧心病狂,把藏区的和尚绑来割肾。
藏青禅师汉话流利:“走吧几位,幸亏是我提前一步,咱们真有缘分。”
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