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装费可能比运费都贵,就是大物流公司,除非重要客户要求,也不会用。”
我一拍脑袋。
关心则乱,我怎么忽略了箱子啊。
胡子端来水,把涂胶的地方泡开。我们三个人趴在地上,一点点将纸皮子撕出,一层暗红的,带着血腥味的痕迹便出现。
那是一行触目惊心的血字。
很大,笔画缭乱,写的时候非常匆忙。
最让人恐惧的。
那上面的血,几乎是井喷式涌上去的,不是一点点,而是大一片。仿佛写的时候,爆发了凶杀案,某人的手臂断了,血液像高压水管喷到纸板上,才留下这片暗黑痕迹。
极度凶险,勿来,严禁靠近!
我很快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队伍出事了。
而且这件事,甚至连不易都感到棘手。
他这是在警告我不要去。
可得知他有危险,我怎能袖手旁观啊!
试着和营地取得联系,然而消息发出,均石沉大海。第二天,我一大早叫来青纹,吩咐他亲自飞一趟缅北,找到给不易他们提供后勤的人马,看能不能顺着道路,去山中营地找人。
这样又过了几天。
我都守在电脑前,不易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
信号,似乎彻底在山里消失了......
铃声在后半夜把我吵醒。
缅北和国内有时差。
我揉了揉发红的眼,见是青纹打过来的。
“出事了。”
三个字,我大脑瞬间清醒。
多年的生死沉浮,我很快冷静,开始计划对策:“说。”
“雨季还要持续半个月。道路全毁了,你是没亲眼看见,难以置信,二十一世纪了,当地连水泥路都是奢侈品!”
“二十万一个名额,让他们带救援物资进山。”
“好,我试一试。不过,怕是不容乐观,他们在大山深处,而且我试着联系了,信号和通讯设备全部失灵,是他们那边主动关闭和销毁,防止山外的人找到他们。”
“会不会有境外势力,在山里头伏击他们,所以他们被迫销毁了通讯设备,防止被定位跟踪?”
“有可能。”
我站起来走了几步。
下定决心:“我要亲自去一趟。你在缅北等我,我会尽快赶过来。”
“这,要不要跟老爷子说一下?”青纹有些犹豫,这地方,可比不得国内。
国内带把刀上街,那都要被拷进去,而那里,没有王法的,大白天都未必敢正常出门。尤其当地一些部落,对华人有仇视情绪。
“不必了吧。再说,老爷子把滇土的事告诉我,不就是让我去缅北,故意给我透露消息吗?你去找一找当地的地头蛇,沟通关系,要进山,装备不能少。”
我精简吩咐了几句,便挂断电话。
得知是不易那边主动掐断了信号,我还比较放心,这证明局势没有完全失控。
不易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做出的决定。
我去房间叫醒胡子。
打虎亲兄弟,这件事我一个人办不成。
“行了,不必多说了,胡爷这人啊,最够义气,马上跟你走一趟。不过咱们这一走,容易引狼入室啊,缅北那么乱,再掺和几波人,不是火上浇油?”
“这件事,确实要计划一下,至少不能让那些人知道我们已经离开,能拖一阵是一阵。”
我和胡子商量缅北之行。
那个地方,跟金.三角一样乱。
毒、枪、恐怖袭击、凶杀、抢劫,那都家常便饭。近些年,听说专门有人挑那个鬼地方旅游,着实是活的不耐烦。
胡子磨刀霍霍。
国内下地,带两个二踢脚就算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了。
去了缅北就不一样。
听说黑市里,有钱连大炮坦克都能买。胡子说,弄三把AK,搞一门便携性小型火箭炮,见粽子就突突,那该多爽。
什么北派南派,物理超度、炸药倒斗才是王道!
说着是乐观,其实我和胡子心里都沉甸甸的,这缅北之行,完全不同于国内,怕是有史以来最严峻的情势!
黄师爷听闻我们准备动身,要求一起前往。
别以为这老掮客多么讲义气。
不易的眼光高。
黄师爷心想,缅北深山肯定有个油斗,他跑去负责后勤,到时候出来,冥器要分他一部分。哪怕我们全死了,他在后面捡尸,照样能发笔横财。
老掮客虽然不是东西,见识确实高。
黄师爷年轻时候,跟随淘金热,去过缅北,还倒腾了几年翡翠原石,对当地多有见识。
于是捎带上他,就当请向导了。
这几天我在张罗出国的事,国内几股势力暗流涌动,很是不太平。
最先登门的,是关外派姚俞忠。
老油子一个。
说实话,不是非必要,我还真不愿意跟他碰头。
手指仍夹着一根延安醇和,这是姚俞忠的标志。看起来文质彬彬,长相平凡,怎么瞧都不是大奸大恶的坏人。
按电影的说法。
坏人脸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