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人冷笑不止。
棺老贼已挫骨扬灰,她失了智,只想杀尽所有人。
朝胡子身后看去,胡子警惕,一手摁住腰杆,也往后面看。
陈默藏不住了,大大方方走出来:“胡哥,你何必这么激动呢。唉,棺老贼被你们挟持进来,死在炼尸台,他家属要找你复仇,你自己说,是不是天经地义?小弟我,只是想让胡爷死的痛快点罢了。”
眼下自己精疲力尽,一个打两个必死无疑。
胡子对中年女人道:“陈默可是狼崽子,你杀了我,他也不会放过你。不如咱们先把他弄死,你老公说不定还能复活呢。”
“你们都该死。”中年女人举止疯癫。
“呔!”
胡子大吼声,震住对方,不让他们去害昏迷的青纹和白川。
想起自己有枪,胡子把撅把子翻出来。
这种时候,枪比刀有威慑力。
中年女人不甘示弱,也掏出一把撅把子。
不用问,两把都是陈默给的。陈默处心积虑,阴险歹毒,说实话最让人忌惮。
胡子和女人都用枪瞄准陈默。
陈默也不躲。
挥了挥手,抖抖衣服:“我可是人畜无害的好学生呀,你们的恩怨,为啥非要先针对我。既然都把我当坏人看,不妨咱们做个游戏?”
撅把子内,只有一发子弹。
如此近距离,一旦开枪打不死对方,难保不会被反杀。
从袖筒抽出一把匕首,陈默道:“咱们之间,恰好相距七步。七步之外,枪快,七步之内,似乎子弹更快。我们不妨玩一玩,看谁先出局?”
胡子会用枪。
撅把子是抗战时期,打鬼子的民兵装备,但这么近的距离,火药再差也能打死人。
如果陈默用刀,先打死陈默,再夺刀抢在中年女人之前劈死对方。
便试探问:“你为啥不用枪?”
陈默笑道,苍白的脸阴柔无比:“我可是读书看报的好孩子呀,玩枪太不适合我了。我用刀吧,你们两个拿枪,看看谁先淘汰出局。”
“准备。”
“一、二。”
“三......”
陈默突然把手背在后面,吓胡子二人一跳。
砰!
但听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陈默胸膛溅起大片血花,进而流遍全身。
子弹打爆心脏,陈默顿时瘫软在地,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你们两个拿枪的,居然先把拿刀的弄死,我服了你们,额......”
说罢,陈默脑袋一歪,死在地上。
胡子和中年女人阵脚大乱。
胡子知道,自己没开枪,便以为是对方开的。
中年女人也是这么想。
不及思索,胡子和中年女人同时扣动扳机,打向对方。
啪啪!
两声不分先后的枪响。
中年女人脑门爆开一枚血洞,死在地上。
胡子被子弹穿胸,虽没有马上断气,伤了气管,一时连话都不能说,吐出大量血泡子。
怎么回事?
两把枪,各一发子弹,居然有三声枪响!
“哈哈哈。”
死去的陈默又站了起来,阴柔的脸愈发森然:“你们可真是一群蠢猪。怎么,说不出话了?别激动啊,你瞧瞧,你这一动啊,血流的更快,太残忍了。”
胡子撑着墙壁,想起来干死陈默,手脚却愈发不能使唤。
陈默脱了自己带血的上衣,身上根本没有枪口。
“怎么样,玩不过我吧?”
陈默得意洋洋。
原来,第一声枪响,是他提前录好的,在胸口装了灌满红墨水的水袋。
水袋戳破,衣服染红,胡子和中年女人以为是对方开了枪。既然对方手里没了子弹,便再无顾忌,开枪互射。
于是有了一死一重伤的局面!
陈默不仅是狼崽子,还是城府深远,包藏祸心的恶豺。
想胡子见过大风大浪,居然被陈默骗了阴沟翻船,只能躺在地上任人宰割。
幸好在藏青禅师的带领下,我快速追了上来。
放金睨呼月獚撕咬陈默。
陈默怪叫声,逃入地心深处。我眼睛通红,抱住胡子,感觉他身体像冰块一样。
“让我看看。”
藏青禅师挖出一坨臭烘烘的藏药,贴在胡子胸口。
眼见胡子性命不保,我怒火攻心,多年兄弟遭了暗算,岂能善罢甘休。便求藏青禅师吊住胡子一口气,我身着穿山铁横锁子匣,追杀陈默。
陈默知道的秘密,并不比棺老贼少。
他才是水村最后一任洋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