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橡胶弹了弹,没骨折。
此时胡子从冥殿回来,手里拿着大把金丝银线。
见尸魔追我,胡子来个了天网恢恢。
一把金丝银线甩在尸魔身上。
纵然尸魔力大无穷,金丝银线那么多,没法全部扯掉。胡子握着一截线头,扶起我就往外面跑。
白川和布丁弄好孔明灯,外头风雨大作,寻常凡火一点就灭,孔明灯迟迟无法升空。
我和胡子逃出来。
衣服裤袋里,夹了几枚七星灯的残破火星。这火染了昆仑龙气,非是一般,我用小手指一挑,拿指甲盖挖出火星,以手为引点在孔明灯上。
孔明灯终于升空,向着黑压压苍天飞去。
天宇上,如末日降临。
风吹云卷,雷公电母恫吓。骇然下,电芒灼灼,紫雷灭世,真是好一番威严。
孔明灯下面,拴着一根细若游丝的金丝银线。尸魔追出墓道,胡子也钻裆,把另一头挂在尸魔的裤子上。
纵然劈不死,也叫尸魔断子绝孙!
我们四散逃开,各奔东西。
尸魔张望,最恨极了我,便朝我追赶。
我浑身是伤,从山坡滚下去,见尸魔踏风御空,一副神仙模样,根本不是寻常僵尸。
胡子与青纹配合,展开缚龙套。
就是那眨眼间。
但听混沌上一声爆裂。
紫雷撕开层云,撼灭凌霄宝殿。电光一闪,照亮水村,接着雷车轰鸣,车轮滚滚,一道气焰击中孔明灯,瞬时导了下来!
炙热雷芒蒸发暴雨,滚烫电焰烧干水汽。
尸魔一声惨叫,被雷霆当头劈中。这还不算完,孔明灯被击毁,却有几道白雷跟着滚落苍穹,也都劈在尸魔身上。
尸魔倒地,身上漆黑的丹鼎真气散了大半。
等闲僵尸,便是尸犼被雷劈中,也该身死道消。
唯独尸魔不同寻常。
不怕火,不怕雷。天雷劈散了它身上的丹鼎玄气,却没把肉身销毁。尸魔匍匐在地,浑身金刚不坏,冰肌寒骨,已修成了玉身!
我们最怕的就是丹鼎玄气。
玄气一散,胡子与青纹包抄,用缚龙套将尸魔兜了进去。
别说尸魔,旱魃进去也挣脱不开。尸魔大力抓扯,又啃又咬,缚龙套任凭它弄,一点毛病没有。
说来奇怪。
天雷劈了尸魔,暴雨戛然而止。
混沌中,幽云裂开一道紫气,天将拂晓,隐隐有了黎明。
这是首次没有献祭活人的情况下,水村出现白天。有白天就有太阳,或可借极阳之气照死尸魔。
天亮了,尸魔趴在缚龙套里不动。
西派至宝也只能困住一时,等尸魔重新凝聚丹鼎真气,缚龙套根本撑不住。
“咱们现在咋办?”胡子两条腿都发抖,折腾一夜,累的不成人形。
我笑道:“吃东西,吃肉,吃完了再说咋办。先把这尸魔,拖到旁边树上,我来告诉你......”
尸魔的存在,对水村至关重要。
尽管猜不透它的身份。
我断定,棺老贼必会为尸魔露面。尸魔就是他唤醒的,除了杀我们,这玩意另有他用。
说实话,尸魔已成了仙人。
雷劈不死,金身不灭,唯独缺了魂魄。若还了魂魄,保不齐真的可以复生。这种复生,是十全的重活,不同于西夏权臣的借尸还魂。
吃饭的时候,我又拿二十八山盘看了看。
此地磁场紊乱,虽不辨南北,确实无风水形胜、地理、山峦之势。
不过也有奇特之处。
村子本身就在悬崖之上。
悬崖之上,又有五座奇绝的山峰高耸入云将它罩住。若非太古年间,夹子沟被震开,凡人绝进不了这世外桃源。
站在村中,看不透风水,不代表村子没有风水。
古诗说:不畏浮云遮望眼,自缘身在最高层。
我们处在盆地看不出全貌,但能养出尸魔妖道的地方,必另有乾坤。
困住尸魔,我们再次回到地宫。
从栈道上去,进入冥殿。
棺椁散了一地。
绕开那些诡异的乐器,我们爬到棺床边。棺内并没有女人尸体,也就是说,这里从始至终葬着尸魔,必无那位贞烈神妇娘娘!
“诶,棺床好像能移动。”青纹试着推了推。
清理掉上面的秽物,我发现棺床浑然一体。没有须弥座,没有莲花纹,就是一整块的丹麻石。
丹麻石为青海特产,上有蟒纹星斑,如宝玉耀眼,乃是孤品。
尸魔丹鼎真气,一口下来,便是匣子尸也化为飞灰。
墓室狼藉,棺椁散落,唯独棺床不见丝毫破口,分明有异。
在上面洒上一层木炭灰,开始出现文字线条。
原来这块丹麻石棺床,是镇压尸魔的负身石。乃是一件法器,贴在尸魔后背,令其不得翻身。
棺老贼用旁门左道破了法阵。
为了放尸魔出来,他可谓处心积虑。
拓下漫灭文字,我细细品读,发现立下这块负身石的不是别人,正是古代享有盛名,与袁天罡合编《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