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借此地势成仙。
青纹道:“少爷,咱们把这倒霉鬼带回村子,算是积阴德,还不知这家伙姓什么呢?”
我翻了翻日记本。
嘿,通篇第一人称,确实没姓名。
便问胡子要户口登记簿。
“嗯,这家伙姓洋。”
“白羊的羊?”
“不,海洋的洋,他叫.......嘶,他叫洋灿!”大雨中,我险些咆哮出来,以为自己看错。
户口登记簿是不可能造假的,上面有水印有公章。
死者的名字,确确实实叫洋灿。
这怎么可能啊。
绝对不可能的事。
如果尸体是洋灿的,那他二十岁就死了,那民国时期,与陶万里见证中华之龙的人又是谁!
胡子道:“也许同名同姓?可也太他妈巧了吧。”
“洋姓是小姓,不似赵钱孙李,是大姓。同姓的概率就很小,何况同名?”
这件事越来越古怪了。
更敦促我去猫村一窥究竟。
中华文明源远流长,姓氏千奇百怪,却都有出处。
譬方说,白川姓尸。
尸姓便是上古神巫之姓,其祖先必为帝王祭祀之巫魁,曾为蜀山氏择婚与黄帝结姻亲。
洋这个姓,也有说法。
出自“洋水”。
郦道元《水经注》曾记载,洋水为昆仑雪域发源的一条重要河流,自青海起,经陕西注入黄河,如今早已消亡,连河道也不曾见。
居住在洋水地区,负责给周天子向西王母朝贡的官员,便以“洋”姓。
这个姓很罕见。
我估计同名同姓的概率几乎没有。
除非有人刻意为之!
总之,猫村中必有诸多蹊跷。我正跟随大部队走呢,前面的陈默停下来。
他这一停,后面人的鼻子撞在前面的背上。
这一撞,刚才还瓢泼的暴雨就停了。
四下仍是黑暗,湿漉漉夹杂泥土味道。雨一停,视野开阔,道路尽头矗立一方古碑,沧桑漫灭,古篆晦涩。
水村!
陈默道:“就是这里了,咱们进村吧。”
胡子道:“这黑灯瞎火的,上哪找他家属。依胡爷看,咱们先找住的地方,等天亮了去趟村委会说明情况,才算有理有据。”
布丁道:“这办法确实周全。”
胡子道:“咱们淋了雨,先洗热水澡才重要,再吃几口热乎饭。这兄弟土里埋了几十年,也不差这几小时。瞧,前面不有旅馆?”
这村子很穷。
四面土房,少数有青瓦。
大部分是石棉瓦,很明显上世纪七八十年代老农村风貌。
村口附近,便是二层木质楼房,几乎是村中最高建筑,应该是招待所。
门前吊着两个大红灯笼,幽幽发光。
夜里冷不丁瞧见,灯笼像血染出来,真有些吓人。
灯笼下头,是一间单独堆砌的土房,好像就是厨房。烟囱在冒烟,我看了看表,现在是凌晨一点。
走过去,看见红油漆的牌匾。
方正写着:风雨客栈。
当地的习俗,厨房就在门口,方便过往人买熟食。这也是因为当地天气冷,你要从后屋把熟食拿出来,指不定就凉了。
“干啥。”
声音幽幽,从我们后头冒出,冷不丁吓众人一跳。
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
脸部浮肿,大手大脚,穿着花袄子,半脸让头发遮住。这模样,这环境,你胆子再大也顶不住。
胡子踩在门槛:“我去,大半夜你吓唬谁啊。”
“我去后院拾柴,就看你们鬼鬼祟祟的。”女人声音很弱,搞得我们像土匪。
胡子道:“咱们进山迷路了,你这不是客栈?吃个饭,再住一宿。”
“那行,进来吧。”
风雨客栈有电,女人开了灯,大厅空空荡荡,几张桌子歪歪扭扭拼在一起。别说,看着真有些瘆得慌。
“吃啥?”女人拿出菜单。
胡子赶紧招呼大家坐下,男生就在大厅换衣服,女人去柜台后面,先把湿衣脱了松活松活。
胡子道:“先给我们来一大壶热水,洗洗脸。这大半夜的,你这有啥?”
女人忽然阴惨一笑:“炒米。”
“嘶!”
一阵寒风吹入大厅,所有人均是一颤。
还记得布丁补充的神女门山鬼故事吗?
风雨中,一男一女来到客栈,他们在大厅换了衣服,老板端上一碗白花花炒米,越吃越香。半夜起来一看,根本不是米,是白乎乎的尸蛆!
胡子留了个心眼。
借灯光去看地上,发现老板有影子。
其实倒斗的,怪事见多了,倒也不怕鬼,就怕开黑店的。
真要蛆炒的饭,毒不死你也恶心死你啊。
胡子干呕:“不要炒米,还有啥?”
女人为难道:“面条?”
“啊!”
众人松了口气,终于不再是鬼故事的发展套路。
胡子一拍板:“就要面条,多放辣椒。”
“好。”
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