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全都不是自己的。等陈东海醒了,还要把冥器交出去,这叫什么事啊。
我安慰胡子。
此番入岷山,多多少少掌握了一些线索。
能把诅咒解开就千恩万谢了。
回去的时候,我联系了一下在邛崃的白川。
邛崃也在地震的辐射范围。
白川的家人受伤了,他在电话那头很着急。我把陈东海的近况和他提了一句,让白川在邛崃等着。
最多下个月,我和胡子又会回来。
火车窗外的景色实在乏善可陈。
一根根树子像胶卷一样被火车往后拉,车轮咵晇前进,噪音大,旅程实在说不上安逸。
我看窗外看得单调,便起身出去泡碗方便面吃。
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床上的胡子不见了。
地上多了一滩浓稠的东西。
红扑扑的。
竟像是鲜血!
“胡子!胡子!”
哗!
火车一下开进了山洞里。
西北地区发展落后,这种绿皮大火车根本不会有什么人性设施。一进山洞,包间伸手不见五指,我眼前什么都看不见,站在原地不敢动。
等火车开出山洞,眼前一团光线刺激。
身后的门被人关了,面前一个病恹恹的年轻人,坐在一个四四方方的行李箱上。
脸蛋雪白,嘴唇发青,一副吸血鬼的样子。翘起二郎腿,整个眼睛如刀锋狭窄,显得刻薄。明明是夏天,戴着一双怪异的黑丝手套,盖住手肘以下的皮肤。
我发觉不对。
刚要跑,便有人将我摁住。
我一想,莫非是张玉枫派来,打算抢我们东西?
张祭泉的后人,不该有那么多花花肠子啊。
“咳咳。”
一个老熟人出现在我面前。
我一看,瞳孔紧缩,不由叫出来。
这个老熟人,居然是北派的月秋生!他一脸不怀好意地出现,右手手臂空荡荡的,声音沙哑难听。
“小夏爷,好久不见啊。”
“你。”
被人堵在包间里,我反倒镇定了:“胡子人呢?”
“已经丢窗户外头了。”
“你!”
我自然不信胡子已经死了。如果胡子出了事,我发誓,一定要让北派付出代价!
“你就是月秋生的幕后老板?”
我看向那个病态苍白的年轻人,对方气场很冷,很不好相处。
月秋生是京派代表人物。
他的老板,必是整个京派的首揆,总瓢把子。
“小夏爷是吧?”对方跺了跺脚上的白色运动鞋,双脚悬空晃起来,“月秋生是我养的一条狗。不过,打狗也要看主人吧,你们南派就一出手就把他搞成残废,我还怎么用这条狗替我办事?”
“这位,这位先生。”
“鄙人秦问仙。”
一听对方姓秦,我心里有数。
北派倒斗之王秦玉峰的孙子,秦问仙!
我夏六初、张玉枫、秦问仙,三大派三位倒斗王嫡传后裔,全部在命运有意无意的操弄下聚集。
究竟是阴谋,还是......
“我就说,月秋生怎么可能短短几年之内,成为京派领军人物,原来后面有秦家的支持,呵呵,没想到啊。”
我家与秦家有很深矛盾。
爷爷与秦玉峰,更是势成水火。
“秦问仙,你要如何?”
月秋生膝盖一软,跪在秦问仙面前:“少爷,这小子心狠手辣,歹毒至极,我替你办事,你要给我做主啊。”
一听这话,我全明白了。
不是月秋生要抢我们的东西,而是秦问仙,他也盯上了那座神墓!
“咱们倒斗的,北派也好南派也罢,是靠两只手吃饭。月秋生的一条手被你们给废了,你说,这笔账,小夏爷,我该怎么跟你算?”
我冷眼看着秦问仙:“不必阴阳怪气了,有什么招子都放出来,老子全接了。”
“呵。”
秦问仙站起来,气场冰冷,指着跪在地上的月秋生:“他抢了你们东西,还派人追杀你们,嗯,果然是罪大恶极啊。来人!”
旁边几个家将走过来。
我以为对方要对我出手,不由抄起桌上水果刀。
那几个家将把月秋生抬了起来,二话不说,直接把对方从火车窗扔了出去!
月秋生发出刺耳惨叫,一下没了声音。
要知道,那可是高速行驶的火车,把活人这么扔出去,不是摔死,怕也差不多了!
我见过不少所谓狠人、歹人。
像秦问仙这种,动辄要人性命,还一副嬉皮笑脸的刽子手,谁人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