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帮主子调教一个女人要丧命于此,白宝真是太可怜了。”
花明月意味深长的看了李重华一眼,转身就走,“王上大人,白宝要是死了,记得把它的尸体给我,有大用的呦~”
出了摄政王府,躲在暗处的人微微走出来。
花明月懒洋洋的笑笑,“怎么,担心十万两黄金没了?”
“他动心了。”
花明月噗嗤一笑,“得了吧,他都没心,谈何动心,最多就是这个偏执狂乱了心神。”
光影绰绰,淡风间,男人额上的疤痕隐隐若现。
他微微抬眼,望向摄政王府,“赌一把?”
花明月来了兴致,“赌什么?”
“赌他动了心,非要和她在一起。”
花明月眉梢轻挑,“我赌他哪怕动了心,他也绝对不会和她在一起。”
两人相视一眼。
“赌约成。”
花明月耸耸肩,“赌注就是……十万两黄金?”
眼看着那人消失在眼前,花明月慢腾腾的抽了口长烟,“真没意思,是个人都看的出来他动心了,偏这个没心的感觉不到……啧啧啧……”
花明月自嘲的嗤了声,瞧了眼那人离开的方向。
“也就你这个傻小子以为,爱是天长地久长相厮守。”
赢渊和李家之仇是不死不休。
情爱最多迷人眼,说厌就厌。
仇恨却会乱人心,疯长在魂。
花明月重重抽了一口烟,恍惚间痴痴的笑了,“罢了罢了,看热闹就是了……”
“咳……”
李重华感觉浑身都像是重山压身一样,难受的不行。
她重重咳嗽了好一会儿,迷迷糊糊间低声求助,“棠棠,给我倒杯水……”
水杯凑上来的时候,李重华眼还没睁开。
这一睁开,就看见赢渊近在眼前。
嘴里的水登时像是毒药一般难以下咽。
看出她的闪躲,赢渊面无表情扣住她的下颚,把水灌了下去。
赢渊太蛮横了,李重华没反应过来,被水呛着了,她顿时更难受了。
眼看着水滴在了赢渊的手背上,李重华惶恐的用袖子擦掉,“皇叔对不起……”
赢渊冰冷的甩开她,“昨日你出了这门。”
李重华瞳孔剧震,她昨夜好像不舒服,然后……然后倒了下去……
她吓的抓住了他的手哀求,“皇叔,昨夜是我不小心,但我真的会听话,你不要为难白宝……嘶……”
脖子被掐住,李重华倒抽了一口气,疼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皇、皇叔……”
“为了一只畜生,倒能记住本王的规矩了。”
为了白宝,李重华不敢挣扎,心里头委屈也只能求饶,“从前是小女不懂事,仗着皇叔的宠爱肆意妄为,以后小女绝对不敢了,您就信小女这一次。若下次再犯,您就真打断了小女的腿,我也不敢反驳。可这回,是小女的错,得认,这是皇叔教的规矩。”
“呵……”
李重华口口声声无非是为了白宝求饶。
赢渊一时间不知道他到底在怒什么!
“当真记住了?”
“是,皇叔,小女记着自己的身份了。”
一个他随时都能处死的玩物。
她从前太高估自己了,以为能仗着前世的羁绊,和他周旋获得好处。
可是,他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看不上她这无关紧要的心思,她不该谋心,不该情陷,只管等他腻了。
这场纷乱的纠缠,也算结束。
那前世今生种种,和他,她也算是不亏不欠了。
察觉到李重华的异常,赢渊蹙眉,强硬的抬起她的下巴,指腹摩挲着她后颈的王印,冰冷命令道:“既然知道,那从今日起,就不准再遮挡王印。”
这记号,是他的。
李重华眸色恍然,压抑了情绪,乖顺道:“是,皇叔,小女谨记。”
她小心翼翼扫了眼窗外,试探性的拽住了他的衣摆,“天色不早了,皇叔要小女侍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