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心,足矣。”
赢渊不以为然说罢,就带着李重华离开了。
江雪里眉梢越拧越紧,眸里全然都是担忧。
这孩子从小乖巧温顺心思也通透,为何会惹上了赢渊?
江雪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若真如此,他暂时就不能走了。
他要守上一段日子,确保李重华不会被欺负了。
“云崖,去打听打听将军府和摄政王府的事。”
“是。”
马车颠簸,李重华迷迷糊糊嘀咕了声,反身时,从赢渊怀里滚了下去。
赢渊单手把她重新捞进怀里,踢走了险些撞到她的矮桌,价值不菲的镶玉底座断裂,他也未瞧上一眼。
路途遥远,赢渊撑着下巴,翻看着公文。
李重华睡的不太安分,转来转去,从他怀里划落到了腿上。
她的脸埋在赢渊小腹之时,危险一触即发。
赢渊指尖收紧,公文险些碎裂。
“王上,到了。”
边关月提醒赢渊已到了无名院却迟迟不见反应。
隔了许久,赢渊沙哑的声音才传了出来,“你先回去吧。”
“是。”
边关月心滞了下,赢渊嫌少会动情绪,可只要和李重华在一起,他好像就会不再从容。
月色浓郁,透过窗帘钻进来,不甚分明的落在赢渊脸上,。
半光半影之间,他唇角紧绷,分辨不出他的情绪。
“赢渊……”
猝不及防间,一声梦呓打乱了这宁静。
赢渊猛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她不适的低吟。
莫名动怒的赢渊俯身而下。
夜风拂过,赢渊咬牙切齿得看着她。
“好痛……咳咳……”
李重华感觉喉咙像是被刀割了一样,痛的要命。
她艰难的睁开眼,入眼就是熟悉又陌生的床顶。
她猛地坐了起来,被子划落,她胸口一片凉意。
她脸色苍白,连忙抓住挡住了。
她怎么在无名院?
她明明在山海斋的!
“醒了就起来晨练。”
赢渊冰冷的命令声落下,李重华浑身一颤,小心拉开了床幔,果真看见了不远处正办公的男人。
“我怎么在这?”
赢渊抬眼看过来,“你想在哪?”
“昨夜我和澈澈他们一起喝酒……”
李重华试探性的说起昨夜的事,赢渊面无表情,她只能自顾自解释清楚,“……我昨夜是不小心喝多了,没给皇叔添乱吧?”
“添了,大麻烦。”
赢渊眸色幽深,看的她毛骨悚然。
李重华是真醉了,怎么都想不起来昨夜的事。
她心虚的抓着手,生怕真惹毛了赢渊。
“我能弥补吗?”
她很怕他,一切都是带着面具的讨好。
“晨练半个时辰后,准备早膳。”
李重华看看天色,还没天亮,“我能不能多睡会?”
宿醉多少有些不适。
赢渊压根不理她。
李重华郁闷的起身,穿上了练功服,老老实实却跑步了。
自从赢渊下了死令,除非前夜被他折腾了,不用早上锻炼外,她是一天都没落下。
其他的不说,她这身体还真结实了些,就是实在痛苦。
结束的时候,她感觉快没命了。
她就歇了那么一下罢了,赢渊的视线就落在了她身上。
她一激灵站了起来,小跑着去冲洗换了衣裳,实在不敢饿着金贵的王上大人。
等好了,李重华从外头探探头,“皇叔,饭好了,你要不要吃?”
好饿。
“你先吃。”